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都搬去陵城的厂房里,毕竟搬过去陵城后,好几台梳绒机,原料多了,羊绒袋子沉,装卸车什么的都需要壮劳力,还有一些日常晾晒的活,没男人不行,冬麦也和她们提过说可以让她们男人都去干。
现在两个人都是一门心思想把日子过好,两个男人也都同意了,于是两对夫妻全都搬到了厂房里去住,给小宿舍。
沈烈又把刘金燕和胡翠儿的工资给提上去了,提成了八十块钱一个月,两个男人的工资先给三十块,以后看情况再适当调整。
当下这两个人也都特别高兴,一个月一百一十块,还宿舍,这真是和城里人差不多了,家里的地由老人种着,孩子老人看着,两口子周末或者歇着的时候就回家看看,这日子再好不过了。
冬麦又挨个和其它梳绒女工聊过了,最后终于将运转的两台梳绒机,并江春耕那里的一台,统统安置到了陵城。
全都搬过去后,沈烈买了一百响的鞭炮,又给梳绒女工们发了蓝色的工作服,统一服装,放起鞭炮来,厂房算是热热烈烈地开工了。
厂房搬完了后,沈烈和冬麦开始着手自己搬家的事,其实倒是也没什么好搬的,陵城苏彦均的房子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有,而松山村的房子也不是说以后彻底不住了,再说村里的一些用具搬到城里去也不合适,所以锅碗瓢盆以及一些日常用品根本没带走,能长久放的就继续放着,没法长久放又不适合带走的就随便送了王二婶或者别家。
关键是两个孩子的用品都得带齐全了,奶粉尿布还有小衣服什么的,苏彦均现在已经想办法找到一个好渠道,对方帮着寄送香港的好奶粉,家里的奶粉不会断了,至于衣服什么的,苏彦均也一股脑买了不少,以至于冬麦不得不给苏彦均写信,让她不用买了。
毕竟孩子还很小,长得快,季节一变,转眼就不能穿了,买那么贵的好衣服穿不了几水也是浪费。
最后打理得差不多了,用货车一拉,趁着一个凌晨时分,直接就搬过去城里苏彦均的房子了。
那套房子距离厂房并不算太远,骑自行车的也就十几分钟,距离医院学校都挺近的,附近还有一个幼儿园,沈烈带着冬麦看了看,对各方面都很满意,可以想象将来两个孩子在幼儿园里的快乐生活,一家子安安稳稳地过,公司生意也红红火火的。
冬麦觉得仿佛做梦一样,她会想起两三年前自己的徘徊无助,自己的茫然无措,才这么短的时间,人生一片锦绣,就这么紧握在自己的手里。
王二婶也跟着沈烈冬麦进城了,反正距离家不算太远,每星期放一天假让她回家看看,她觉得挺不错的。
不过即使这样,照顾两个孩子依然挺忙乱的,便还是找来了之前月子里用过的保姆,那保姆姓李,大家叫她李婶,做事麻利,人也热情。
有了这两位帮着一起照顾,冬麦也就腾挪出时间来了,开始琢磨着开糕点店的事,寻觅着门店,不过当然这事也不急,毕竟家里太多变动,可以慢慢适应下来节奏再开店。
江春耕、胡满仓还有东郭村的二红现在都过来陵城了,就直接住在厂房里,除了刘金燕和胡翠儿男人,厂房里还雇着四五个年轻男工人,负责晾晒运送,毕竟现在买卖做大了,需要的人手确实多,人少了关键时候真忙不过来。
现在厂子里前后一共上了六台梳绒机,六台梳绒机顺利运转起来后,又过去社办工厂把剩下的八台都给拉过来,这样就是十四台了。
而一台梳绒机标配六个女工,这样的话就是八十四个女工人,宿舍就成了问题,人口负担非常大了,一时根本招不到这么多工人。
但是如果工作时间过长,疲劳上工,自然也存在很大的风险,延长工作时间,这是沈烈并不想走出的一步棋。
冬麦自然知道沈烈为这个犯愁,就有了一个提议“我们现在梳绒机上同时有两个人,一个负责续毛,另一个负责抬袋子、收绒和清理轴承底下这些琐碎的事,但其实这两个人的工作量并不一样,一个需要绷紧了一直忙碌,另一个则轻松多了,根据我的了解,现在两个人值班,她们都是私底下说好了,两个人轮换着来做事,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里下功夫。”
沈烈听了后,眼睛一亮,最后想了想道“可以这样,把续毛和其它杂务分为两个工种,每个人每天续毛五个小时,杂务五个小时,这样每个人的工作时长就延长到了十个小时,我们在排班的时候,可以让一个女工前五个小时续毛,后五个小时干杂务,这样的话,哪怕后面五个小时精气神不如前面五个小时,也不至于出事。”
冬麦忙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沈烈赞赏地看了冬麦一眼,当下就把梳绒女工都召集来,开了一个会,说起这个事,大家对此自然没意见,一天多干两个小时,并且合理安排不至于疲劳上工,这是好事。
沈烈又把几个男工人也叫过来,给他们进行培训,安排他们也加入排班的行列,这样一来 ,一台机器大概需要四点八个人,十二台也就只需要五十八个人,几个男工人加入后,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