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轻夺走赤缇果。
越走越偏,越走人烟越罕见。
白小谷已经贴着秦九轻睡着了。
秦九轻停下了脚步。
井弘文持剑而立,眼眸沉沉地盯着秦九轻“把赤缇果交出来。”
秦九轻隔着朦胧夜色望向对面的男人。
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虚伪之下尽是狼子野心。
井弘文。
参与屠杀秦家的恶徒之一。
井弘文。
在他修为尽失,灵根被夺时告诉他真相,将他抛到绛霜谷的人。
秦九轻平静地看着他“井师兄。”
井弘文一怔师兄
一股诡异的熟悉感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上脑海,这
秦九轻身形一闪,湛蓝色剑尖已抵在他喉咙上。
井弘文来不及深思,他浑身僵硬,像被冻住一般,半分都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这威压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个没入门的散修吗
他不是个筑基期的修士吗
散修的筑基,实力比他这般用圣药一路带上来的筑基境弱了十倍不止。
不该是他一剑抵在他喉咙,取他性命拿走赤缇果吗。
怎么会
秦九轻秦九轻
为什么这么耳熟。
剑尖刺破肌肤,井弘文思绪陡然停滞,他脸上一片苍白,巨大的恐惧n住了他的心脏,他从未想过死亡竟离他这么近。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天虞山淞阳子的亲传弟子,我的命牌一碎,我师父定会找你偿命“
秦九轻修长的手指动了一寸,剑尖蓝芒暴起,刺穿了这脆弱肮脏的脖颈。
他想过很多次击杀这些丧心病狂的恶徒。
可真正将其杀了,心中恨意依旧蚀骨。
白小谷睡眼朦胧“怎么了”
仅仅三个字,汩汩热流顺着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秦九轻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家伙“没事。”
白小谷柔软的小脸蛋贴在他里衣上,绸缎的布料在他的雪白肤色映衬下竟显出些淡黄,白小谷隔着衣裳蹭蹭他,道“到家了记得叫骨。”
秦九轻收了剑“睡吧。”
白小谷“嗯”
天虞山。
淞阳子陡然睁开眼。
井弘文的命牌碎了。
井弘文死了。
谁竟敢杀了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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