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
怪就怪在秦允译伪装得太好、太真,居然从未让他发现过任何异常
喻菁咬唇捂嘴,不让自己发出闷哭声,眼中满是复杂的震惊。她本不该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白杨的语气越是平淡,她就越发能感受到其间暗藏的酸楚和痛苦。
这算什么
自己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插足别人恋情的人怎么可能
“我痛苦了一个多月,这才收拾心情,买了一张去往f国的机票。我没有告诉他,只站在了他曾给我的住址楼下。然后,我就看见你和他十指紧扣,一起进了电梯。第二天,我心如死灰地给他发了一条分手短信,回到了华国。”
那条分手短信石沉大海,直到半个月后,秦允译才满脸痛苦地出现在白杨的面前。他说他忙着国外的事业,才看见了短信,他拉扯着白杨要求复合。
“我其实偷偷拍了一张你们牵手的照片,在他求复合的时候,我把照片摆在了他的眼前。喻小姐,你能猜到他怎么说吗”
喻菁闻言,欲言又止。
她不敢问。
白杨看见喻菁的样子,微不可察地叹息。他学着秦允译的语气,冷漠道,“那女人只是一个公司客户,是她缠着我的。”
喻菁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忽地笑出声。一抹眼泪迅速从她的眼角滑落,沾染了她洁白的裙角,荡出一朵泪花来,继而了无痕迹。
喻菁不是傻子,更没有痛苦到失去理智。她稍微核对了一下时间,就清晰地知道病床上的白杨没有撒谎。至少在时间线上,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
“我没有答应他的复合,第二天,我就被一群混混绑了,拍下了一堆不堪的照片。”白杨说到这事,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被子,“再然后,他拿着那段照片出现我面前了。没了求复合时的狼狈、不安、痛苦,是真的无情和卑劣,他逼我将白氏送入秦氏集团”
再后来的事情,已经没有多说的必要了。
病房里被极端的压抑所包围,终于喻菁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白先生,他是我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我、我不可能凭着你的一面之词就去否定过往的一切。”
“我知道口说无凭,可关于他的其他东西,我早就删光了。”
是啊,谁会留着一个彻底伤害了自己的渣男的东西
“对了,他的肩胛骨上有一个y字的刺青,不知道还在不在”白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相同的位置,触到一丝微不可察的起伏。他曾在醉酒后用小刀划烂了那道同样刻着y的刺青,现在只留下了几道小疤。
y,白杨的杨,秦允译的译。
喻菁被他提醒,忽地捂住了脸,指缝中泄露她痛苦不堪的疑问,“怎么可能”
白杨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底透出暗讽,反问,“他的刺青还在他是怎么和你说的喻菁的喻,还是他自己的名字纹身”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喻菁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她所有的故作平静,已经在一连串的打击下粉碎成渣。
“喻小姐,别再自欺欺人了。他如果真的爱你,为什么不早点和你求婚为什么非得在你回国管理喻氏的前夕求婚”白杨叹了口气,平静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原来局外人的角度,真的能看得更明白一些。”
“白先生够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喻菁猛然起身,像是在躲避什么似地逃离。
病房外侧,喻怀宁和赶来的何涣就守在门口。喻菁定神看见有陌生人再此,不得不按下所有的情绪,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怀宁,走吧。”
喻怀宁看穿她眼底的真实情绪,和何涣点头告别后,立刻追了上去,“堂姐”
喻菁站在电梯口,平静发问,“怀宁,我要去见允译了,你要跟我过去吗”
喻怀宁以为她要和秦允译摊牌,二话不说地跟了上去。不是他爱管闲事,只是白杨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他怕秦允译会对喻菁不利。
姐弟两人乘坐电梯到了秦允译所在的楼层,在靠近病房时,前者忽然将青年拦在了外面,“我和他单独谈谈,怀宁,你稍微等我一下,好不好。”
喻怀宁颔首,有些事情的确不方便第三人在场。
喻菁整理好思绪,迈着从容的步伐踏了进去。病床的秦允译立刻起身,温柔喊道,“宝贝,你来啦”
“嗯。”
喻菁走近,想起被自己撒落在地的鸡汤,随口说道,“我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人了,装在保温杯里的鸡汤都撒出来了。”
秦允译凝滞了几秒,迅速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你没事吧有没有撞伤哪里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语气里的急切感真真实实,听得喻菁几乎落泪。
是啊,这才是她认识的相恋了多年的男友怎么会是外人口中那个渣男
喻菁忍住眼眶里的水雾,垂眸看去。男人的病服有些松垮,敞露的领口正好露出那一个暗青色的y字刺青。她用涂着蔻丹的指尖微微触碰,温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