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她墙角那事儿她还记得呢,她特别记仇。
王大娘也没敢生气,当即就道,“我替你喊你娘去。”说罢一阵风是的跑远了。
徐容绣和宋子遇从车上下来,将大门打开又把买来的东西和行李全都搬回去,才拿了银子给车夫让人走了。
“瞧着样子娘肯定是知道了。”宋子遇进了屋瞧见屋里的那些礼品顿时皱了皱眉,“看来还有人来送礼了。”
有人中举,乡绅富户为了混个眼缘,大多数都会送些礼品应景。徐容绣家里四处瞧瞧,“我听闻有人中举还有人给送女人过来,怎么也不见有人给你送啊。”
闻言宋子遇大喊冤枉,“娘子这话可说不得,为夫心里只有你一个,其他女人在为夫眼中那都是不存在的。”
徐容绣本就是说笑,闻言笑了笑,“想必知道我的名声害怕我的刀才没人敢送。”
她还真是真相了,还真有富户想给送俩女人过来。但是那富户却被劝阻了,“你忘了宋子遇娶了什么女人了你给送女人,保管拿刀砍上门,没瞧见宋子遇赶考都带上娘子,你当宋子遇乐意那是徐容绣那母夜叉不放心,跟在身边盯着呢。”
这话徐容绣虽然不知道,却也猜到了。
外头田氏等人匆匆而来,还没进门便喊,“容绣你们回来了”
一家人两个多月未见自然十分想念,也有很多话要讲,但外面却有许多街坊四邻,听说举人老爷来了纷纷前来庆贺。
宋子遇想到在济南府的那几日便觉得头大,偏生这样的事你还不能不出面,只能笑脸相迎与街坊四邻的招呼。而且这里的邻居与济南府的还不同,济南府那边大家毕竟不认识寒暄寒暄也就过去了。清河县这些邻居却是从小便认得的。说起话来顾忌也少一些,大多是问读书是不是特别容易,怎么读书才能考秀才中举人这类的话。
宋子遇脑子嗡嗡,好在有田氏和徐容绣帮忙,好歹将人安抚走了。
宋子遇摊在椅子上,生无可恋,“现在只想睡上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是不成了,当晚一家人还一起用了一顿晚饭,庆祝这事儿。第二日两人刚起来,徐屠户和丽娘竟然又来了,手里还提着不少的礼品,见了宋子遇丽娘一张脸笑成了花,“这就是姑爷,如今都是举人老爷了,果真是气派。”
宋子遇没搭理她,只朝徐屠户喊了声岳父,又请他进屋喝茶。
丽娘没被搭理脸上有些挂不住,又讨好的看向徐容绣,“大姑娘”
“你是谁”徐容绣皱眉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丽娘脸上一僵,“我是丽娘,是你爹的”
她是徐屠户什么人了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呢。
徐屠户回头,“她是你爹的妻子,过几日办喜事,到时你与女婿一起过去喝杯喜酒。”
徐容绣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转身也不搭理丽娘了。
丽娘手指紧了紧跟在徐屠户身后进了屋,宋子遇干坐着,似乎也没有兴致与徐屠户说话。
徐屠户眉头紧皱,可对方如今是举人老爷了,他竟一时找不到话要说。
气氛有些尴尬,丽娘想要缓解这局面,“姑爷此次可还顺利”
宋子遇皱眉却没说话。
丽娘更加尴尬了。
过了一会儿徐屠户受不了了,他站起来道,“过几日过去喝杯喜酒。”
宋子遇哦了一声,然后道,“没时间。”
徐屠户皱眉,“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我是你岳父”
宋子遇满脸的不耐烦,“你要不是我岳父你连这门都进不来。”
“你”徐屠户恼怒,“你好歹也是举人老爷,竟如此做派。”
宋子遇道,“举人老爷该什么做派我虐待子女了还是纵容亲人欺负人了”
徐屠户脸涨的通红,他本想成亲的时候女儿女婿一起回去,也好缓和一下父女的关系,也好叫人知道他徐保宁与女儿关系已然和好,到时他徐家的生意自然没人敢招惹,日后也算有个靠山。可不管女儿还是女婿显然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让他如何不气。
丽娘面上也有些不高兴,但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还是面带笑容,劝慰徐屠户道,“女婿如今正忙,咱们哪能这时候来打扰,等过两日咱们写了喜帖再来送就是了。”
徐屠户看着丽娘点了点头,觉得这丽娘总算比罗氏强些了。
徐屠户带着希望而来,带着怒气而走,不少人瞧见徐屠户这德性还在背后笑话他,“他是不是傻,放着这么能耐的女婿不好好相处竟然还给人甩脸色。”
闻言徐屠户回头,果真瞧见宋子遇一脸的哀伤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见他回头还深深拱了拱身子,“岳父千万别气。”
不气
徐屠户快要气死了,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宋子遇是个扮猪吃老虎,人面兽心的家伙,一点亲情也不顾,一点面子也不给。早知道他如此油盐不进,他就不应该将女儿嫁过来。
他心里气的要死,宋子遇心里却痛快的想要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