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嘟着嘴,眸光水盈,眉眼含情,扶嘉不由得小腹一紧,眼神火热起来。
这时候,扶嘉忽然想,别说写句话了,只要她要,他命都可以给她。
见扶嘉眼里闪着火光,沈盈枝暗道不妙,一手拿过折子,就想跑,眼前人早有防备,一手搂过沈盈枝腰肢,将人靠近自己。
被点燃了。
等和扶嘉分开,沈盈枝气喘吁吁,双颊晕红,扶嘉深吸几口寒气,帮她整理好衣物,喘着粗气道“盈盈,我们回去吧。”
沈盈枝侧眸,见那高高的折子,摇了摇头。从扶嘉怀里出来,她收拾一番情绪,坚定道“处理政事。 ”
“扶嘉,这个是正事。”她拿起下一本折子,眼睛亮了亮。
扶嘉没什么处理政事的兴致,目光落在她脸上,舔了舔泛干的唇。
沈盈枝又戳了下扶嘉的胳膊,扶嘉只得配合的抬起头“说什么”
“是安王的折子,他已病愈,想给你请安。”
安王从前受了重伤,扶嘉登基后,对他不闻不问,没想到如今他挺了过来。
扶嘉默了下,片刻后道“让他不用来了,乖乖待着。”
沈盈枝闻言,难以置信。
“我又不是杀人魔,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扶嘉对沈盈枝的眼神表示不喜。
沈盈枝摇摇头“你不应该斩草除根吗”
扶嘉如今的兄弟,除了年纪尚弱的五皇子,便只有安王,安王和五皇子不同,五皇子年纪小,母族不显,不能对扶嘉产生半点威胁,安王可已及弱冠,外祖父还是镇守西北的将领。
他闻言,锁眉微思,点点头“盈盈说的对,明日我此他鸩酒一杯。”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盈枝连忙解释,她抓着扶嘉的胳膊,紧张道。
扶嘉将人搂着更紧了一点,低低的笑了。
沈盈枝还有什么不懂,她闷闷道“你逗我”
扶嘉微微一笑,对沈盈枝道“康王不是平王,端王,他没那个胆子,暂且留他一命。”
说到这儿,沈盈枝想起一人,从前在扶嘉前提都不敢提的人。她瞥了眼扶嘉脸色,小意问“扶嘉,那什么黄渔是不是可以放了”
她朝明二打听过,黄渔无生命之忧,只被扶嘉关了起来。
听到黄渔二字,扶嘉笑容微僵,那个敢抢他女人的人
“好了,盈盈是不是口渴了休息一会儿再念折子吧。”扶嘉不答她所问,一脸担忧的转移话题。
才念了三本奏折,不到百字的沈盈枝“”
这是不同意了。
“我不累。”她看向那两登半米高的折子,知道扶嘉未曾彻底放下心中芥蒂,决定以后再说黄渔一事,无论如何,黄渔是因她被囚,她不能不管。
可如今不是好时候,沈盈枝只好又取一本奏折翻开“我不累,扶嘉,你余下奏折还有这么多,今日事今日毕,你都拖了几日了,虽然对你只是几日时光,可有些受灾受难的黎明百姓正等着朝廷的安排救助。”
她说了一大长串,然后道出中心思想“你要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
“这本折子是”
幽深崔巍的御书房里,光明而朗,雕云纹的酸梨木龙桌前,坐了个身形纤瘦,微微羸弱的少妇,少妇身后的男子半搂着她,两人时不时低声交谈,又或者相视一笑。
扶嘉和沈盈枝的的整日时光就耗在御书房。
连午膳都在御书房用的,眼看天色渐黑,扶嘉伸个懒腰,捏了捏专心处理政务的沈盈枝耳朵“盈盈,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沈盈枝摇了摇头,又扯了下扶嘉的袖口“这个奏折是讲运河的,先皇将运河从大曲修到太昌,虽停了七年,但就此放弃未免太可惜了。”
“扶嘉,你看看工部送上来的折子。”
扶嘉捏捏眉心,从沈盈枝的手上接过奏折,匆匆一瞟“如今已进了冬日,就算运河重提,也得等化冰解冻,那是来年春天之事。”
沈盈枝想了下“也是,不过可以先让工部以及运河督造拿出个章程来。”
她郑重的在上面写下红批。又伸手拿另一份折子,还没打开,折子不翼而飞。
“扶嘉,你干什么,我还没有看呢。”沈盈枝伸长胳膊,去够折子。
“盈盈,该用晚膳了。”扶嘉举高手,轻声提醒。
“我不饿。”沈盈枝踮起脚尖。
“我说用膳。”扶嘉加大了声音。
沈盈枝暼眼龙桌,估摸还余下本奏折几十本,加之一点未曾察觉扶嘉语气稍微变调,就说“再等一会儿嘛,折子还有这么多。”
扶嘉胳膊垂下来,沈盈枝表情一喜,正准备将折子拿过,扶嘉猛地一偏头,把奏折重重扔在地上。
“你干什么”沈盈枝心微急,连忙去捡。
扶嘉冷声道“不准捡。”
沈盈枝才不听,从龙桌上绕过去,弯腰,手指刚碰到把折子,一只大手忽然插进,先她一步把奏折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