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被带走,孟家估计丢人丢大了。
不过大家当然也都没人说话,毕竟谁知道这里面什么事,如果是犯了事,那肯定得带走啊。
而周围来吃席的亲戚朋友,一个个却已经炸锅了。
开始的时候只是小声议论,到了后来,声音就越来越大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新郎官犯啥事了”
“不知道啊,不过人家公安局肯定不至于冤枉人,估计是惹了什么麻烦你看,调查令都下来了,那就是犯罪嫌疑人了”
“不是说他是大学生吗,还是公社里的办事员年轻有为,怎么就犯事了”
而刚才一起吃席的几个同学,突然想起来了,介绍信介绍信不是和沈烈冬麦有关系吗于是就有人看向沈烈“是你们介绍信丢了的那个案子吧”
沈烈点头“应该是吧,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一切看人家公安局的调查。”
这个时候就有人回想起来沈烈冬麦当时说的那话,以及当时陆靖安那表情,突然之间,就品咂出一点味来,敢情你来我往的,其实人家早怀疑是陆靖安了
现在公安局来带人,人家也是意料之中的
“还真是这个陆靖安干的雪柔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人啊,竟然违法犯罪”
“谁知道呢,反正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雪柔找这个人太亏了”
大家在那里说着这话的时候,却不提防,这话正好被旁边的陆靖安姐姐们听到。
其实那个小孙同志说出要捉陆靖安的时候,几个姐姐都吓傻眼了,不敢吭声了,她们想起来陆靖安带回家里的烟酒还有油炸果子,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个,是贪了人家的东西被抓
后来听到孟雪柔同学这么说,一下子明白了,陆靖安大姐便恼了,冲过来道“你叫啥,叫沈烈是你们冤枉我弟是吧你们什么东西丢了关我弟什么事我弟是大学生,我弟是公家饭铁饭碗,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那边孟雷东和人家孙公安对峙着,本来气氛挺严肃的,冷不丁这位一嚷嚷,又是满嘴的乡音,所有的人都看过来,惊讶地看着她们,心想孟家的酒席上,这是哪里蹦出来的玩意儿
沈烈听了,却是望向孙公安方向“公安同志,这里有个人挑衅打架,还说我冤枉他弟妨碍公检法公正。”
孙公安便望向那陆靖安大姐,到底是干公安的,陆靖安大姐被人家一看,就下意识有些怕了,畏畏缩缩地不知道说啥了。
然而,陆靖安大姐这么一叫,却是提醒了孟雪柔。
孟雪柔望着冬麦,几乎无法相信。
她一直都对冬麦挺好的,冬麦遇到困难的时候,她还那么好心地安慰冬麦,结果现在呢,现在她竟然让公安来自己婚礼上闹场
今天是她结婚啊,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日子,竟然为了那么一封介绍信的事,把自己的婚礼给搅和了
过来参加婚宴的亲戚朋友同学,好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呢,今天本该是她被大家羡慕祝福的日子,结果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用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怎么活
她含泪望着冬麦,恨得不行了。
那孙公安一看这阵势,自然是不想耽搁,当即礼貌地说“这位同志,如果你对我们的调查令有疑问,你可以提出你的问题,不过现在,我既然拿着调查令,必须带陆靖安回派出所。”
说着,他一步上前。
陆靖安一看,吓到了,他怎么也不能被带走啊,如果被带走,这辈子就完了,名声完了,工作完了,就连到手的孟家媳妇也没了
他慌了,下意识就要推开孙公安。
可人家是干公安的,人家是经过训练的,哪能被他那么推开,人家孙公安一个擒拿手,直接将他按住了。
陆靖安大喊“不行,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抓我,今天我结婚啊”
本来人家孙公安只是想捉住他,结果他这么一喊一挣扎,人家孙公安呵道“你这是拒捕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这话,几个公安上前,将他两只手反剪,用膝盖死死地按在地上,之后“啪”的一声,给上了镣铐。
冰冷的镣铐拷住了陆靖安的双手,两只手就那么狼狈地被反剪着,陆靖安吓傻了,他慌忙挣扎,可是越是这样,人家越不放开,最后将他脑袋按地上,脸着地,吃了一脸的土。
他嘶声叫“雪柔,雪柔你救我,我冤枉,啊呸”
他这么喊着的时候,满嘴是土。
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有的人看不着还赶紧爬上桌子抻着脖子看。
那可是新郎官,孟家的新郎官,西装革履,打着领带,胸前还带着大红花,二十分钟前,他要多风光有多风光,笑得志得意满,那是孟家乘龙快婿的意气风发。
结果转眼之间,就被人家公安这么狼狈地压在那里,绳之于法。
打了发胶的头发乱了,大红花被狼狈地甩出去,西装上满是土,额头发青,满脸都是泥,泥里还沾着红色的鞭炮碎纸屑
孟成松脸色黑沉沉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