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哥, 注意安全”
“小少爷, 我没事, 你和时总攥紧绳子, 先把东西拉上去”郑容的声音从空旷幽黑的地下传来。老房子烧得只剩下了一个空壳,等到地表的热度退散后,喻怀宁才找到了地窖的位置。
“好。”
喻怀宁和时铮用力拉扯, 才将一个沉重的木箱带了上来。木箱上积淀了不少杂灰,上面还有有少许的开裂。他们抬着箱子走回洋房,一路上里面的物件叮咚作响。
“小宁啊, 这是”陈余音看见这个老旧的箱子,连忙起身,“放在地窖里的老木箱没被烧坏吗”
“嗯,火势没延到地底下去。”喻怀宁简单回答, 将木箱子稳当地轻放在地。他拿来一块干布将上面的灰尘掸去, 木箱的真实色泽很厚重,简单的铜锁扣看着就有很年代的感觉。
叮初步判定, 材质乌木, 一百年左右历史, 市场价预估价五十万。
脑海里的系统突然给出判定, 喻怀宁听见这话, 惊讶了一瞬。他没有着急打开箱子, 只是向陈余音打听道,“外婆,听外公说这是曾外祖父留给你们的这个箱子的看上去来头不小, 我们家以前是做什么的”
陈余音闻言,一五一十地和小外孙说道,“我是听老一辈的人说的。我们家祖上是个有钱的商人,后来逃难躲进了大山深处。我本来有个幺弟,可是七八岁的时候就生病没了。所以,我和你外公结婚的时候,爹娘就把这个木箱子留给我们。”
宋坤福当年被委派下乡,认识了陈余音。他读过几年书,又是个正经人的模样。所以陈家二老一直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看待,将祖上一代传一代的宝贝都留给了他们夫妻。
喻怀宁颔首,弯下身子打开木箱。只一瞬,他就被里面的东西给惊到了
木箱里侧被各形各色的瓷碗、瓷瓶装满,即便是空隙的角落里也都塞上了各式各样的古币。
叮宿主请注意检测到木箱内部的所有物已属古董文物范围,请妥善保管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出声,似乎还能听出一种独特的兴奋感,正在预估市场价格
喻怀宁眼中晃出些许笑意,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个系统打着替自己赚钱的名号,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财迷。
“你对着古董文物这块有研究吗”时铮淡声发问。
“了解不多,但我觉得这些东西有点年头。”喻怀宁摇了摇头,他看向一旁的老人,如实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不过,这些财物都是外公外婆的,我没打算要。”
陈余音听见小外孙的话,心里觉得欣慰。她走近拉住喻怀宁的手,劝道,“小宁啊,外婆一辈子生活在大山里,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这些瓷碗瓷瓶真的值钱,你就拿去买了吧”
她顿了顿,横竖将长相俊俏的喻怀宁打量了两眼,又说道,“你现在年纪轻还不懂,等到了以后,娶妻生子多得是地方要花钱的”
娶妻生子
喻怀宁听见这个熟悉又遥远的词汇,脸色难得一愣,视线下意识地朝时铮瞥去。
下一秒,他就撞上了对方投来的目光。两人相顾无言,气氛忽地有些微妙。
陈余音察觉出小外孙晃动的神色,好奇试探道,“小宁,你是不是在耍朋友了”
“嗯”喻怀宁转回目光,伸手掩住唇侧忽然而至的笑意,“外婆,没有的事你要是信得过我,这批东西我先请专业人士来看看”
“好,随你怎么折腾。”陈余音笑笑,自然是信得过喻怀宁的。她看着将黑的天色,忽地又有些担忧,“不知道老林头他们会不会再闹回来”
“不会了。”喻怀宁回答得信誓旦旦。林家今天彻底吃了憋,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撞在枪口上。
“那我去给你们收拾一下房间”
“好。”
等到陈余音上楼后,时铮这才靠近问话,“需不需要我托关系找人帮你评估。”
“不用。”喻怀宁摆了摆手,毫不留恋地合上了木箱,勾了勾唇,“我心里有个合适的人选,让他帮忙应该更方便一些。”
时铮听出青年语气的信任感,眸色微凝。
还没等他出口问话,外院里就响起一阵脚步声,是解决完事情回来的陈名选。后者看见他们,脚步微顿。
“小陈村官,你来得正好。”喻怀宁看了时铮一眼,继续说道,“我和时总这边有个项目,正好想要找你仔细聊聊。”
陈名选正好憋了一些事情,也想找喻怀宁问个明白,“好。”
几人围坐在餐桌上,陈名选先开的口,“喻、喻先生,我想麻烦你把之前报出的那些水果店的详细地址给我一份。”
“怎么小陈村官想要去实地考察”喻怀宁端起一旁烧烤的热水,礼节性地给对方倒上了一杯。
陈名选点了点头,又解释道,“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作为这个致富项目的领头人,我有责任亲自出面弄清楚说起来,都怪我的失职”
陈名选对山路不熟悉,没敢涉险开车。最开始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