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好看了一点,但也就只是一丁点儿,他拉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原本是要到大五,但有老师做引荐,所以也可以现在过来,不过还是要回学校上课的,只是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医院了。”
“嗯,从医学生转变成实习医生的身份,是不是要辛苦多了”
肖恪摇摇头“没有,我挺喜欢的。”
“那就好,太多人做了一辈子的工作都不是自己喜欢的,你能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当成职业也算是一种幸运了。”江与别看着肖恪,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你是近视了吗为什么戴眼镜”
肖恪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把眼镜从鼻梁上摘了下来
“没有,只是老师觉得我的眼神有点凶,说可能不会给病人信服感,所以建议我戴眼镜来柔和一下,这是平光镜,我视力很好,平时用不上。”
“嗯。”江与别点点头“有点斯文败类的意思了。”
肖恪“”
江与别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开玩笑,挺帅的。”
可能是太久没有被江与别夸了,只是这么一句就让肖恪的耳朵微微红了,直到这个时候江与别才对肖恪有了点熟悉感,觉得这孩子即便成熟了很多,可骨子里到底还是当初的模样,没有半点改变。
“哥。”肖恪开口,语气认真也心疼“昨天你被送来的时候我吓坏了,我这辈子都没那么害怕过。”
江与别刚醒不久,还没有谁跟他说过自己是怎么送到医院,又是怎么碰上肖恪的,不过看肖恪今天走入病房的模样,江与别也能猜到他早就看过昏迷的自己了。
没想过要用惊吓的方式来演绎一次重逢,但好像到底是弄巧成拙了。
“过来。”江与别招手让他靠近。
肖恪不明所以,但他对江与别的话向来是听的,于是便倾身凑了过去,江与别抬头在他的脑袋上摸了两下“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肖恪“”
这拙劣的哄孩子的手段。
但肖恪是吃这一套的,无奈的笑了。
“以后别再喝酒了。”肖恪说。
“好。”江与别听话的点头。
肖恪没什么反应,从表情上看,似乎不是很相信江与别的话,但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几秒后江与别说饿了,毛毛一直静静的等在旁边,闻言就要去买吃的,却被肖恪拦下了
“不能给他吃的。”
江与别“”
肖恪看着江与别“你胃出血,虽然出血量不是很大,但还要观察是否会有再次出血的可能,在这之前不能吃东西,喝水也不行。”
肖恪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如果晚上6点还没有出现任何不舒服的话,可以吃一点流食。”
虽然忍着饥饿的滋味不好受,但江与别也是个听话的孩子,谨遵医嘱,便点了点头
“好,听你的。”
明明已经快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但除了相遇的方式不太正常之外,他们竟也没有什么尴尬和不自在,就好像他们只是分别几天而已,唯一改变的,是肖恪不再是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孩子。
在某一方面,江与别也开始听从肖恪的了。
肖恪毕竟还有事要忙,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肖恪走后没多久宋毅就来了,看到江与别虽然气色仍然不是很好,但好在已经是醒过来的状态后还是很开心,将拎着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醒了可就太好了,我想着你醒了肯定饿,但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七七八八买了一堆,你想吃什么我喂你啊。”
江与别淡淡扫他一眼,没说话。
宋毅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毛毛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解释
“恪哥说不能吃东西,要观察一下是不是还会二次出血,江老师可能要饿到晚上六点。”
“小恪说的啊”宋毅眨了下眼睛“那就听他的吧,现在小恪是医生了啊。”
宋毅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兴奋的跟江与别说
“你是不是见到肖恪了是不是你见到他的样子了吗变化真的好大啊,那白大褂穿着,眼镜戴着,我昨天差点没认出来,太不一样了。”
江与别淡淡应了一声。
“不过你昨天确实太吓人了,还有肖恪,他昨天看到你昏迷不醒的被送进来脸色比你还要白。”
江与别听着有些不是滋味,站在肖恪的角度来看,他很能体会到肖恪是个什么感受,毕竟自己是他喜欢的人,毕竟
宋毅一声感慨打断了江与别的所思所想“小恪是真的把我们当亲人啊,这是对亲人才会有的表现啊。”
江与别“”
他确定了,确定这辈子宋毅可能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太憨了
只是回头想想宋毅的理解也没错,肖恪虽然对自己有些不应该有的感情,但他从未表露出来过,对宋毅,甚至对自己,如果不是两年前那偷偷摸摸的一吻,江与别或许也会觉得肖恪只是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