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是不是管太宽了”喻怀宁从男人温柔地陷阱中抽离, 侧身躲到另外一侧。
如果说两人还是以往的关系,说不准他已经勾着男人的臂膀主动索吻了。可这会儿,他偏偏对男人生出了异样的心思
在喻怀宁还没彻底想清楚之前,他不想和男人保持不清不楚的床上关系。
时铮见青年躲避, 也不恼怒。毕竟他这回来找对方,不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
他后撤两步打开旁侧的衣柜,将对方的行李原封不动地露了出来,解释道,“主办方给你安排的普通房间太小了, 床睡着也不舒服。你睡眠质量不好,别在楼下瞎折腾浪费时间,就住在这里吧。”
主办方看人下菜碟,每一个受邀前来的人都会被提前调查过身家背景,由此安排的房间等级也不一样。喻怀宁是第一次来参加商会,明面上的身价远不如其他人, 于是就被安排在了最普通的单人间。
他原本就想着自费换个房间, 没想到出去这么一会儿,男人倒是替他都准备好了。
喻怀宁听见这话,心尖暖流滑动。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哼声道,“琼斯先生这么大费周章的, 我怕有人说我走后门。”
时铮隐隐有些反应过来,主动走到酒柜旁,给青年倒了一杯威士忌。他敲了敲桌面, 示意对方靠近,“你不是一早就猜到了我手底下有个财阀集团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
“但也没知道得这么详细。”喻怀宁自顾自地嘟囔道。
环世财阀的前身是琼斯财阀,而琼斯家族又是a国第一大家族。再说了,文面上的资料,哪里比得上亲眼经历的撞击感
“嘀咕什么呢”时铮注视着他。
“没什么。”喻怀宁松了口气,走近。他摇晃着杯中琉璃色调的酒液,试探发问,“琼斯家族不是a国原住民你不是”
从孤儿院被贺铭带回去的吗
这后半句话,喻怀宁总归是顾及到男人的心情,没有问出口。
时铮轻易猜透他的思绪,无谓否认,“不是,我不是琼斯家族的人。”
“什么”
“琼斯老先生的一对儿女和原配夫人前后去世,等到了中年,就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像琼斯这样的第一家族,一旦控位不仅仅是财富权势和威望,更是源源不断的危机。
“大概是十五年前,老先生的亲戚收买了他身侧的保镖,一次外出差点损命。机缘巧合下,我救了他。”
几番了解交谈后,琼斯老先生就把时铮带到身边亲自教养。直到四年前,前者去世,时铮接管了整个家族财阀。
“我深知,自己一个外来人在接手这份家产后会是什么样的惊涛骇浪,于是另创了环世,私底下将大部分的财产转移。只留下十分之一的资源,让那些亲戚自相残杀。”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时铮的环亚财阀已然成了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
喻怀宁听完这话,眼底闪露一丝震撼的流光。不难想象,男人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话里,势必藏了数不清的暗流涌动。
他抿了抿唇,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事,“那你自己呢贺老夫人也好,琼斯老先生也罢,总归不是你的至亲。”
就连原书中也没有提及。
这样强悍而优秀的男人,真的只是简单的一个孤儿出生
喻怀宁垂眸思索,忽地察觉男人半晌没有回答。他挑着眼尾斜睨看去,骤然一惊
男人依旧靠在酒柜边上,可面上的平静早就被撕裂得一干二净。他定定地看着杯中的光影,深邃的眼珠渐渐浮上一抹赤红的杀意。
原本还算愉悦的氛围,顷刻间变成了冰凉的恨意,刺得喻怀宁心底发凉。
“时铮”
时铮一口闷完了威士忌,眨眼间就收敛了多余的情绪,“死了。”
“什么”
“没有至亲,全死了。”时铮将酒杯翻转,盖在了杯垫上,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你去洗澡吧,倒个时差,好好休息。”
喻怀宁向来是个敏锐的人,他察觉出男人少有的、真实而外放的恨意,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闲谈聊天了。
或许,他无意中戳到了男人的逆鳞。
这个认知让喻怀宁忽然有些压抑,他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好。”
时铮听见浴室的关门声,才猛然从仇恨中完全剥离。他捂住额头,心间生起一丝懊恼。
他重新打开房间门,郑容还守在外侧,没有离去,“时总。”
时铮听见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往外走了一步,关上房门,沉声发问,“早上抓到的那两个跟踪者,问出结果了吗”
“奥贝尔刚刚发来的消息,那两个跟踪者嘴巴很严实,刚刚居然咬舌自尽了。但他们全都怀疑,那两人是瑞森那边的人。”
瑞森是日月帮的头目,更是暗帮的死敌。
“时总,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郑容的心弦始终紧绷着。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