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只要不让他继续住在王家,季子安没有意见,点点头“要快点。”
倒是一旁的沈琅有点迟疑。
“等一等,相公,这里如此偏僻,我们一家真要常住吗”
她虽然想要和外祖家亲近,但是看到王家的情况,就觉得他们一家在这里呆不长久,早晚要回扬州去。
可是季修现在却说要起屋子
起了屋子,就真的定下来了
季修随意道“没事,我和王家人打听过了,绩溪小城,比不上扬州繁华,所以工匠和砖料都还算便宜,我们随便起两三间屋子,常住下来也不要紧。要是有一天真的需要回扬州去,就将屋子交给王家人照顾,或者送给他们也可以。”
王家穷成那样,送几件屋子给他们,对他们来说是再造的恩情,可是对季家人来说,却是可以经受的损失。
他们的儿子未来会是魔教教主,季修的眼界看得长远,并不想局限于这区区几间茅草屋上。
而沈琅,虽然觉得这是季修辛苦赚来的银子,补贴外祖家不可取,但是现在还没到补贴的时候,屋子是给自己家住的,季修和季子安都要起,她想一想,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季家积蓄共有二百三十两银子,若是在扬州,送季子安去私塾,加上赶考之类的,年就没了。
但是在绩溪县城,十两银子便足够一家五口生活一年,起上三间屋子,也才四十两,价格低廉到难以想象。
看到这份价格,沈琅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去了。
他们长途跋涉一路过来,就花去了二十两银子,只要四十两,就能在绩溪待上好几年,实在再便宜不过,相公和儿子都想要起屋子,她又想和外祖家亲近
那就起吧。
半个月后,王家相距两里路远的地方,清冽溪水旁,三间茅屋拔地而起。
和王家一样,季修也弄了一个很大的院子。
他和沈琅说,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开个院子是为了锻炼身体。
沈琅知道他的身世,疼惜他幼年受过的苦,点点头答应,还主动要找人打听一些养身锻炼的法子。
季修拦住她,无奈笑着道“不用,我自己花钱买了一本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还能买的”
“为什么不能买只是锻炼身体的东西罢了。那些高门大派的秘笈不好买,但是一些常见的秘笈,满大街都是,二两银子就能买一堆。”
沈琅不懂武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嘴里道原来如此,被季修糊弄了过去。
季修半点不心虚地淡然一笑,就这样,开始光明正大地练武。
平心而言,季修的这具身体,天赋并不算好。
若是拜入哪个名门正派,也就是个扫地的命,但是好在季修以前接触过更高深的心法,触类旁通,再来看这本先天功法就十分轻松,许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理解。
他的修炼速度,比不上季子安,比傅长安却是要快多了。
时间流逝。
原身这具饱经虐待、暗伤无数的身体,在季修的苦学锻炼下,越来越健康。
虽然外表还是一样的瘦弱书生模样,但是身边亲近的人知道,他已经不一样了。
“相公,今晚吃什么”
沈琅从后院开辟的一圭菜地里摘了些青菜,还缺一道肉食,便打开厨房的窗,冲着院子里的季修问。
季修想了想,开口打算说话“要不然吃”
季子安冷不丁插嘴“我要吃烧兔肉。”
季修一顿,爽快答应“那就吃烧兔肉吧。”
他从院子里捡起一枚石子,握在手上,转身出门,往山上走。
季子安跳下磨盘,无声地跟上他。
季修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招招手,示意他跟上来。
季子安眼睛一亮,加快速度。
就像季修猜测的那样,季子安只要没人招惹,就不会发火。这漫长一年时间,住在深山里,周围没有人得罪他,仅有的几个王家小孩觉得他来自扬州城,见多识广,对他多有讨好亲切,他找不到发火的借口,脾气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冷静,冷静到近乎淡漠。
唯一能挑动他兴趣的,只有季修的武功。
沈琅是闺阁女子,对武林不感兴趣,对武功也了解不多。知道相公在练武,也知道相公似乎练武练出了一些门道,却不知道季修的武力到底有多高。
因为季修一开始说得太随意,她还以为所有人都能买到季修那本秘笈,都能修炼到季修这个程度,更不上心了。
季子安也不太懂。
但是他知道,他想要学武。
不管季修的武功走出去,在武林中能排第几,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足够神奇,彻底迷花了他的眼。
他想要和季修学,也变得那么厉害。
这样回头和人打架,就不用弄得一身狼狈了。
不过当他提出要学习的时候,季修问他,为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