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的生理期向来的挺准,也不知道这次怎么突然提前了几天。
这才让当时水下的沉鹿给弄得那样猝不及防。
她挂了电话,极为艰难地又钻回了被子里。
夏天天气闷热,屋子里也不算凉快。
可沉鹿手脚冰凉,脸色也苍白的厉害。
大概是刚才在水里泡了那么会儿,平日里还没有痛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这次险些在沉呦呦离开之前就痛得晕过去。
好在在被子里缓了会儿后,她没有最开始时候那样痛了。
疼痛缓和了之后,沉鹿闭着眼睛少有睡得那样沉。
迷迷糊糊之似乎有人进来,用热毛巾给她擦拭了下身上的汗。
又轻手轻脚地端着盆子出去了。
“外婆,沉鹿没什么事吧我看她睡觉时候直皱着眉头的,是不是还是很痛啊。”
沉呦呦把声音压得很低,凑近些这么紧张兮兮地询问道白先琼。
女人脸上的神情也很沉,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什么情绪。
和平时对着沉呦呦和蔼可亲的样子不同,周身气压都低。
她没有就着这个问题回答沉呦呦。
但是心里头比谁都清楚。
大约是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打针吃药的缘故,沉鹿对疼痛向很能忍耐。
之前下田帮着种水稻在田里被条水蛇咬了,她都能面不改色得逮着就往河里扔。
能把她痛到额头冒冷汗的程度,得有多痛
“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赶个鸭子还掉水里去了”
沉呦呦抬眸瞧着白先琼少有生气了,不自觉拽着衣袖低着头五十的把事情前前后后都给她说了。
“外婆,都怪我,要不是我想着和小鸭子起游沉鹿就不会下去捞我”
她不委屈,只是想着沉鹿此时那么痛她就心里难受。
难受鼻子也红,眼眶也红,声音颤抖着咬着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白先琼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她们才掉水里了。
她听了后又好气又好笑。
她蹲下来和沉呦呦平视,用有些粗糙的手给沉呦呦把眼泪擦干净。
“不哭不哭,外婆没有怪呦呦,外婆只是太着急太担心了。”
“这堰塘里的水又脏又深,下次可别跟着下去了啊。”
抱着沉呦呦柔声安抚了下后,白先琼视线往里屋床上躺着的沉鹿身上落。
她看着少女苍白如纸的脸色,心下骤然紧,很是难受。
“你去床边守着你姐姐,我去灶房给她熬点粥。”
“看她这样子估计也没什么胃口,但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吃,这身体可吃不消。”
沉呦呦点了点头,乖乖去搬了根小凳子往床边那边过去。
白先琼这里的床有点儿高,沉呦呦要坐在床边得爬上去。
她怕麻烦,般拿凳子坐旁边。
灶房那边不会儿就传来利落的切菜声音,还有扑鼻的米的清香。
白先琼刚从地里除了草回来,回来时候差不多十点的样子。
她原本想着休息会儿再去做饭,结果刚回来就被沉呦呦给拉着往里屋里走。
然后就看到了沉鹿惨白着脸躺在床上的样子。
沉鹿和沉呦呦不样,是个不怎么会表达的孩子。
从小到大都是,有什么事情永远藏在心里头,自己憋着。
要不是这次沉鹿掉水里这么泡了会儿,她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沉鹿生理期会这么痛。
毕竟以前别说痛不痛了,就少女那风轻云淡的样子,连生理期来了没都瞧不出来。
想到这里白先琼不知是生气还是无力。
而后她叹了口气,又去隔壁鸡窝里摸了几个热乎的鸡蛋过来。
在里屋里的沉呦呦会儿摸摸沉鹿的额头,会儿拿着蒲扇轻轻给她扇风散热。
沉鹿虽然手脚冰冷,可身子还是热的。
那蒲扇有沉呦呦小半个身子那么大,她扇起来显得又笨重又费劲儿。
好几次都险些把扇面打到沉鹿的脸上。
尽管沉呦呦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但是沉鹿还是没睡多久就清醒过来了。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下,睁眼便看到了对方抱着蒲扇红着小脸努力给自己扇风的画面。
“现在什么时候了”
不开口还好,开口那声音喑哑得把沉鹿自己都给吓了跳。
她顿了顿,起身准备坐起来。
沉呦呦瞧见了眼疾手快地放下手上的蒲扇,往她背后塞了个枕头过去。
“现在快十二点了,外婆刚刚回来。她给你擦了身子就去灶房做饭啦,让我好好在这里照顾你。”
沉鹿已经恢复了大半气力,听到沉呦呦的话眼眸闪了闪。
“我休息会儿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去灶房帮着外婆烧烧柴吧,不用管我。”
“什么叫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