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长看来,阿酒能大手一挥地捐校舍、捐食堂、帮学校和山里铺路,很大原因是为了让学生们能轻松上学,因此,阿酒对学生们未来的期望必然很高,眼下,阿酒骤然看见一些孩子不符合期望,心理难免有落差。
谁知
阿酒落差不落差,校长不了解,反正校长心里挺有落差,往后教育几个不爱学习的学生要认真学习,她能告诉他们你们不认真学习,未来都没有资格自卑吗
校长
那画面莫名诡异。
本来,一行人看完了教室,正准备离开,坐在靠墙中排的一个黑瘦黑瘦的男生,突然和
老师举手,快步出了教室。
他一出来,看见校长和阿酒等人后,拘谨地将手背在后面,一张脸,黑中带红,目光也有些闪烁,“校、校长。”
平时,校长为人很和善,但面对学生时,神情稍有严肃了些,担心自己太和善温柔,从而治理不了学校。
“詹鹏,有什么事”
校长后面,季祈西和季霖川对视一眼,虽然,小学里的学生数量比不上市里学校里的学生数量,但作为校长,能直接叫出学生的名字,看得出来,校长平时很关心学校的学生,阿酒挑人挑得一点毛病也没有。
詹鹏刚在窗户那光看见阿酒和校长两个人,现在一出教室,猛地看见一群人,顿时哑巴了,张了半天嘴,脸都涨红了,也说不出一个字。
阿酒眨了眨眼,须臾,她恍然一笑,“刚刚学生们在组装飞机和汽车的时候,我看见你一直在看我大师兄弹吉他,你来借吉他吗”
詹鹏
刚刚几组上课时,詹鹏一眼看见了季霖川手里的吉他,听着季霖川在那给同学们弹吉他,他不自觉地轻声哼唱,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偷摸看,居然被阿酒看见了
阿酒说完,朝着季霖川笑了笑,“大师兄,我和你说,你弹的七首歌,他全哼唱出来了,我都听见啦,他像个行走的中华曲库。”
詹鹏
詹鹏不可置信地瞪着阿酒,他哼唱地很小声,周围同学都没听见,难不成阿酒姐姐长了一对儿顺风耳
“中华曲库”季霖川先前倒不曾注意过詹鹏,现在听了阿酒的话,多看了詹鹏几眼,“你来借吉他对音乐有兴趣”
詹鹏忙摆手,“不不不。”他家里那么穷,根本不能玩那么费钱的乐器,而且,像爸妈说的玩音乐赚钱的能有几个大部分都饿死了,他们家不允许他任性。
阿酒茫然,“你不借吉他啊,我当时看你眼睛晶亮晶亮。”
季霖川带来的吉他,并不是他常用的吉他,在季霖川本来的计划中,他准备离开前找个有音乐天赋的孩子把吉他留给对方,故而
,阿酒直接和季霖川说了借吉他的事情。
倘若季霖川带着他常用的吉他来学校,阿酒肯定不开口,谁家能把孩子往外借
“我”詹鹏也有些后悔他刚刚摆手太快,一个能摸吉他的机会被他搞丢了,可忆及他出来的目的,詹鹏正了正脸色,很认真地看着阿酒,“阿酒姐姐,我有一封信给你”
他将手里看上去揉搓了很长时间的信,双手递给阿酒,而后,看也不看阿酒,低头小声道“你说的对,我现在没资格自卑等六年后能考上大学我再自卑”
说完,詹鹏扭头就跑回了教室。
校长
完了完了,全学校只有她一个人不懂自卑的暗语。
阿酒看着信封上的日期,杏眸微微睁圆,“十一月三十日七个月前的信”
“七个月前”季祈西往阿酒那头偏了偏头,看了眼信,再想到詹鹏刚刚的话,懒笑道,“他或许被你的自卑太早论说服了。”詹鹏可能也和大陶和欣欣一样,家里困难,一早写了信,却不敢邮寄给阿酒。
阿酒将信捋平后,揣在挎包里,“晚上回去看。”
校长暂时不理解自卑太早论,于是也就不纠结了,带他们离开教室时,指着食堂介绍,“对了,咱们先前说的排在明天上午的电影,我们准备在食堂放映,放映前将里面的桌椅归在两侧,学生们搬上自己的椅子在里面看就行。”
在阿酒几个人在来学校的前几天,校长曾经询问了他们关于播映搏击长空的事情。
校长打算给学校搞个例行传统,在每个学期的期末前一周,让学生们集体观看一部有教育意义的电影,很显然,第一部电影他们准备播映阿酒主演的搏击长空。
季祈西早联系了季家在当地的影院,让工作人员带着放映设备来放映搏击长空,也相当于一场特殊的场次了。
“既然阿酒都捐了校舍和食堂,我给学校捐个活动室吧,反正我名下的基金就用来小孩子。”席言晚看了眼打算用来兼职看电影的食堂,朝校长笑了笑,“平时一些课外活动就在活动室上,
有电影也能在里面看,省得看电影前后都必须归置食堂里的桌椅。”
有人捐钱,校长自然高兴,忙笑着应下,“行行行,等你们有空咱们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