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绿爹有钱就跟他走的。”
夏渝州“”这文盲儿子,突然不想要了。
谢老板不懂他们在闹什么,只眼巴巴看着陈默。
陈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谢叔叔,如果是别人来捐赠,我肯定帮你。但我真没打算认那个爹,不能向金钱势力低头”说着,从沙发垫的缝隙里拉出那本许久未看的黑色硬皮书,表明他皈依黑暗神的决心。
夏渝州赶紧阻止他发表中二讲话“不管认不认,这事得说清楚,我下午去找何予问问情况。”先前何予说知道内情,必须见面谈。他一直拖延着没去,今天是不得不去了。
谢老板眼睛一亮“带上我一起去吧,我只要能跟何教授说上话就行。卖成了,给你们回扣”说完,发现陈默抬头看过来,赶紧补充一句“给现金,肯定不会落到你妈妈手里。”
听到这话,陈默顿时放下了黑皮书“那可以爸爸,你带着谢叔叔去吧。有了回扣,咱们就能去吃毛血旺了。”
谢老板“”刚才是谁说不为金钱折腰的
陈默表示,真正的天才,敢于出尔反尔。
夏渝州弹他脑壳“你牙长好了吗就惦记毛血旺。”
“早长出来了”陈默张嘴给爸爸看,用眼神谴责只顾着谈恋爱、根本不关心儿子的不负责爸爸。
夏渝州捏着他的下巴看看。因为转化的缘故,小朋友之前的虎牙松动,都被夏渝州顺手掰了,导致儿子说话漏风了好一阵。一段时间没注意,先前缺了牙齿的地方,竟已经长出了两颗小尖牙。短短、尖尖的,还没有全长出来,堪堪与周围的牙齿平齐。这样看着,倒像是个正常人。
夏渝州将牙齿的生长时间、牙齿长度记录下来,拍拍儿子狗头“很好,那你下午跟我一起去。”
趁着现在牙齿不长,多出门玩耍。等再过一段时间,血牙长到正常长度,就得戴口罩出门了。
陈默顿时蔫了。
“我跟你去,”司君见儿子这副模样,开口道,“孩子不想去就别去了。”
“还是前夫爸咳,爸夫心疼我”
“爸夫是什么东西”
因为这个自创的“爸夫”加成,陈默如愿以偿地被夏渝州揍了一顿,并成功留在诊所不用去学校了。
司君只请了一上午的假,下午就先去医院点个卯。科室里做好了他请一天假的准备,安排了医生替他值下午的班。临时被叫来值班的同事很不爽,闹着要司君请客。司君说给他换两个夜班,对方立时高兴起来,改口说同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让刚拔完牙的司医生快回家休息。
夏渝州站在一边看得直皱眉“你经常替同事值夜班吗”
司君摇头“我只是不排斥夜班,同事很少提出跟我换班。”比起普通人对值夜班的深恶痛绝,血族却是热衷于值夜班的。毕竟昼伏夜出,才更符合血族的生活习性。
“那就好。”夏渝州笑道,得知司君没有被同事欺负就放心了。想想也是,就司君这性格,估计同事平时都不敢跟他说话,更别提换班了。
司君歪头看他“你在担心我吗”
夏渝州呲牙“对啊,你这么傻,我怎么放心得下。”
司君无奈轻笑,出门撑起伞,跟夏渝州慢慢往医大实验楼走去。
“怎么,不承认你傻啊”竟然敢笑得这么不屑,夏渝州掏出手机,放了段视频给他瞧,“那你看看,傻不傻。”
秋日午后的阳光,依旧炙热。司君跟他靠近了些,将两人完全包裹在黑伞阴影下,也顺道遮住了手机屏幕的反光,一切清晰可见。
你说一句,司君君的牙牙还没有拔,医生就来了。
视频中,脖子上围着一次性口水兜的司君,嘴巴里塞着棉花半张着,两眼茫然地看着镜头,看起来傻极了。
快说,一会儿麻药劲就过了。
拿着镜头的人催促。
司君盯着屏幕的眼睛缓缓睁大,难以相信里面那个黏黏糊糊说“君君的牙牙”的人是自己“这这是什么”
“你不记得了”夏渝州迅速关了手机,揣进兜里,以防司君抢走删掉。
好在司君是个守规矩的绅士,没有抢手机的意思,只是茫然地摇头“这是我麻药未苏醒的状态吗”
有些人对麻药将醒未醒这段时间有模糊的记忆,有些人一觉睡过去再醒来就不记得了。司君显然属于后者,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是啊,”夏渝州得意洋洋,“你还跟我说了好多小秘密呢。”
司君瞬间僵硬了,顿在原地。
夏渝州走两步,出了黑伞边界,过分热情的太阳灼得他脸皮生疼。只得又退回来,歪头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司君。
司君“我,我说什么了”
夏渝州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努力忍笑“你猜猜。”
司君悄悄抬眼,见夏渝州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稍稍松了口气“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其实司君也没说什么特别好笑的事,但夏渝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