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绣不在乎道,“有什么不能应的,我喜欢舒姐儿,不如就认了干亲算了。”
“这等夫君回来问问再说。”李氏并未说不可这话,将话岔过去带舒姐儿走了。
李氏待人周到妥帖以前与徐容绣关系亲近,虽然两人小半年没联系,可徐容绣仍旧察觉出疏离,田氏叹气道,“也不怪她,子遇升官升的快,可邓繁如今还只是从六品官职。虽然咱们不多想,可旁人却不能不按照规矩来。不止是李氏,就是旁氏来咱家那也不敢再张牙舞爪的了。”
徐容绣有些默然,然后叹道,“在陕西子遇官位低,一帮夫人太太的还想各种拿捏我,到了满地大官的京城倒是被人捧了一下,倒是让人不习惯了。”
在京城待了这几年田氏也接触了不少人,对豪门和官场的事也略知一二,京城达官显贵多,也靠近权力中心,这里的人更加注重规矩,与地方上一家独大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在清河县的时候县太爷就是最大的官,但到了京城县太爷即便见了比他高半级的官员也得规规矩矩的。
徐容绣感慨完了便算了,认不认干亲的也没什么干系,她只觉得舒姐儿好玩儿,邓家夫妻也值得深交,至于旁人如何觉得那就不好控制了。
宋子遇忙着外头的事,徐容绣也不能闲着。京城的几家铺子干的红火,田友水还做主在真定和河间府又开了铺子,城郊的养殖场也扩大了规模,这些之前田友水都给她汇报过。她不在的时候也就罢了,如今回来了,作为东家怎么说也得将铺子走一圈。
京城如今四间铺子,保定、真定通州各一间铺子,徐容绣一圈走下来已经过去几次。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去养殖场查看。
田友水指着养殖场南边儿的那片地道,“那边五十多亩地都买下来了,雇了佃农耕种,养殖场产出的粪便正好用上一点也不浪费。”
徐容绣问道,“佃农的租子怎么收的”
田友水道,“租子和他们以前租的时候一样。不过因为有这些粪便土地养分充足,粮食长的格外好,比往年收成也多。”
“这样也不错。”徐容绣道,“再让人打听打听,有没有人卖庄子,顶好是有温泉的地方。”
朝廷每隔三年便对京官进行一次考核,今年年底将有一场,到时候难保不会有官员落马,到时候她得捡漏才是,若是侥幸能买到一处带温泉的庄子,或许她可以想法子种些蔬菜出来丰富一下自家的餐桌也能丰富下食铺的菜单。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冬天的泡温泉舒坦对身体也好啊。
徐容绣交代完便和田友水离开养殖场回城。
到了京城才后知后觉发现街上乘马车坐轿子的人也少了不少,徐容绣多少清楚一点其中的缘故,心里也在惦记晋王那事儿到底如何处置。
回到家宋子遇难得回来了,而且与饺子玩的挺好,徐容绣几日不在家饺子以为她又走了,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场最后被宋子遇驮着骑大马哄开心了。
这会儿徐容绣回来终于有功夫陪她的时候,饺子头一扭哼了一声,不肯理徐容绣了。
徐容绣自然做的不对,与宋子遇夫妻联手哄了一下午才将饺子的心哄过来。晚膳的时候美滋滋的坐在爹娘中间,左边吃一口右边吃一口,好不开心。
饭后田氏将饺子哄出去玩,宋子遇与徐容绣说话,蓝容恩和蓝容菲本来要走,却被宋子遇叫住,“你们俩也留下听听。”
蓝容恩还好说,毕竟在外头时间久了多少有点了解,蓝容菲这几年因为不在徐家身上以前的那些刺渐渐收敛,如今俨然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做派,她不太明白姐夫让她也留下的意思。
徐容绣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过了年你便十七了,这个年纪成亲的也不少,纵然你目前没有成亲的打算,但有些事你多知道一些也好。”她说完又对蓝容恩道,“过了年你便参加春闱,之后步入官场所以我与你姐夫商议过,日后有什么大事大家都一起商议。”
她如此说蓝容恩兄妹自然应了,然后坐下一人一杯茶捧着又打发小厮丫头去外头守门。
宋子遇对徐容绣道,“娘子,我们就从今年年初开始讲。”
于是宋子遇先讲了他出京城到了陕西后发生的事,这些事蓝容恩他们并不知道徐容绣却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两地距离远,信件在路上难保不会被人拆看,所以宋子遇信中写的也隐晦,有时候需要徐容绣去猜想才能做出判断。她去济南府后两人虽然也说了些事情,可当宋子遇一清二楚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心疼了。
他比她想象中还要艰难,在长安覃家只手遮天处处给他使绊子。
说到六月,徐容绣接着说她在长安城的事情,从入城到铺子开张再到酒楼开张当日遇刺。蓝容恩眼眶通红双手紧握,蓝容菲已经泣不成声。
他们兄妹一直以来都活在大姐的羽翼之下,让大姐保护了那么久,可他们又为大姐做过什么
蓝容恩看着姐姐和姐夫暗下决心明年一定高中争口气。而蓝容菲也做了一个决定,谁都没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