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请假了,一班的数学课由隔壁三班的数学老师代了。
一直倔着脾气不搭理人的沉呦呦,在得知林言洲生病了后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听课。
从早上开始,到下午放学结束,她都一直心不在焉的。
这一切坐在沉呦呦旁边的白月初都看在眼里。
她和沉呦呦做朋友这么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对方在想些什么。
“呦呦,你要是担心他的话就去看看他吧反正你们家和许家很熟,就算直接去他们家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的。”
“谁说我担心言洲哥哥了不就是生个病吗长这么大了谁不生点儿小病的,又不是什么多严重的情况。”
沉呦呦说到后面声音越发低了,最后变成了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的嘟囔。
“他那么冷着我,我要是先去了我就输了,好丢人。”
尽管白月初没有听到沉呦呦后半句说了什么,却也能猜到她是在赌气。
毕竟这几天两人一直冷战着,但凡是个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虽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这一次我可能不能向着你了呦呦。”
白月初也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叹了口气看向一脸疑惑的沉呦呦。
“这一次的确是你有错在先。”
“我原以为你自己能够想明白,结果是我太高估,哦不,是我们太高估你了。”
那个“们”还指了一个林言洲。
“林言洲不是个会乱发脾气,慎重无理取闹的人。你仔细想想,他从以前到现在哪一件事不是依着你的,哪一次你闹别扭了不是最先低头来哄你的”
沉呦呦顺着白月初的话思考着,发现的确是这么回事。
这个世界上除了沉鹿,也就只有林言洲会这样纵容自己了。
“他当时问你是不是不需要他了,不是真的想要询求答案,而是想知道你的态度。”
白月初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细致了。
沉呦呦听不明白,她也解释不清楚。
“他对你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害怕有一天你不需要他了。
“呦呦,我知道你是想要独立点,尽量不麻烦他。可是你这么说的确挺伤人心的。”
白月初的话让沉呦呦恍惚了好久,她以为自己少麻烦林言洲就是为他着想。
然而对方却觉得是自己在把他往外推。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不该和我说,和我说了没用。”
白月初抬起手拍了拍沉呦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去看看他吧,然后当面给他说清楚。”
昨晚回来的时候下了暴雨,林言洲不小心淋了雨,再加上这段时间状态实在有些差。
许久没有生过病的他猝不及防的中了招。
许陵和林梵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外地出差几日,周六时候才能回来。
家里没家长,许重辞那个臭小子更是猖狂。
放了学不仅没直接回来,还死乞白赖地赖在了白月初家里。
许重辞今天一早出的门,他并不知道林言洲淋了雨发热请假的事情。
因此,现在家里只有林言洲一个人。
他刚吃了退烧药,可浑身还是很难受。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衣,因为太热领口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了精壮的胸膛。
林言洲吃了药,身体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着。
没过多久,门外有脚步声传了过来,由远到近,听上去不大像是许重辞。
“咚咚”的敲门声一下一下的响起,林言洲微皱了下眉,而后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开门。
结果他垂眸下意识透过猫眼一看,见到来人是沉呦呦后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林言洲并没有第一时间将门打开,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想要整理下自己敞开的领口。
而后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放下任由它这样凌乱着。
沉呦呦见里面没什么动静,正准备再敲一次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言洲哥哥,我听说你生病了”
她话刚说了一半便看到抵在墙边面色苍白,低低咳嗽的林言洲。
他看上去憔悴极了,眉眼恹恹,视线看过来都没什么精神。
“怎么这么严重啊你看医生了没有言洲哥哥,要是没看我去帮你把私人医生叫过来,你好好去床上躺着,我”
“不要这么慌张,我已经吃过药了。”
林言洲唇角勾起,心情颇好,但是又想着刚才被沉呦呦这么紧张的感觉很是不错。
于是又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假意咳嗽了几声,果不其然,沉呦呦更慌了。
少女连忙走过来将林言洲扶去沙发上坐着,然后又去接了杯热水给他。
“言洲哥哥你喝水,你嘴唇都干了,多喝点补补水。”
林言洲指尖微动,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