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颛心疼蒙顶,单手把他抱了起来。
蒙顶忙说“爸爸,我不累。”
陶颛“可是爸爸觉得你累了。”
才四岁的孩子跟他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累幸好这个镇子不算大,房屋建造得也很密集,主干道上的房屋大多一栋接一栋,有些直接连在了一起。
“好吧,那就听你的。”蒙顶美滋滋地坐在陶颛的胳膊上,伸出小手摸了摸低头睡得贼香的幺弟。
“力气不小啊。养三个孩子不容易吧”徐老头看着一下变成庞然大物的陶颛,感叹。
陶颛脸色轻松,笑“一开始是很手忙脚乱,不过三孩子都很懂事,我现在也习惯了。”
徐老头张口想说什么,但想想他还是闭上了嘴。这位和三个孩子会不会留下来还不知道,他又何必在此时多嘴
镇旅馆位于镇子的边沿,正好和陶颛走进镇子的方向相反,也就是在镇子的南边。
陶颛隐约能看到镇南外似有大片空地。
镇旅馆也是镇中唯一的酒屋,镇民平日聚集的地方,尤其是中午和晚上,酒屋大堂里人坐得满满。
徐老头带着陶颛进来时,不少人都对陶颛行了注目礼。
走了没两步,就有人忍不住叫道“徐老头,这几个娃娃是谁家的呀”
徐老头摆摆手,不晓得是说别多问还是不想回答。
看徐老头不说,那问话的人就直接跟陶颛喊“那小哥,你哪儿来的那三个娃娃都是你的崽吗”
陶颛转头,面带沉痛地道“我们是老房家的后代,过来投亲,没想到房家老两口已经去世。”
“哎老房家的亲戚没听说他在外面还有其他亲戚啊。”问话的大汉奇怪道。
“这三个孩子都是房老的孙子,亲的。我是房老出远门冒险赚钱的那个儿子的结义兄弟。房哥房嫂也都去世了,让我带着三个孩子回来找孩子爷爷。”陶颛顺势就交代了他们的来历,务必让这些人都牢记他和孩子们的身份。
“哎呀,这可太糟糕了。”酒屋里的人顿时议论起来,看陶颛和三个孩子大多满脸同情。
徐老头推开挡路的人,带着陶颛走到最里侧,冲着吧台里面忙碌的妇人叫“老板娘,给你带客人了,镇长说的,让他和他的孩子们先免费住三天。”
妇人转过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镇长还真是好说话,红口白牙嘴一张就给我少了三天的住房钱,是不是连吃饭钱都要免掉”
陶颛插言“我本来也不想住旅馆,可惜咱家的老房子已经抵给镇上了,说是抵房老的办后事费用。”
附近微微一静,有些人表情有点尴尬。但镇上的事基本都是镇长和警长说了算,老房家他们都以为老房家已经没人,毕竟老房的儿子说是出去冒险赚钱近二十年都没回来,镇长又等了近一年才说要把那个房子卖给别人,谁又好说个不字
旅馆老板娘仍旧摆着不高兴的脸,她男人和她自己都是镇上的强大武力之一,所以她并不怎么害怕镇长和警长,也敢当面给他们脸色看。
老板娘把厚底玻璃杯往台面上重重一放,骂道“谁的马尿,还不赶紧拿走”
一名半老的男人无奈地拿起杯子,“自己家的店,自己家的酒,偏自己说是马尿,也就是镇上就你们一家店,否则”
老板娘一瞪眼,半老男人顿时什么都不敢再说,端起酒杯就躲了。
“徐老头,说清楚,这几个到底怎么回事”老板娘逮着徐老头问。
徐老头就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还是你想留下喝两杯”
“不了,我今天和家里小的负责守镇前门,不能喝酒。”徐老头跟老板娘熟,也不在意她的说话口吻,他又对陶颛说他明天再过来带他去镇上的坟地,让他今晚好好休息。
陶颛谢过徐老头,目送他离开酒屋。
老板娘往吧台上一趴,胸前凶器全都堆在了右胳膊上,引得陶颛目光也下意识跟随了过去。
虽然陶颛目光一触即离,还是把老板娘逗笑了,“都有三个崽了,还这么纯情哦,不是你的崽是吧把几个崽子给老娘瞅瞅,老娘到现在还没孩子呢,如果这几个小崽生得好、会讨喜,老娘买下一个也不是问题。”
蒙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陶颛的裤子,仰头小声喊“爸爸,不要卖掉我们。”
陶颛失笑,揉揉老大的软头毛“这位姨姨在开玩笑呢,我怎么会卖你们呢你们都是我的宝贝,我”
“可你都不让我们叫你爸爸”蒙顶哭兮兮地小声指责。
被陶颛背在身后的老二及时插刀“爸爸不要我们”
陶颛头大,连声道“我没有不要你们,我不是不让你们叫我爸爸,是因为你们的亲爹是房哥好吧,你们爱叫就叫,别说爸爸,叫我爷爷都行”
蒙顶咧开小嘴就笑了,抱着陶颛的大腿特响亮地叫“爸爸”
“爸爸”老二跟着叫,他其实并不是很懂爸爸要不要的问题,那些喝酒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