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我们家的柯南君,江户川柯南。”
见到这位长相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小女孩,即便内心再怎样好奇对方与森医生的关系,毛利兰也不可能不合时宜的问询出声。她牵着非要跟下楼来的江户川柯南的手,微笑着简短介绍着。
“哼。”女孩的性格本就有些娇蛮,根本不买陌生人的账。
她不满地瞥了一眼两人,随即撇过头去,金色长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像是在控诉他们打搅了自己吃甜品的计划,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一下。
“抱歉抱歉,我家女儿有点小任性,之前答应好要带她去吃甜点,现在着急了。”
森鸥外见状,讪笑着道着歉,同时不着痕迹撒下诱饵,以一位许久未见的老熟人身份,进行他的套情报计划,“对了,小兰和柯南君要不要一起正好可以叙叙旧。”
少女微微一愣,“没问题吗”
“有什么关系,我毕竟是长辈,招待你们是应当的。”男人扮演着一个和善长辈的模样,笑容愈发与狐狸相像。他来回环视了一圈街道两旁的店铺,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某家咖啡店,“去那里如何那家店的下午茶风评很不错,小兰应该也会喜欢。”
一直在身旁闹脾气的金发幼女从森鸥外身后探出一个头来,似乎对于他的安排很是满意,有着即将能吃到的蛋糕在眼前,她便可以不再任性。
毛利兰犹豫半晌,显然在这简短的时间内,了解到自己确实打扰了森医生,不是很好意思继续叨扰下去。到后来,还是因为柯南在她面前露出过于期待的表情,甚至还隐晦地拽了拽她的衣角,以此表示自己迫切想要前往的。这才无奈叹了口气,应答下来。
“那我去跟父亲说一声。”
──
在这种气氛优雅的咖啡店中,像是三天没有刮胡子的中年男人与店内氛围格格不入,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自身气质,都不像是该出现在此处的角色。
男人没有任何无所适从的表现,得知毛利小五郎因为宿醉无法前来,稍加表示了自己的遗憾,随后便认真招待起了两位小客人。
“小兰的父亲现在还好吗还是之前的工作”
趁着将菜单递给桌对面少女的间隙,森鸥外看似随意询问着,那双酒红色眼眸流露出十分温和的情绪,却又在深处隐藏着难以言说的什么。
少女无奈点了点头,“是,虽然说现在侦探社的委托比以前要多,但父亲他总是大手大脚,跟以前没有太多区别。”
提到自己的父亲,或许在其他人面前还有着藏掖一下家丑的必要,然而这次谈话的对象是家里十多年的老熟人,对于毛利小五郎的行事作风比自己还清楚,没必要遮掩什么。
毛利兰苦笑着,随意点了一份甜品,之后又将菜单递给一旁的江户川柯南,继续谈论着这两年以来的变化。
“森伯父跟米哈伊尔先生还在的时候,父亲他还总找你们,有时候还会拉上织田先生四个人一起打麻将。如今织田先生大多数时间也在美国打比赛,就剩他一个人在那里,大概是寂寞了,靠着啤酒赛马就可以坐一整天。”
就好像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离去,原有的社交圈也因此破碎,被留下的人尚且不能习惯,待在原地无所适从。处于这种状态的毛利小五郎不得不更换娱乐方式,要么是喝闷酒,要么是买赛马,难得才会凑够人去打麻将。
他还挺怀念在麻将桌上放松心情,顺便借着酒劲,指导一下对规则一知半解不太会打的织田作之助,之后又被一波带走。
森鸥外随意搭在桌面上的指尖微微一缩,幸好有着手背的遮挡,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姑且不论这个小姑娘是谁,她提出来的名字一个比一个有问题。如同惊雷沉入水底,率先在水面扬起阵阵波澜,更为剧烈的爆破不知何时降临。让他感到难以置信的同时,也滋生出过于荒谬的情绪。
米哈伊尔,毫无疑问,只可能是曾经身为“七个背叛者”之一的超越者,也是最初将太宰治凌虐到残疾的角色。港口黑手党能够探查到的资料已经尽可能的齐全,有对方在横滨活动的全部信息,情报链里面却从来没有这位自称毛利兰的少女存在。
至于所谓的织田,这确实是个大姓没错,但是如今森鸥外能够想到拥有这个姓氏的人,只有当初那一位。
──织田作之助。
他自己,米哈伊尔,还有严格来讲差了辈分的织田作之助,这三个人跟眼前少女的父亲打麻将
那该是多么恐怖的画面。
“森伯父这两年如何离开米花町后,还有继续做医生吗”少女抬起头来,试图通过对面男人的外观猜测她如今的职业,只不过自己的推理能力毕竟算不上专业,只能根据那件白大褂做最简单的猜测。
不着痕迹记下了米花町这个地名,森鸥外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扯出一个浮于表面的微笑,以称不上谎言的内容回答着,“现在是个普通小社团的中年领导而已。”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