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半天,岑岁没有再和荣默扯闲篇。
她把注意力收回到复习资料上,尝试着找了找感觉,继续看书复习去了。
荣默忙自己的事情,顺便帮岑岁联系了尚诚拍卖公司。
他大概说了一下,自己这边有高品质的藏品要出,随后和尚诚那边约了时间,说好到时候带着藏品过去,当面再做交流。
晚上下班以后,岑岁没有回家吃饭。
因为和荣默十多天没见了,她和荣默一起出去吃了晚饭。
到餐厅坐下吃饭的时候,荣默对岑岁说“和尚诚约了后天下午,到时候我们带着藏品去他们公司,先让他们的专家老师看看藏品,然后商量一下起拍价和保留价之类的。如果没有问题,可能就直接把合同签了。”
因为之前在鉴古协会参与过一个小型的拍卖会,岑岁现在对这些流程还算明白。
她没多细问拍卖上的事情,只道“如果能成功拍出去,我一定再请你吃超级大餐。”
荣默看着她笑笑,一副好像已经习惯了吃白食的样子,问她“有多超级。”
岑岁十分阔气道“你想多超级就能多超级,反正我有钱”
说完又冲荣默一笑,“嘻是不是很像暴发户”
荣默接话道“我喜欢大方的暴发户。”
岑岁可不介意自己到底像不像暴发户。
她夹一块酥香脆红的辣子鸡放嘴里,嚼着嚼着,突然又想起什么,用八卦的眼神再看向荣默,问他“老板,你说,就荣家那种,是不是也像传说中的那样,家族里就明争暗斗什么的”
荣默咽下嘴里的菜,抬起头看她,“你问我”
岑岁木着表情眨巴两下眼,“好像是问错人了,你还要要我养呢”
荣默低眉轻笑,“就那么好奇”
岑岁理所当然地“嗯”一声,看着他,“对于这种人家,你不好奇吗你不觉得很有神秘感吗,说不定人家家谱都有明朝宋朝什么的祖宗,你再看看我们,往上数几代,都是农民。”
说着想了想,“不对,我家好像也不是农民,我爷爷他是个手艺人,我爸说他是个银匠,就以前给人打首饰的,你懂吗,就在街边摆个小摊子,也没做大。我家这公司,是我爸白手起家自己干出来的。然后再往上呢,我太爷爷,我就连名字也不知道了。”
荣默认认真真地听岑岁说,听完了接了句“那你家也算是传承了一门手艺了。”
岑岁开口道“这算哪门子的传承呀,我爷爷那就是糊口饭吃,到我爸那,手艺就直接不行了,到我就更是什么都不会了。”
她家也就这点事,两句就说完了。
岑岁吃几口菜,又问荣默“你家呢你家就是开古董店的”
荣默点点头,“对,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也就不说了,岑岁和荣默又扯了点别的。
闲聊着吃完晚饭,各自回家睡觉,结束这一天平淡却充实的生活。
大约是聊什么豪门世家聊多了,岑岁晚上睡觉又开始天马行空地做梦。
梦里的背景环境是在古代,她成了一个世家大族里的嫡小姐,身穿锦缎头戴珠钗,全身上下那都是宝贝,不管干啥都有人伺候。
起床有丫鬟给掀帐帘子,掀开被子落脚下床,刚穿好鞋从床边那黄花梨脚榻上下来,就又有丫鬟来给她穿衣。衣服一件套一件地穿好后,洗漱梳头全有人伺候。
那贵族级别的尊容与享受,直接让她在梦里都要飘到天上去了。
梦里走剧情,她和一个门当户对的贵族公子定了婚约。
婚前那个贵族公子要出门征战,走前约她私下见面,送了她一个定情信物,让她等他回来成婚。这定情信物不是香囊也不是珠钗首饰,而是一个青瓷莲花碗。
公子出征前立了fg,说回来就娶她。
结果可想而知,公子直接就战死沙场没能回来。
身为贵族小姐的“岑岁”,得知未婚夫战死沙场的消息后,拿着那个青瓷莲花碗,哭了一碗又一碗的眼泪。
眼泪掉到碗边的青色釉面上,流到碗里,衬得青瓷碗越发晶莹剔透,像仙器。
岑岁硬生生被眼泪给砸醒了。
她醒来后拿看一眼时间,发现才半夜三点钟。
头昏昏地起来去了个洗手间,回来后往床上一倒,打算继续睡觉。
然后闭着眼睛睡一会,不但没睡着,刚才模糊在脑海里的梦中画面,居然全部都清晰在了脑海里。她是如何过着优渥的生活的,如何在收定情信物的时候心里小鹿乱撞的,然后在收到情郎战死沙场消息的时候,又是如何伤心痛苦的全都清清楚楚。
关键是还原到最后
那个贵公子的脸,居然是她的老板荣默
而且
在送她定情信物的时候,他好像还亲了她
就站在一个临湖的楼阁里面,他送完青瓷莲花碗,就扶着她的肩膀亲了她
想到这里,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