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首领宰(2 / 4)

,烧得透红的残阳隔着薄云,簌簌落在他色泽深沉的发梢。区别在于,这一次织田作之助没选择潜伏,他隔着贴有店名的橱窗,久久凝视着店内景象。

一切跟那天相同,昏暗夜灯,吧台前絮絮叨叨不知在谈什么的侦探,有一搭没一搭跟着喝酒的太宰治,气氛静谧,又透着股难以言道的僵硬。

他推开门。

风铃掩盖了门轴转动的喑哑噪音,叮叮当当脆响也模糊了屋内谈话声。

毛利小五郎本就喝到半醉,正是感官迟钝之时。他没注意到打烊时间进店的“客人”,被酒精麻痹的舌头绕着含糊不清的醉话,掏尽脑子也想找到适合让人振作的话题,结果总不尽人意。

恍惚间,他发现今天似乎有什么不同。

絮絮叨叨的话语停下,毛利小五郎皱着眉,疑惑出声:“宫野”

太宰治的表情很精彩,惶恐中夹带茫然,脸颊失去血色的速度快到堪比影视特效。他眼神躲闪,瞳孔失焦涣散,灰败眼眸似乎瞬间沁满水雾,边缘泛着红。

这不正常,在毛利小五郎的记忆里,宫野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淡然模样,性格也温和,易博得人好感事故发生后,他才无力维持,游魂般滞留于此,淡薄到一旦松手便会义无反顾追随着恋人的脚步而去。

他从未见过青年出现这种表情。

“你”

直到陌生低沉的男声自背后响起,毛利小五郎才讶然发现,咖啡店内不知何时多出第三人。

宫野的异样显然跟他有关,他踉跄着后退半步,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无处可避后,勉强止住脚步,却怎样都无法遮掩内心的动摇。

苍白的嘴唇一张一翕“织田先生。”

知道会再相逢是一回事,切身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太宰治恍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准备好,眼前总会晃过那天在的僵硬对峙,横在他们间的手枪划出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预示着两人其实根本没有和谈的可能。

所以他从楼顶一跃而下时,是真的抱有就此长眠的念头。

没什么比反复无常落在身上的光更残忍了。

被发展搞糊涂的毛利小五郎来回转着头,看看这个看看你个,哪怕醉酒,他也模糊察觉出气氛的诡异,疑惑道“熟人”

“不。”太宰治率先否认,眼眸躲闪,“只是见过一面。”

“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毛利小五郎没信明显有鬼的话,他在高脚凳上掉了个个,捏着啤酒罐凑上前去,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着红发男人。

红头发的男人可不多见。

“啊,是家织田作之助,宫野可喜欢你了,是吧”脑海一道电光闪过,劈去毛利小五郎的醺醺酒意,他一个激灵,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对方,很自来熟地拍拍男人肩膀,“别害羞嘛,你的书每本宫野都有买,连那什么、亲签海报都有很多份”

能见到喜欢的作者对宫野是大好事,让他多点牵绊,总比现在浑浑噩噩强。

太宰治苍白的脸瞬间充血,话语都变了调,“毛利先生”

拜托不要说了

他真的很期望原地去世。

太宰治向来把心理慰藉藏的很好,还在港黑的时候,就连身为秘书的小银都不曾发现这点,更别说在孤身一人的波洛了。毛利小五郎之所以会有让他喜提社会性死亡的“记忆”,想也知道,肯定是某两人留下的惊喜。

可怕的是,以织田作之助的直球性格,他很可能回一句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吗之类的话。

太宰治要窒息了。

然而就像无数世界的织田作总能给他惊喜一样,这一次,太宰治也没能猜对他会问什么。

男人到现在表情也没什么波动,跟几欲逃离的太宰治完全相反。他拉过最近一台高脚凳,举动像随意走进一家普通餐厅,而不是面对他这个作为敌人的港口黑手党前首领。

“有咖喱饭吗”

太宰治“”

见宫野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太激动的毛利小五郎笑着代替回答,“有的有的,咖喱饭也算是这里的招牌。”

织田作之助不是真来吃咖喱饭的,他与太宰治只有一吧台之隔,与那天状况很像,可惜吧台后并不是琳琅满目的酒水,店内也没放悠扬古典乐曲。太宰治穿着休闲服,遮住左眼的绷带不见了,他僵挺在清理过后、水池光可鉴人的操作台后,不同那天,压根不士动开口,沉默得像个受了训诫留下心理阴影的孩子。

织田作之助斟酌着开口,“我们之间可能存在误会。”

“哪有什么误会。”太宰治的表情有些虚恍,“织田先生不要忘记我是什么人。”

“织田作。”

“”

“还请继续这样叫我。”他补充完下一段话,没有错过太宰治那一刻的僵硬,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