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世子吗,怎么又扒上了昌武侯”
“真有手段。”
“是啊,厉害。”
一群人低声议论着,却没人敢近前说话。
邱姨娘的女儿郑宜舒今日也厚着脸皮来了,妆扮的十分清雅宜人,跟朵水仙花似的,听人说郑宜静那个小贱人又被昌武侯相中了,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边瞪出来。
现在听周围人议论,她眼珠转了转,心里边忽然冒出个想法来,手提披帛,迆迆然走到赵宝澜面前,行个礼,毕恭毕敬道“姐姐好。”
赵宝澜觉得十分不适应“郑宜舒你没毛病吧。”
郑宜舒手指紧了一瞬,说“从前都是宜舒不好,总是惹姐姐生气,只是现在宜舒已经知错了,姐姐能原谅我吗”
“”赵宝澜“你有事就直说吧。”
郑宜舒目露惊喜之色,强行按捺住激动之情,低声道“先是昌国公世子,再是昌武侯,这可都是顶尖的金龟婿,家世好,相貌也好,姐姐到底是怎么一一将他们俘获吗”
她神情难掩迫切“有这种途径的话分享一下啊”
“”赵宝澜“”
“这很简单啊,”她颇觉无语,翻个白眼,骚里骚气道“就是要像宜静一样玉雪聪明,乖巧可爱就可以了啦。”
“”郑宜舒“”
说到这儿赵宝澜上下打量她一眼,摇头说“不过你就算了,还是回花果山去吧,他们品味没那么低的。”
“”郑宜舒“”
这场宴饮进行的非常顺利,宾主尽欢,等到了未时末下午三点,嵇朗便起身离席“昌国公世子今日离京,本侯前去相送。”
他站起身的时候,赵宝澜也随之站起,众人想起郑宜静与昌国公世子不得不说二三事,再看看现在站在一起的那两人,脸上表情各异。
嵇朗视若无睹,赵宝澜也不在乎,二人带了一众扈从,骑马往荆州码头去。
成星卓孤身站在岸边远眺连绵无际的江水,远远望去宛如一株笔直的松树。
江面辽阔,不见人影,唯有一艘巨船正扬帆往荆州方向来。
他看得出了神,却听有马蹄声遥遥传来,再一回身,便听下属低声道“世子,昌武侯来了。”
小心的觑了觑成星卓神色,他又道“郑姑娘也一起。”
成星卓面色寡淡如江水,不见一丝波澜,往岸边行了几步,便见那两人骑马而来,随从在后,风采昭昭,一时无二。
嵇朗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赵宝澜自然与他一道。
成星卓淡淡一笑,道“中途离宴相送,君侯有心了。”
嵇朗亦是一笑“世子奉皇令往荆州来,我却招待不周,只能临水相送,以表敬慕之情。”
成星卓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的道“荆州是个好地方。”
嵇朗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样觉得。”
成星卓道“只是不知道君侯能继续保有此地多久。”
嵇朗道“尽我所能,自然没有拱手于人的道理。”
成星卓便又笑了,不再与他说话,却看向赵宝澜“郑闹闹,你过来。”
“”赵宝澜嘀咕道“我才不叫郑闹闹呢”但还是主动走过去了。
“我要走了。”成星卓说“你没什么要同我讲的吗”
赵宝澜想了想,说“一路顺风”
“”成星卓说“你行跟你行吗是一回事吗”
赵宝澜忍不住嘿嘿笑了出来,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下,由衷道“一路顺风。还有,多谢你。”
官船上的人都已经整装待发,只等成星卓登船,他站在江水边,低头看着面前的郑闹闹,真有种命该如此的感慨,无声的叹了口气,又低声嘱咐她说“蒯兴义跟蒯兴怀的事情自有我去处置,你不必担心,至于霍铎,此人行事向来利益至上,既然已经离开荆州,想来也不会专程折返回来报复你”
赵宝澜听他说的情真意切,心里边实在不能不觉得动容,罕见的乖巧起来,轻轻“嗯”了一声。
成星卓又说“你做事也该收敛些,不要总是那么暴躁,当心阴沟里翻船”
说到这儿,他叹口气,道“算了,说这些做什么呢,真要是一板一眼老老实实,那你也就不是郑闹闹了。”
赵宝澜咳嗽一声,说“我有分寸的。”
成星卓不想对这个“有分寸”发表评论,默然看了她良久,忽的又唤了她一声“闹闹”。
他说“随我一道往金陵去吧。你是蔚朝云也好,是郑宜静也罢,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也好,在我心里,你都只是郑闹闹,螃蟹一样张牙舞爪、鲜活动人的郑闹闹”
赵宝澜听得睁大了眼睛“喂,成星卓”
成星卓把想说的话讲了,反倒自在起来,两手抱胸,意态闲适道“郑闹闹,你看不出我很中意你吗”
赵宝澜“”
“120你听见了吗”她雀跃道“这条鱼说他喜欢乖崽哎”
系统120慢腾腾的打了个“66666”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