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程嘉言,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程归远向程郁询问道“现在在平海做什么工作”
程郁道“做个记者。”
程归远微微松了一口气,记者这个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应该不会太累。
只不过程郁在云京大学起初学的是金融,后来转专业,学了计算机,可这两样不管是哪一个,都与记者这一行都没有什么联系。
程归远好奇问道“怎么会去做记者”
程郁“没什么,正好看到有招聘记者的,就去试了试。”
“既然都回来了,以后就留在云京吧。”
看程郁面露犹豫,程归远连忙问“怎么你还要回平海去”
“在平海还有点工作,而且程嘉言刚刚转过学,现在再转到云京不太好吧。”
“工作辞了,至于言言现在是在上幼儿园,哪里的幼儿园不都一样,我立刻让老于给他在云京给他找一家合适的。”
程郁没说话,似乎是接受了程归远的安排。
程归远的脸上总算露出一点笑意,坐在沙发上,往后靠了靠,看着在外面草坪上踢球,问程郁“孩子的母亲呢你们领证了怎么没把她也带回来”
“没有,他”程郁没办法与程归远说程嘉言是自己生出来的,而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根本不记得他了,他想了想,干脆对他说,“您就当孩子是我一个人生的。”
程归远笑了声,厉害了啊,自己在外面待了几年,都能一个人生出孩子了。
他问“孩子是几月的生日”
“三月份的。”
程归远算了一下,程郁被赶出程家是在七月的时候,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在他离开云京之前就已经有的,他一个人把孩子养大,这几年程郁在平海是怎么过来的
悔意漫上程归远的心头,从心底涌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从前他觉得程郁不在自己的身边,过得应该也不会差,可现在,他发现程郁的生活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程郁是他唯一的孩子,是他亲手从小带到大的,他怎么就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
程归远眼睛有些湿润,他连忙起身,背过身去,向着洗手间走过去。
正好于管家迎面走过来,看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等程归远进了洗手间里面,才问程郁“先生怎么了”
程郁摇摇头,“不知道。”
过了不一会儿,程归远从洗手间里出来,他洗了一把脸,情绪稳定下来,对程郁说“对了,我去云京出差,他们送了个半全息的头盔,还放在车里,你要玩吗”
程郁微微有些惊讶,向程归远问“半全息头盔”
程归远嗯了一声,“是,蓝象的负责人送我的。”
“昨天我带程嘉言去展览馆,他挺喜欢这个的。”
程归远笑着说“那正好,就给言言了。”
他叫佣人将头盔搬了下来,把程嘉言给叫了进来,程嘉言跑回来,看着程郁在沙发上摆弄着他梦寐以求的头盔,他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跑到程郁身边,抱着程郁的胳膊,看看他,又看看程归远,问道“给我的吗”
程归远应道“是啊。”
程嘉言从程郁的手上接过头盔,对着程归远甜甜一笑,“谢谢爷爷。”
程归远瞬间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化了,程家以后都能这样聚在一起就好了。
晚上程嘉言与程郁睡在一个屋子里,程嘉言洗完澡一上床就钻进了程郁的怀里,程郁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两下,关灯睡觉。
程嘉言倒是很快就睡过去了,而程郁还久久不能入睡,黑暗中他看着身边的程嘉言,他的爸爸很喜欢程嘉言,这很好,以后他不在的时候,程嘉言也有人照顾,可是安锦然是程郁心中的一个刺,从他跳楼的时候程郁就觉得奇怪,以他的性格来说不应该会轻生,他总觉得他有什么后手,说不定哪一天他还会回来。
到时候程归远也会像现在这样待程嘉言好吗
一夜过去,早上吃完饭后,程郁在楼上帮程嘉言安装头盔,程归远在楼下看杂志,于管家接了电话,过来同他说“先生,盛柏年拜访。”
程归远有些惊讶,放下手中的杂志,问道“他来做什么”
盛家的产业做得大,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的,可与他们程家也没有合作。
但既然来了,程归远不可能把人晾在外面,对管家说“请进来吧。”
盛柏年进门后,两个人寒暄了几句,程归远便问道“盛先生今天来我们程家有何贵干”
盛柏年也不隐瞒,对程归远道“我听说程先生的公子程郁回来了。”
程郁昨天刚刚回来,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程归远立刻想到那天与他一起去了平海的白秘书,定是他将程郁回来的消息传扬出去的。
程归远听说过盛柏年与安锦然之间有些隐秘的关系,只是这都过去五年了,他还不愿意放过程郁吗
“你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