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跨进屋子。
裴原歪靠在椅背上,手指敲击着扶手,正等着。
黄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四皇子,真让人意外,您还没死啊”
裴原道“狗都没死,我这个大活人能死吗”
黄吉的脸冷下去“不知四皇子此话何意”
“说的就是你啊。”裴原盯着他,抚着下巴笑,“当年巴结着我,就差跪下来给我舔鞋的是你。现在变了脸,拿着裴霄的金牌令箭到我这耍威风的也是你,黄吉啊黄吉,你可真是条见风使舵的好狗啊。”
“放肆”络腮胡子大喝一声,拔刀出来,“再敢出言不逊,我当场斩杀了你。”
裴原瞟了他一眼,摇头道“黄吉,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的,怎么选了这么个傻子当副手。”
“不过你们谁也别嫌弃谁。”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条傻狗。”
“你”黄吉再沉不住气,上前一步指着裴原的鼻子就要开骂,只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裴原就势按住了手指头,用力一掰。
咔嚓一声脆响,黄吉大叫,裴原攥着他的衣领给揪过来,反手一别,手肘拐住黄吉的脖子,将他仰面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用了全力,勒得黄吉喘不上气,两腿乱蹬,一张脸又红又紫。
络腮胡子最初愣住,反应过来后立即大喝“来人”
“是”门外站着的侍卫瞬间涌入,黑压压一片,均拔了刀,明晃晃刀锋对着裴原的脸。
“看见了吗,他们这是催你死呢。”裴原手下的劲儿又重了三分,面色阴沉,“黄吉啊,你像只狗一样地跟了我那么多年,怎么还是没明白过来呢。别说我是残了一条腿,就算我两腿都废了,弄死你,也就是弹弹手指的事。”
“我、我”黄吉喘不上气,眼角憋出泪,脸上的脂粉都冲花了,他左手食指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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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出言不逊,我当场斩杀了你。”
裴原瞟了他一眼,摇头道“黄吉,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的,怎么选了这么个傻子当副手。”
“不过你们谁也别嫌弃谁。”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条傻狗。”
“你”黄吉再沉不住气,上前一步指着裴原的鼻子就要开骂,只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裴原就势按住了手指头,用力一掰。
咔嚓一声脆响,黄吉大叫,裴原攥着他的衣领给揪过来,反手一别,手肘拐住黄吉的脖子,将他仰面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用了全力,勒得黄吉喘不上气,两腿乱蹬,一张脸又红又紫。
络腮胡子最初愣住,反应过来后立即大喝“来人”
“是”门外站着的侍卫瞬间涌入,黑压压一片,均拔了刀,明晃晃刀锋对着裴原的脸。
“看见了吗,他们这是催你死呢。”裴原手下的劲儿又重了三分,面色阴沉,“黄吉啊,你像只狗一样地跟了我那么多年,怎么还是没明白过来呢。别说我是残了一条腿,就算我两腿都废了,弄死你,也就是弹弹手指的事。”
“我、我”黄吉喘不上气,眼角憋出泪,脸上的脂粉都冲花了,他左手食指不自然地上翘着,像是断了,疼的眼睛一片红,“我错了,四皇子,你饶、饶了我吧。”
裴原道“让他们滚。”
黄吉摆摆手,吃力道“都出去”
络腮胡子一脸不恁,但不敢违抗,摆手“撤”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
裴原慢慢松开黄吉的脖子,拿着茶水冲了冲手,冷声道“你回去告诉裴霄,要找我的麻烦,请他亲自来,别随便弄些猫猫狗狗的,坏我清净。”
黄吉喏喏应着,干咳几声,急匆匆跑了,连浮尘都忘了拿。
络腮胡子在院外焦急地等,见黄吉出来,赶紧迎上去“大人,您没事吧”
黄吉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说,连个瘫子都对付不了,我要你何用”
说完抬手便是一巴掌。
络腮胡子脸被打得歪过去,弯腰认着错,又道“大人,这口气咱们便忍了吗”
黄吉道“不忍又如何,还真杀了他不成圣上嘴上不饶,心里还惦记着他,那瘫子要是真死了,你我都得跟着见阎王去”
他又疼又怒,站在门口看着裴原的窗子半晌,咬牙道“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抬到那瘫子门前去。”
络腮胡子应是,随即指挥着侍卫从车上抬下几个布袋子,悄悄放到裴原门口。
一人壮着胆子敲了敲门“四皇子,少府监给您送的吃用,放这了。”
随后连回答都不敢等,转身便跑了。
黄吉嘴角勾起,低声道“我看你还能神气到几时。”
“走”
马车轱辘辘地远去,宝宁心慢慢地松下来,她惦记着裴原,开了门,奔去西厢。
季蕴十二岁,但长得高,个头几乎和宝宁平齐,他打量着宝宁的脸色,见她眼睛红红的,面色一沉道“他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