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一夜。
天将亮时,他跟庆忌道别,说娘亲给自己找了个师父,学习木工,以后怕是不能像从前那样常来看它了。庆忌表示理解,说不需要来看它,它等的只是他的拜托,为他奔赴千里,传信小玉。
他慎重地给它鞠了个躬,慎重地说了一次谢谢。
然后,如往常一样,它又一次沉入水中,岸上,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渐渐隐在如烟的晨雾里。
一个月过去,他没来镜花泽。
三个月过去,他没来镜花泽。
一年过去,他没来镜花泽。
直到两年都没再见过他,庆忌才觉得他一定是遇到了严厉的师父,不给他留一丁点空闲时间。
它总共离开过三次镜花泽。一次是偷跟在他身后去了他居住的村子,他家的窗户上贴着好看的红色窗花;第二次是悄悄围观他跟小玉的道别,看着他红着眼睛离开;第三次就是这回,它趁夜又去了他的家。
他家大门挂着铜锁,它从破掉的窗户溜进去,屋子里空空如也,没有人,也没有人居住的迹象,仅剩的几张桌椅柜子上落满灰尘。
他搬走了
它没有变身的能力,无法扮作人类去询问他家的邻居,它在屋子里见到几只老鼠,可它又听不懂鼠语,几番比划之下,它大概猜出老鼠们的意思是住在这里的人已经搬走了。
它闷闷回到了镜花泽。想来想去,也许是他的木工活学得好,师父把他带到城里去了毕竟那里比这乡野之地要繁华得多,他不是还有娘亲跟姐姐么,身为家中唯一的男丁,有义务让她们过得好一些。
嗯,一定是这样的。想到这些它便不再生气了,反正他肯定不会忘记自己,也不
可能忘掉小玉,他总有一天会回来请自己帮忙的。
那就等着吧,就在这镜花泽等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