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嫂瞧着她笑的一脸古怪也到了窗边,抬眼只瞧着外面寂静无声顿时觉得怀疑,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一瞧,只见徐屠户一脚踹在罗氏的肚子上,罗氏惊叫一声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然而徐屠户显然在气头上,一脚踹过去犹不解恨,一脚又一脚的又踢了上去。
许是因为太过骇然,竟没人敢上前阻拦,瞧一眼看热闹的人,甚至隐隐透着兴奋。在瞧一眼来接嫁妆的宋家人,眼中的鄙夷丝毫不掩饰,看的徐大嫂心头一惊。
不等徐大嫂询问,眼睛一扫嫁妆箱子当即便明白了是什么事,她皱眉扫了眼阿东,满眼的不赞同。虽然她家当家的与徐保宁一母同胞,但徐保宁有本事,他们大房也跟着喝点肉汤,如今这事儿因为儿子被捅了出来,事后算账的时候少不了要挨骂了。
这种事若是儿子发现,大可偷偷告诉小叔,怎可在这档口揭露出来。
随着徐屠户那一脚,外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议论一起来,“真是后娘啊,对待继女竟如此恨毒。”
“最可恨的是弄这么多箱子,谁知道里头是不是都是砖头。”
有人一提,当即宋家请来接嫁妆的人也起了怀疑,宋家在此地独门独户并没有什么亲属,来人是田氏的兄长,当即要求将所有箱笼开箱查验。
徐屠户脸上冷汗涔涔,红着脸道,“亲家舅舅”
“这事必须当场查验,否则嫁妆进了宋家发现此等之事与嫁妆单子对不上,宋家岂不是成了大罪之人。”田大舅一身凛然正气,当即让两个儿子开箱查验。
田友水兄弟当即上前一一开箱查验,好事的邻居也赶紧帮忙,一看之下可了不得,十二口箱子竟然有十一口箱子里头装的是砖头,唯一一口箱子倒是装了东西,可也不过是寻常的衣物,一看便知是徐容绣平日穿的衣服。
再抬头,邻居们看罗氏徐屠户的眼神也不对了,他们爱看热闹不假,平日也喜欢传徐容绣名声也不假,可对于徐容绣的能干他们却是不能反驳的。
哪个姑娘没嫁人便天天在外帮着爹杀猪剔骨卖肉的,更别提还照应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了。
如今闺女嫁人,当爹的不说给准备丰厚的嫁妆,竟然还拿砖头糊弄人,这宋家也是竟然没提前查验,这要是到了宋家,东西变成砖头跟嫁妆单子对不上,那岂不是宋家成了罪人
看热闹的人对徐家夫妻窃窃私语,徐屠户恼羞成怒,觉得从来没这么丢人过,一脚一脚的踢在罗氏身上,踢得罗氏嗷嗷直叫。徐光宗兄弟俩即便是看不上他们娘的做法,可对爹这么打他们娘也心有不忍,哭着上前苦苦哀求。
徐容菲胆子大些,偷偷的躲在屏风后面瞧着,没一会儿又跑回去给大姐说外头的光景。
徐容绣对这场面非常满意,让徐容菲继续去听听后头什么章法。
外头徐屠户没法,面对田大舅的指责只能道,“等成了亲东西我一定给补全。”
田大舅嗤笑,“等成了亲谁知道补还是不补,别倒是没补反倒对外说补了,吃亏的还是我外甥和外甥女。”
徐屠户额头上冷汗直流,又有些责怪宋家的亲戚不知给他这个亲家面子,心中不免恼火,“那你想怎么样”
听他这语气不管是田大舅还是在场的人顿时眉头一皱,你自己做事不地道如今人家想要个说法你居然还这种态度,什么人啊。田大舅冷笑一声,“若是亲家公同意直接拿银钱补给外甥媳妇就是了。”
众人一听这样也行,徐屠户黑着脸想到已经给了闺女二百两银子还有一家铺子顿时有些不想给,而他却又不好说不给,罗氏已经蹦起来了,“凭什么不给,徐家的家产是我儿子的,凭什么给个赔钱货”
有人看不过眼了,“啥叫你儿子的,徐容恩可是徐保宁的嫡长子,你是继室,已经比原配矮了一头,你生的儿子也一样矮一头。”
“你知道个什么”罗氏面露凶狠,“他们三个都得给我滚蛋想和我儿子争家产,门都没有。”
若说徐屠户的态度让人鄙夷,罗氏的话无疑让众人震惊又不敢置信,你一个继室到底哪来的自信说家产全是你自己儿子的。感情这些年在外做的都是表面功夫呢,难怪三年前徐容绣会上吊呢。
有人小声嘀咕,不多时看热闹的都起了怀疑,也有认识地主一家的当即就喊了出来,“那老地主家的小儿子啊,最是贪图美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后娘给继女找这样的婆家,难怪三年前徐家大姑娘会上吊了。”
这一说众人大惊,赶紧询问这事儿,罗氏疼的在地上爬不起来,慌张的辩驳,“你胡说八道。”
那人摇头,“是不是胡说去打听便知,距离又不是太远,有啥好说胡话的。”说完这话这人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晦气。”
此言一出,众人瞧向罗氏的目光可就不止是鄙夷这么简单了,徐屠户脸上青红交加,恨不能一刀子捅死这个蠢婆娘算了。
拳打脚踢的声音,哭喊的声音还有徐光宗求他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外人瞧了遍热闹。
徐屠户的大哥徐保安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