几次想从医院跑回来都被医生制止了。
简绥绥寻思着,这事不算完,陈三一定不会饶了大蘑菇的。
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她,与其等别人主动搞自己,不如提早反杀,把这人彻底搞废
简绥绥想了几个主意,准备一一试验,这几天她收集了闻春娇不用的化妆品攒起来,又找了几块白布,还偷偷跟村上八九十岁的老人学了几首调子奇怪的民谣,哼起来咿咿呀呀。
这天陈三住院回来时她就注意到了。
这人面色阴沉,眼神发狠,路过简家时,见简绥绥蹲在大门口,还朝简绥绥阴恻恻地笑。
他往前走了一段路,远远盯着坐在树下的大蘑菇,嘴角溢出冷笑,过了会,他拎着一瓶烧酒回去了。
陈三阴沉着脸坐在家里喝酒,他那面是彻底被炸废了,能正常解决生理需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那死娘们竟然敢这样对他,害他变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他一定要让那娘们好看
以为这玩意不能用了,他就不能怎么她他多的是办法折磨她,一个精神病而已,玩死了也不会怎么样
陈三冷笑一声,忽而门口传来奇怪的声响。
oo,像是有人在走路,那声响越靠越近,一首奇怪的民谣小调飘来,咿咿呀呀。
“谁”陈三背后一凉。
屋里没开灯,黑夜如幕,陈三猛地拉开门,就着月光,他远远看到对面站着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头发披散,手里抱着一个诡异的洋娃娃,脸色惨白,眼睛四周发黑,嘴唇惨白,唇角还不停滴血。
陈三头皮发麻,不停后退“你是谁”
小女孩歪着头,忽而诡异一笑,咿咿呀呀的小调声停止,她用阴凉的声音幽幽道“我来接你了”
陈三下面刚做完手术,本就不如以前好用,一听这话,当即吓尿了。
“接我我活得好好的,我是人,跟你不是一路的”
小女孩却只是歪着头笑,那头扭曲成奇怪的姿势,好像下一秒就要掉在地上。
陈三吓得大叫一声,猛地关上门。
陈三是个老光棍,没钱盖房子,住的就是个破漏的瓦屋,离村上其他人家远,周围荒凉,连个庄稼地都没有,冬天冷风飕飕,总会发出奇怪的呜咽声,像有人在哭,从前他不怕的,被这小女孩一吓,却开始多想,一整晚都不敢睡,好不容易天亮了,他才跑去矿上找人聊天。
陈三家闹鬼的事传开了,大部分小南村村民都说他是做贼心虚,恶有恶报。
大部分人不当回事,反正鬼就算要来抓人,也是抓做坏事的,没做坏事的人怕什么
下面两天陈三家还算平静,他原以为那晚就是自己喝醉后的错觉,便也没当回事。
这天他坐在餐桌前喝酒,忽然觉得鞋上酥酥麻麻,像是有人用手指抠自己的鞋。
他满眼惊恐,瞪大眼睛慢慢低头,这一看顿时吓抽了。
桌子底下有个脸色惨白,穿白裙子的小孩,双臂环腿,阴沉沉地坐在那。
这次不是小女孩,而是一个小男孩,头发短短的,面色乌青,眼眶四周发黑,嘴唇毫无血色,黑漆漆的眼珠空洞地看他,陈三无法形容小孩的眼神,如果硬要形容的话,这小孩一定是来自地狱的恶灵,他是来讨债的
陈三尖叫着跑了。
简绥绥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忍不住吁了口气,陈三家也太脏了,桌子底下乱糟糟的,她在里面憋了这么久,差点喘不过气。
还好,s咒怨里的小男孩还挺成功的,别说陈三,就是她自己照镜子时都差点被吓死。
也幸好陈三没钱交电费,家里不怎么点灯,只点了一根蜡烛,不然她这妆细看的话很容易露馅。
一阵脚步声走近,简绥绥一愣,以为陈三回来了,正要跑却被人强行抓住。
“啊”
“是我”熟悉的声音让简绥绥愣了愣,“裴寒哥哥”
裴寒打量她的短发和苍白的脸,眉头紧皱,“谁给你画的妆”
简绥绥羞答答地低头,“我自己画的,裴寒哥哥,好看吗”
“好看到能把人吓死”
“”简绥绥嘟起的小嘴上能挂油壶了,水灵灵的眼睛里尽是哀怨,“人家这是为了谁呀还嫌我丑这辈子还没人说我丑过呢。”
裴寒哼了一声,牵起她的小手,往回走。
“干嘛我要回我自己家。”宝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你就这样回去,想吓死谁”
简绥绥吸吸鼻子,“可是你凶人家,人家不想跟你回家。”
裴寒一顿,不容她拒绝,强行把人拉回家,又临时烧了一盆热水,替简绥绥用热水简单洗了脸,谁知那粉底和眼影越洗越洗不干净,最后她黑漆漆的眼周晕开,糊的一脸都是。
裴寒垂眸看了一眼,愣住了,眼底忽然漾起笑意。
简绥绥眨眨眼,看愣了,这是好像她第一次看到裴寒笑。
虽然笑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