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给她擦了身,又将两只手和小腿上的纱布解开来,挑着药膏给她上了又包扎好。
“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伤的,这腿上怕是会留疤了。”
她的手指在辛渺的小腿上拂过,痒索索的,一层颜色暗沉的药膏抹在伤患处,烧伤之后起泡又被挑破的过程辛渺正在昏迷之中,只是醒来之后觉得腿上剧痛,没想过会有多么严重。
一听这话,她顿了顿“伤口很严重吗”
留疤倒是没什么,只是她担心会感染,可是又不能亲眼看一眼伤处,不过涂了药之后,那种烧伤的灼痛感明显减弱了,辛渺只好提心吊胆的暗自祈祷,武侠世界的医药系统显然不能以常理论处,活死人肉白骨的也不是没有,她只是小小的烫伤,应当不算什么的。
上官飞燕帮她包扎完,便给她替换穿上了一件薄薄的小衣和寝衣,没想到小衣似乎有些不合适,她便嘻嘻笑着,猝不及防的往她胸前抓了一把,玩笑道“好姐姐,你吃什么长得如此丰腴,真叫女人看了也眼热。”
女子穿的小衣本来就贴身,往她身上一裹,胸脯饱满不说,往下一把窄腰,真是一丝一毫都不多,倒似个葫芦,小腰收窄的曲线往下延伸,陡然又是一个惊人的起伏弧度,肉感十足,曼妙勾人。
辛渺整个人都僵住了,脸立刻胀得通红,往被子里一缩,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别瞎说。”
她没想到上官飞燕一个大姑娘家会如此大胆,羞得忍不住抓紧了被角,人都傻了。
只听上官飞燕窃笑两声,收拾了一下,和她告别“那我回家去了啊,明天早上再来。”
辛渺都要冒烟了,但又不想在一个小丫头面前露怯,只好强装镇定,躺在床上回道“知道了,你去吧,路上小心。”
听见人关门走了,她才失笑,按了按发烫的脸颊。
被女孩子这样调戏,还是上高中上大学的时候比较多,女孩子们在一起免不了嬉笑玩闹,她虽然性格内向一点,但是也总有些活泼的姑娘愿意带着她玩儿,偶尔谈到这些叫人害羞的话题,她越不好意思,越要被人调笑,揉来揉去摸来摸去一番才能罢休。
今晚老是回忆起旧事,辛渺躺着,心中不由自主怀念起曾经的校园生活来,没过多一会儿,她便迷迷瞪瞪的闭上了眼睛,隐约在睡梦中坐在了教室里,正吹着风扇听着老师讲卷子,夏日炎炎,热得她满头大汗,旁边的同学喊把风扇开大点声,头上吱呀吱呀的扇叶转个不停,辛渺握着笔写着写着,忽然没墨水了,她定睛一看,那圆珠笔不知道为什么漏墨了,漏了她一手,黏糊糊痒索索的。
怎么会这样
辛渺正烦恼着,还想着要从抽屉里拿纸巾出来擦手,却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
“唔”她的手心好像真的痒痒的,而且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阵凉风,吹过燥热发汗的额头颈脖,带来惬意的微凉。
她一动,面前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醒啦”
居然是陆小凤。
辛渺困倦难消,乍然一听他的声音,还以为是做梦“你回来了”
陆小凤是半夜回来的,他消失这么久,如今也是风尘仆仆,累得够呛,却遍寻不获,正是狼狈的时候。
这一夜回来,也只想倒头就睡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都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再说,故此也没有叫醒花满楼,翻进窗就想进屋爬上床,结果一进来,他就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借着月光一瞧,躺在床上的居然是辛渺。
陆小凤立刻就闻见这屋里淡淡的药味,辛渺眼睛还被药巾蒙着,心里咯噔一声,燃起支蜡烛拿到床边一看,她露在外面的两只手都包扎着,也不知都受了什么伤。
他一时心内震动,似乎从未想过辛渺还会受伤得病,顿时又是心疼又是后悔,自责当时任由她冲入火场中去救人,虽然当时担心,但也想着她也是有武功傍身的,何况还学了自己的凤舞九天,要救个人还不轻轻松松。
陆小凤看她蒙着双眼,心一下子就吊起来了,轻轻解开药巾看了一眼,眼周有些泛红,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将药巾给她盖回去,陆小凤又看见她热得额头上点点薄汗,映着昏黄灯光,歪着头熟睡,一截雪白颈脖上汗光微闪,黏着几缕乌发,显然睡得也不舒服。
他便拿来一把扇子给她轻轻扇着,一边小心翼翼解了她手上的纱布,托起她的手来借着灯细细打量。
被挑破了的水泡,严重处脱了层皮,连底下的红肉都露出来,看着都疼。
他不想把她惊动,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素来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表情,眸光也复杂深沉起来,又痛悔又怜惜,悄无声息的叹了好几口气。
轻轻触了触那掌心微微肿胀的伤处,他又躬身闻了闻那药膏,似乎想要分辨一下其中成分。
床上的人在这时醒了,想着她此刻看不见东西,陆小凤又叹了一口气。
难不成除了花满楼,他又要多一个瞎了的朋友
陆小凤利索的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