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地眨眨眼,视线来回在两条看不出太大区别的裙子上流连,最后放弃似的长叹着气,高举双手表示自己不选了,“朴素一点就好,反正我穿什么都好看。”
“这倒也是。”对于这种臭不要脸的话,没有什么感情波动的费奥多尔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毕竟某人说的是事实,就算他穿着大红棉袄配花裤衩,那张脸也能撑起整体效果。
按照剧本设定,本该无法行走的青年站起身来,完全没有任何病弱的模样。
他一把抢过某条纯白连衣裙,大大方方当着恋人的面把自己扒光,之后戴上曾经穿女装逛漫展时过于熟悉的假胸,又将那条贴和他身段的连衣裙套上,臭美的在落地镜前转了个圈。
十分感谢下位世界的番剧设定,既然原作中没有任何刻画,那他也不用考虑体毛这种问题。
反正没画就是没有。
“完美”
等到费奥多尔贴心的帮他梳理好那顶棕黑色大波浪卷假发,又手法娴熟的帮他上了个淡妆。光看外表而言,目前的津岛修治完全就是一副气质温婉的柔弱美女打扮。
要是他不开口说话就更像了。
“看我这样明媚中透露出一丝哀伤的气质,身形瘦弱的完全看不出真实性别,简直就是完完全全按照国木田妈妈的理想女性长的。”对于女装没有任何压力的青年自信微笑着,凑到镜子跟前尝试着调动面部肌肉,试图找到杀伤力最大的笑容。
在一旁围观的费奥多尔拍了拍他的头,同样欣赏着恋人十分少见的这副样貌。只不过情绪并不如同对方那般高昂,甚至还有些微妙的不满意味。
“真的好吗,这样做”
哪怕早已知道这不过是剧本安排,面对不是大本命的人,津岛修治办事也极有分寸,不至于真的玩弄感情。但考虑到两人毕竟是恋人关系,还在不久前正式脱离游戏模式,进入真实恋爱关系状态。某些最早安排好的内容,放到现在来看并不是很合适。
就比如说最早的费奥多尔吃织田作之助的醋,那都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吃醋才会有的表现。但是现在来看,他并不是很能接受某只绷带精以女性的身份去接近别的男人。那种微妙的不愉悦感,是由内心深处蔓延开来的。
同时费奥多尔也知道,这一幕是必要的戏码,不好作出更改。
完全能察觉得到恋人难得的异样心态,津岛修治抿起嘴,哼着小调选择无视,“毕竟之前的苍王事件因为西格玛的能力,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国木田君甚至完全没能来得及对佐佐城小姐动心,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呢。”
他又一次在原地转身,绣有暗纹的裙摆随着这阵动作扬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津岛修治歪在恋人怀中,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对方微凉的面颊,涂抹过唇釉的双唇挑逗般的往他耳廓吹着气,“不觉得剧本里的我,跟国木田君的理想女性十分相像吗”
不为所动的费奥多尔侧了侧头,一把捏住恋人没什么肉的腰,吐槽道“除了性别完全不对。”
“所以我才要女装嘛”某人大声嚷嚷着。
对于剧本中的太宰治而言,打扮成女性模样已经是他的日常。只不过这一点往往会趁着西格玛不在家时进行,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他,也不方便拒绝费奥多尔的要求。
比起一开始的畏惧,逐渐认命的剧本宰打扮成这副模样时不会再感到无所适从。甚至因为能够得到费奥多尔毫不保留的爱意,趁着孩子不在家时,会主动小心翼翼维持着这种状态,以此来渴求他所需要的爱。
那扇西格玛根本不会打开的衣柜深处,挂满了贴合他身形的黑色的连衣裙。
只不过对于需要两边服务器来回跑的某位导演来说,这些通常无人知晓的换装游戏,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一下。将衣柜填得满满当当之后,费奥多尔压根没打开过一次。
他很忙的,他又不是某个剧情里死而复生的饭团,现如今还是酒厂的药物研究更能让他提起兴趣。
再次来回审视了一番自家恋人的打扮,如今已经完全称不上侦探社的敌人,甚至还可以当做未来社员看待的某位魔人先生轻声叹着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后,嘱托道“别太过分了,他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当然最主要是别真的玩脱了,他可不希望这世界上多一双觊觎自家恋人的眼睛。
“哼哼,真亏你能说出这种话。”津岛修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又将从隔壁服务器带回来的阿笠博士牌变声器套在脖子上。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更何况这也是为了剧情服务。”
──
那是一位神色透露出茫然的年轻女性。
她身穿素雅的白色连衣裙,针织披肩遮住裸露在外的肩头,鬓角两侧的黑褐色大波浪长发垂落在胸口。她似乎是行动不便,靠一台可以通过扶手上方向键控制的轮椅行动,却不知为何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驻足,等待红绿灯变了几次后也没有任何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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