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按住云蓝颤抖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弹,看她盯着男女主以及周围那些族人,那满身的无处发泄的怨恨就大概能看出,前世在原主死后,她们过的并不好。
“疾风,你为了一个外族陷害大巫,手段这样卑劣,真是令人不耻。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伤害神树,神树是兽界的根本,这样龌龊的你根本不配当翼虎族的首领。”
“云溪你别信口雌黄,自己犯的错却要赖到首领的头上。”
只能说女主不愧是女主,只不过来到翼虎族地盘一周的时间而已。
不但勾得疾风唯她是命,就连部落中其它几个有为的青年都为之倾倒,一听到云溪将矛头引到她这个外族身上,立马站出来帮她说话。
“我伤害神树,谁看到了,就凭你们首领和这个来历不明的雌性的信口开河吗我还说是你们的首领伤害神树呢”
“况且,你觉得我若是想要伤害神树,费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弹指间红莲在指尖绽放,周围炙热的温度仿佛将空气都烤干了一般,还围在周围的一群人下意识的退开,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他们知道大巫身上有很神秘的力量,可以占卜吉凶,可以配合药草给他们治疗伤口,但是从来都不知道大巫身上的力量还能这般恐怖,很多人兽人受到这恐怖的压力,瞬间化为兽形,对着云溪龇牙咧嘴却不敢上去一步。
而她身边站着的云蓝却不受这火温的影响。
瞪着一双虎眼,看着跳跃的红莲业火,即便没感受到它的威压,看着族人的表现云蓝也下意识的腿软。
可是她眼底的亮光却愈发强盛,愈发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心底却泛起疑惑,大巫既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前世为什么会甘愿赴死
云溪自然不会告诉她,她记忆中的大巫确实死了。
原主本身就被前任大巫养成了自闭的性子,她确实有神秘莫测的力量,但是那些力量只能用于治疗和占卜,并没有攻击力。
在被绑上神树,没有云溪这般强横的带着毁天灭地的让神树都畏惧的力量,所以她无法挣脱神树的束缚。
看着她用生命守护的首领和族人们愤恨的嘴脸,心如死灰,连挣扎和辩解都不曾,任由神树吸干了她身上的每一滴血肉。
“你已经叛离翼虎族,不是大巫了,而我还是翼虎族首领。”
许久之后,待云溪收起了红莲业火,俊美的首领冷淡地说道,他看向云溪的目光冷漠而危险,带着丝丝杀意。
疾风的这句话,令众多有些犹疑的兽人都对云溪露出几分敌意。
没错,无论云溪是不是无辜,可是今日她叛离翼虎族,这就已经是罪该万死。
从古至今从未有哪个大巫敢叛逃的,每一任大巫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对族群和兽神忠心耿耿绝绝无二心,她们不是为救人巫力耗尽而死,就是占卜太多受反噬早夭。
虽然说兽人的年龄平均在300岁左右,可是因为各种天灾,很少有人能活到寿终正寝。尤其是大巫,哪怕是他们是族群的智者。
灾难来临的时候,族人会优先保护幼崽和大巫,可是因为长期跟各种药草打交道,加上占卜太耗费心血,大巫是寿命甚至很多时候比普通的族人更短。
而叛族的大巫,云溪算是第一个。
“云溪,你如今已是叛族之人。叛逃者人人得而诛之。”
“呵,叛逃者人人得而诛之看,这就是我曾经努力救助过的族人,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我是叛离翼虎族,不是被你们逼的吗我不叛逃,难道要扛下这莫须有的罪名被你们当成祭品被神树吃掉”
云溪看着群情沸腾的兽人们,嗤笑了一声。
“但是疾风,有一句话说错了,我还是大巫,只不过不再是翼虎族的大巫,况且你也没有权利处置我。”
“别说我没犯错,即便我犯错了,也是该上报王都让老族长来处置,而不是你一个小部落的首领能私下处决的。”
她一双淡漠的眼睛看着前面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还有那道身影身后瑟缩的女子,声音平静,并不是十分愤怒,却让在场在众兽心底发凉。
他们怎么忘记了,眼前的这个大巫拥有可怖的力量,如果她带着仇恨加入别的族群,那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事实好像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首领是没有权利处置大巫的,他们这样做的话等同于是先斩后奏,可问题是他们的首领好像没这个权利吧
“首领,云溪已经叛离了,她是一个强大的大巫,她一旦加入别的族群将为祸无穷,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老族长那边想来也会体谅的。”
空地上,站在疾风身边的兽人跟他身边那个比起雌兽身形更加娇小的女子对视一眼,稍一点头然后对拧着眉头沉默不语的首领说道。
随着他的话,刚有些松动的族人瞬间警惕了起来,看着云溪的眼神愈发不善。
俊美的首领察觉到那揪着他手臂的手愈发收紧,微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