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迅速逃离这种无法忍受的燥热,却又不愿挣脱谢小姐的触碰,甚至想让她更用力一些。
裴渡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急促又沉重,正在微微颤抖。
饶是自诩老油条的谢镜辞,也听得耳根发烫。
她虽然在abo世界待过,但由于拿着干啥啥不行的恶毒反派剧本,整天忙于埋头干坏事,从没有过类似于临时标记的经验。
谁能告诉她,在那个世界里算不上多么稀奇的临时标记怎么会暧昧成这个样子啊。
身下皆是汇集如溪流的殷红鲜血,铁锈般郁沉的气息弥散在荒芜禁地。
当少女仰面凝神,满身戾气的魔头收敛了所有气息,茫然无措地低头看着她。
没了发带捆绑,墨一般的黑发凌乱垂于双颊两边,衬得少年双眸乌黑、薄唇殷红如血。
面上的浅粉逐渐加深,被染成蜜似的绯色,连眼尾都沁了红,一直蔓延到眼眶之中。
“乖。”
谢镜辞的声调很稳,带着不容反驳的笃定,却也夹杂了几分若有似无的、近乎于撩拨的笑意“低头。”
裴渡来不及细想其它,如同受了丝线牵引,顺着她的意愿低下脑袋。
那股浸着雨水气息的木香更浓了。
耳边就是他被极力压抑的呼吸,谢镜辞把脑袋靠近他颈窝,心脏狂跳。
她只是个异性接触经验基本为零的情感白痴,奈何系统不做人,给出的台词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谢镜辞咬牙,故作镇定“难受吗”
迷蒙的热气在颈窝散开。
与她的肢体接触似乎让体内不适得到了稍许缓解,但这种感觉无异于饮鸩止渴,浑然无法填满体内叫嚣着的d隙。
裴渡心下迷茫,几乎被那股挠心挠肺的燥热占据所有思绪与感官,闻言长睫轻颤,挣扎着应她“嗯。”
嗓音有点哑,尾音未尽,十足勾人。
谢镜辞在心里骂骂咧咧,试图压下脸上翻涌的热气,继续生无可恋地念出台词“想要吗”
鱼哭了谁知道,谢镜辞哭了谁知道。
――救命啊这段台词也太太太羞耻了吧简直就是让人没耳听的程度啊
裴渡显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难受得厉害,眼里如同蒙了层模糊的水雾,闻言轻轻吸了口气,不明所以地问她“想要”
四舍五入,就是想了。
就算他不愿,霸道女总裁也不会迁就一只金丝雀。
裴渡。
――真的真的对不起她也只是个受害者错的是这个世界
谢镜辞两眼一闭,视死如归地倾身向前。
尖利的齿,终于触碰到最为敏感、亦是最为隐秘的腺体。
与那夜酒后纯粹的啃咬截然不同。
当腺体被咬破的刹那,浓郁桃花香的气息瞬间达到顶峰。
她的信息素强势却温柔,好似烈日炎炎下的一道清润溪流,缓缓淌入干涸许久的皲裂土地,将每一粒躁动不堪的土壤浑然包裹。
这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在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下,裴渡脊背一僵,发出小兽呜咽般的低哑呜声“谢”
单薄零散的字句很快被闷哼取代。
年轻的剑修身姿颀长,薄衫下的肌肉隐隐起伏,如今却丧失了所有气力,双目茫然地倚靠在她怀里。
那些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让裴渡情不自禁心如鼓擂、面颊滚烫。
他在与谢小姐做奇怪的事情。
他真的好过分,仗着做梦胡作非为,摆明了是在占她便宜――更为可耻的是,他在这种见不得人的情愫里越陷越深,如同跌入深不见底的泥泞沼泽,心底却隐隐奢求着更多。
恍惚之间,耳边传来谢小姐的声音“舒服吗”
一片空白的大脑容不得他细想,所有反应皆来自本能,裴渡沉声回她“嗯。”
说完了,连自己都觉得孟浪。
谢镜辞的齿,在他后颈滞留了好一阵子。
那股霸道的气息长驱直入,不由分说便将他的知觉全部搅乱,等裴渡缓过神来,谢镜辞已经不动声色地把唇齿退开。
他浑身无力,加之低垂着脑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把头靠在了谢小姐的肩头上。
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羞耻与慌乱险些将他吞没,裴渡竭力想要抬头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分毫。
近在咫尺的谢镜辞亦是紧张。
她毕竟是个母胎单身的姑娘,哪曾做过如此越界的举动,尤其裴渡的这副模样实在叫人脸红心跳。
哪怕他不发出任何声响,仅仅站在他身旁,都能让谢镜辞没由来地心跳加速。
裴渡的呼吸挠得她脖子有点痒。
他似乎在调整气息,隔了好一会儿,才在一片寂静里闷声开口“谢小姐对不起。”
谢镜辞一怔。
按照当下的局面来看,主导一切的是她,霸王硬上弓的也是她,千错万错,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