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姨的孩子”
“只要你愿意。你不做你爹地妈咪的孩子了吗”
章甜好像忽然之间长大了一样,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知道祖父母跟爹地妈咪都已经死了。死了就是放在棺材里,埋到地下去再也回不来了”
顾茗大惊“谁告诉你的”
她抽抽噎噎的说“在玉城的时候,有一天我跟着冯奶奶去逛街,看到街上有人抬着棺材去下葬,后来冯奶奶身边的妈妈告诉我的。说人死了埋进地下就再也回不来了。”
对于这件事情,似乎她接受的很容易,令顾茗百思不得其解“你很伤心吧”
章甜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我原来以为祖父母跟爹地妈咪都不要我了,现在我知道了,他们也很爱很爱我,就像甜甜爱他们一样,可是可是他们已经埋进地下去了,没办法回来接甜甜回家了”
当时她想明白以后无缘无故发起了高烧,直烧了两日才降下来,彼时顾茗正在灾区做记者,并不知道还有这桩事儿。
顾茗眼眶湿润,倍感辛酸“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做我的女儿。”
小姑娘眼含泪花绽出一抹笑容,试探着轻声唤“干妈”
顾茗“哎。”她抱着怀里可怜的小姑娘,眼泪滚滚而下。
“干妈”
“哎。”
“干妈”
“乖女儿”
孩子的成长几乎是一夕之间,在顾茗看不见的地方章甜悄悄长大了。
她替小姑娘置办了出门的行李,带着小姑娘回家,林妈见到小姑娘稀罕的拉着她的小手直问“甜甜小姐想吃什么呀”
顾茗纠正“现在甜甜是我的闺女了,往后在这里就叫她大小姐。”
林妈笑起来“少夫人收养了女儿是大喜事,今晚可要摆酒好好庆贺一番,我这就去准备。”
不出一刻钟,少帅府里全都知道少夫人收养了章甜,都来向顾茗道贺。等到冯瞿回来,听到她先斩后奏来这么一出,原本还有些不高兴,小声嘀咕“姓章的小崽子”他对孩子没意见,但对这个姓氏有意见。
特别是姓章的小白脸。
顾茗捶了他一下,威胁他“这闺女你是认还是不认孩子看着你呢”
由于冯瞿与章甜历史以来的不对付,如今身份改变,不止冯瞿有些接受不了,章甜也懊恼的发现,认了干娘之后还绑定附赠个义父,一张小脸顿时纠结成了包子,很不情愿。
冯瞿本来不愿意认姓章的小崽子做闺女,可是见到她这副懊恼后悔的模样,顿时大乐,转而想到当爹的还能随便教训闺女就更高兴了,吩咐刘副官“去我书房里把那只新的派克金笔拿过来,做我干闺女的见面礼”
刘副官见少帅兴致勃勃逗小姑娘,笑着上楼去取钢笔。
顾茗则是哭笑不得“你差不多得了啊”小姑娘今天流了不少眼泪,可别回头再惹哭了。
冯瞿把派克金笔递给章甜,诱哄般说“闺女,叫声义父来听听”
章甜手里拿着新钢笔,颇有几分不知所措,求救的看向顾茗,后者知道这一大一小向来针锋相对惯了,忽然做父女定然别扭的很,便假作不懂章甜的意思,催促她“甜甜叫人啊。”
冯瞿“不叫义父,可就连干娘也没了啊。”
章甜从牙缝里挤出俩字“义父”
冯瞿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章甜一声叫出来,才发现改口也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她虽然讨厌冯瞿,但却更喜欢顾茗,单为了顾茗脸上的笑意,也觉得叫声“义父”不亏。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站在冯瞿面前,放开了嗓子喊“义父义父义父义父义父听到了没”
小姑娘的声音尖脆,近在咫尺放开了喊刺的耳膜难受,素来战无不胜的冯少帅急忙举手投降“听到了听到了”
顾茗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
章甜吵完了他,赶紧窜到顾茗身边去,生怕吃大亏,被冯瞿揪着打屁股骂淘气。
不过冯瞿今天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大手一挥便吩咐下去“开饭今天府里添人进口,大家都加餐。”
假如干闺女不是有个姓章的叔父,那就更完美了。
章甜认了义父母,义父送了一只派克金笔,做干妈的礼物却需要订制。
顾茗左思右想,送干闺女首饰她还太小,用不得还是自己保管,索性买只怀表给她。两人母女名义既定,便去照了张合影的小像,放在怀里盖里。
章甜收到礼物高兴不已,特意拿去刺激冯瞿“义父,看看干娘送我的礼物。”
冯瞿嫉妒的眼珠子都要出血了两人相识几年,私底下的合影小像竟然也没有一张,合影也只有报纸上公开的元宵宴会上的官方摆拍,想想就气馁。
为此他在临别的当晚“背了大半夜的书”,直磨的顾茗差点去了半条命,恨不得把他踹下床“你现在连避孕套也不肯用了,难道想让我大着肚子办婚礼啊”
两人从初初在一起之时,冯瞿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