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喝点水缓缓。”
喻怀宁心跳如鼓,难受得厉害,他立刻饮下了大半瓶的水,企图浇熄心中的不安。
刚刚那一瞬间,他觉得好像搅乱了两个世界的真假。如果记忆没有出错,那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其实是因为在现实世界中出了车祸
“轮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中,开不了了。”郑容敲了敲车窗,提醒道。
喻怀宁揉了揉眉眼,还是疲惫得很。时铮见此,只好主动问话,“陈师傅,车上有换用的备胎吗”
陈师傅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就为了跑今天这趟,我昨天还特意换了新车胎怎么就出了问题”
“开出去多远了”喻怀宁打开车门,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才三分之一的路程,小喻先生,实在是抱歉啊这突然情况”陈师傅拿出手机,“你稍微等一下,我让我朋友开来帮忙。”
喻怀宁和时铮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默认了。事到如今除了等,似乎也没其他办法。
等陈师傅打完电话,郑容才问了一句,“这条路上来往的车辆多吗能不能拦车顺带我们一路”
“恐怕没那么容易。”陈师傅是个熟悉地形的,分析道,“顺着这条山路一直开,只有两个小乡坳,除了最尽头的陶溪,就是隔着数几十公里的外侧的井溪坳。这两个地方的年轻人都出去了,剩下的乡民很少会出门的”
所以,他接到这笔包车生意的时候,才觉得奇怪穷乡僻壤的,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对方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
时铮闻言,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我们才开了不到两小时,剩下的路程还有一大半。等陈师傅的朋友赶过来,再换个车胎,估计抵达的时间会很迟了。”
喻怀宁也觉得头疼,又喝了一口矿泉水。
正当他认命准备等待时,站在最外围的郑容忽然大喊道,“时总、小少爷有车子开过来了”
说罢,他就立刻伸手拦车
那辆面包车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灰色t恤的黝黑男子探出身来,“怎么了”
“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陈师傅怕耽误了喻怀宁等人的时间,立刻发问,“我的车子抛锚了,你能不能顺路带我们一程”
“你是去陶溪的”喻怀宁瞥见面包车排的纸箱,上面印着简单明了的几字陶溪农业葡萄。
“是啊”黝黑男子扯出一包香烟,点燃抽了两口,“怎么你们也要去”
陈师傅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兄弟,方便带一下吗我怕等我修好车子,天色就暗了,山路不好开。”
黝黑男子辨认出他是包车司机,又默不作声地打量起喻怀宁和时铮。这两人的衣着派头,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样子。男子眯了眯眼睛,试探着开口,“我叫阿伦,就是陶溪本地的。我可以顺路带你们过去,但要收点路费。”
“当然。”喻怀宁最不喜欢浪费时间,见男子有心思带他们一程,干脆问道,“要多少路费”
“一千五”阿伦狮子大开口。
陈师傅一听见这个价格,立刻蹙起眉头反驳,“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吧既然是顺路的,又只要求你开一下单程,哪里费得找这么多路费而且,我们都已经开了三分之一了”
他来回一千块的包车费,都是已经是高价了
“少废话我说是这个价格,就是这个价格”阿伦吐掉香烟根,一口咬定这个价格,“这条路上可没多少车,你们快点考虑清楚,我还要赶时间回去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阿伦的要价是高了不少,但喻怀宁头疼得厉害,实在没力气再去讨价还价。他压住眼底的厌烦情绪,干脆说道,“行。”
时铮同样也没异议,其实这笔车费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起眼的数字。
陈师傅看见他们的态度,轻叹了一口气,“小喻先生,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又要让你们平白添一份开销。这样吧,等我把车修好了,我就赶过去。明天按照原定计划接你们回来,至于这包车费,我只要一半,你们看行吗”
“陈师傅,该是你的车费我照样会给。”喻怀宁笑了笑,对方是个老实人,跑山路赚点钱也不容易。
车上的阿伦见青年答应得如此爽快,眼底的懊恼和贪婪交织看来这笔车费是要少了自己应该多宰一笔才对
郑容见事情已经谈妥,刚准备搬运行李上车。哪知阿伦眼疾手快地一拦,摊开掌心索要道,“先给钱否则你们临时反悔,不给路费了怎么办出口怎么爽快,说不定有猫腻呢”
他说话的语气难听,隐约还有些蛮横。
喻怀宁眸色微凝,利落地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冲着他晃了晃,“钱就在这儿,既然拿了包车的价格,是不是也该转换一下身份你现在是我们的司机,阿伦师傅,说话客气些。”
“你”阿伦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说话这么强硬,一下子卡了壳。
喻怀宁收拢鲜红的纸币,眉梢微挑,“过了这村没这店,我时间很充裕,并不是非要坐你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