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
“我,阿芙啊, 你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时冶懵圈了, 有这么个人吗
“我就在你隔壁寝室, 咱们一块儿上过课, 还一起吃过饭。”
隔壁寝室一块儿吃过饭怎么可能, 如果是这么亲密的关系时冶肯定会记得, 又没有失忆。
所以这个突然凑上来的人想干嘛。
时冶对她笑笑,没有继续接话,打算趁机溜走。
可是这个小岛就这么大,预定好的快艇还有两个小时才来, 时冶只好随意到沙滩边上走走, 只要能远离那个怪人就好了。
烈日当头, 这个该死的热带国家也太热了,时冶被晒得脑壳疼,回头往树荫下看去, 见一群大爷大妈之间, 那个和她搭讪的女人还坐着, 身边也没个别人, 就她自己。
可疑, 非常可疑。
一个人出来旅游本身就很值得怀疑, 地球这么大, 居然还能在异国他乡的海边遇到大学同学, 还是隔壁寝室一块儿上过课的大学同学这事儿换成谁也不可能相信。
时冶浸到海水里, 目光穿过一个个人头看向那个自称阿芙的人, 才看了两眼,阿芙忽然一抬头,也看到了她。
偷看被抓了个正着,时冶脚下一滑,呛了好几大口的海水。
“咳咳咳呸呸”时冶疯狂咳嗽,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海水也太咸了吧
“你干嘛呢”许幼鸢从远处游回来,把浮潜面罩推到头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时冶,“海水才到肚子你都能呛水”
“没礼貌对我而言是到胸口”时冶浑身难受,问许幼鸢浮潜都看到什么了。
“拍了照片,一会儿给你看看。”许幼鸢说,“跟我一块儿往外游会儿快艇没这么快来吧”
“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累着呢。”
“你累什么了你都没动弹。”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生命在于静止,你不懂。”
“哦,那小王八,我再去游一趟,相机你拿着。”许幼鸢将防水相机往她手里一拍,走了。
“你说谁呢”时冶往她屁股上踹,许幼鸢身子一转躲开了,她这一脚直接踹在一个老外大叔的屁股上。
“ouch”满脸胡子的大叔捂着屁股回头瞪她,时冶赶紧道歉。
许幼鸢一玩起来特别疯,就算只有一个人玩儿也很起劲,快艇来了之后时冶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呛水的原因,时冶一阵阵地犯恶心,肚子也痛得要命,有种上面下面要同时决堤的可怕预感。
“小姐,你没事吧。”开快艇的是同胞,看时冶脸色如纸,忍不住问道。
时冶正想开口说“没事”,一股逆天的强压往她喉咙处顶上来,她捂着嘴迅速奔到卫生间,疯狂呕吐。
呕吐的过程中出现了急性腹泻,一秒钟都忍不了。
之前的预感果然正确,上下同时喷射,时冶觉得自己要当场去世。
什么都思考不了,她的身体在疯狂地将一些有害物质排泄出去。
意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昏昏沉沉之间感觉有人给她递纸递水、擦嘴
时冶本能地以为是许幼鸢,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有力气抬头了,发现自己正坐在厕所隔间的马桶上,面前的门也没来得及关,正好看见穿着泳衣身上还在滴水的许幼鸢跑过来。
“这是怎么了我听快艇小哥说你不舒服。”许幼鸢被她支离破碎的样子吓坏了,蹲在她面前问道,“能站起来吗”
时冶双眼发直,感觉身体里的惊涛骇浪刚刚过去,整个人被洗劫一空,连魂儿都不在了,更别说腿。
“你扶我一把。”
许幼鸢赶紧过来扶她。
时冶就要起身的时候,忽然一惊
我之前是不是拉肚子了裤子穿了没有裤子没穿就这样被拉起来也太难堪了吧
“等一下”时冶幽幽地往下看了一眼,靠,穿着裤子,更完蛋,没脱裤子就办事,以后还怎么做人
“怎么回事你,站不起来么不然我背你”
时冶摇摇头“给我一分钟。”
给我一分钟时间,接受一下失禁的自我。
时冶已经在内心自我谴责了好几轮,最后发现泳裤干干净净,什么污渍也没有。
敢情她是脱了的
但是她完全没有擦完屁股又穿好泳裤的记忆啊。
闹鬼了
时冶面如菜色,脑中天人交战,无数的想法层出不穷。
脑子很灵活,身体却是一盘散沙,完全是被许幼鸢拖回去的。
在酒店躺了两天吃了一堆的药,持续拉肚子呕吐,直到第三天上午时冶才感觉有所好转。
这两天许幼鸢一个人到处玩儿,冲浪、潜水、吃海鲜,还交了个朋友。
“你在哪儿呢”时冶起床冲了个澡之后软趴趴地躺回了床上,给许幼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