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给她装进保鲜袋里,皱眉“说了被骗不是你的错,是简文那个人渣的错。”
“知道你肯定帮我啦”露娜嘻嘻一笑,“不过我当时那么蠢,肯定也让我爸妈特别操心,要是我够聪明,不一天到晚只知道买买买,也不会那么轻松就被他哄住啊。”
她将一颗酸梅丢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垂下眼。
之前从临江跑来深市,留在铭德不肯走的时候,她只是为了逃避父母的催婚而已。
但自从真的跟在金窈窕身边当助理,看多了自家闺蜜在商场和公司里挥斥方遒,她慢慢的心态便也出现了改变。
总觉得,像窈窕现在这种可以完全为自己掌控的人生,也蛮不错的。
而且她发现,自从家里人知道自己留在深市是在跟着窈窕工作以后,打来催促她回去相亲的电话就紧跟着越来越少,随着铭德越做越大,近段时间,父母再联系她,已经根本不再提到跟相亲有关的话题。
以前她老觉得爸妈说不通话,尤其父亲,自从她跟前男友简文恋爱以来,三天两头就跟她起争执,分手以后,因为抗拒相亲,矛盾甚至比她跟简文分手以前更加频繁激烈。
可现在,她跟曾经以为势利眼的父亲的交流,却逐渐变成了询问和教导。
窈窕那么忙,想做好助理不容易,她什么都不懂,一开始总是犯错,就连许多最起初的文案工作都做得很艰难。虽然窈窕总是很包容她,从不因为她的失误生气,每次还特别温柔地让她不要急,教她该怎么做。
可她自己却觉得很惭愧。
为什么除了花家里的钱以外什么都干不好
父亲知道了她跟母亲诉的苦以后,打电话给她,她本以为又要吵了,父亲那天却熬了一整夜,不睡觉,点点滴滴地教,陪她磨出了那份怎么做都做不好的工作。
时至今日,她哪里还能不懂得他们的用心呢
锅盖揭开,酸梅排骨开胃的肉香伴随热气蒸腾开。
高汤已经被炖得稠厚,油亮亮地包裹在肋排上,让肥瘦相间的软肋看上去丰盈多汁。
露娜看着自家闺蜜拿筷子夹出一块,递过来“步骤记住了吧以后就照着做,其他都不重要,只要有这罐梅干,味道不会差到哪去。等你吃完了,跟我说一声,我再让人给你送。”
她轻轻咬了一口。
这段时间总在铭德的食堂里吃饭,她的胃口早已被食堂那群授课的老厨师养叼,但金窈窕的手艺,无疑比他们都要好。
梅干跟肉炖煮以后,强烈鲜明的滋味变得圆滑了不少,与高汤和骨香交织成了全新的角色。
汤汁渗透进每一根排骨的纤维里,炖得很透,轻松就能脱骨,肥厚的筋膜与酥烂的肉一并在口中融化。
露娜眼眶又是一热,赶忙低下头咀嚼,小声说“好。”
酸梅干、风干的牦牛肋、牛肉干、腌猪腿、炝蟹
食材塞满了后备箱,让露娜家派来深市接人的司机都看得忍不住遐想连篇――
作为临江人,他当然清楚铭德的餐厅在临江有多么的受欢迎,平日里排队也就罢了,到了节假日时,临近城市的人一并跑来,那可是不提前预约根本就进不去店的。
这些东西别的不说,就那只腌猪腿,拿出去拍卖,估计食客们能把物价哄抬得比西班牙火腿还贵。
露娜抱着那坛酸梅干,也不跟平常在外假装得那么干练了,一边掉眼泪一边吃“窈窕,我会好好工作,变得像你一样厉害的,等姐妹我出任ceo养你的那天吧。”
金窈窕无奈地看着她“别吃了,你再吃下去,估计还不到临江这坛梅子就能让你吃完。”
露娜低头看了眼果然被自己吃空了不少的坛子,抽了抽鼻子,悲伤地伸手“再吃最后一颗。”
送走露娜,金窈窕拢了拢衣襟,仰头看了眼天空。
寒风起。
又是一年冬季。
但一切都宛若冻土下的新苗,生机勃发着。
深市电台,一群各地方代表拿着今天刊载了铭德冷冻食品在外网成为网红产品的报道,各自小声交流,啧啧称奇――
“做餐饮能做到这个程度,实在是了不得。”
“我们公司再x市也快有二十年的历史了,什么时候有这一天。”
“这个金董,别看是个小姑娘,了不得啊。”
这边的讨论,另一头的刘姓代表是在很难加入。
作为被兴和推荐来的兴市代表,他近来过得焦头烂额,不怎么好。
兴和在国内各个城市被品牌各大龙头集结狙击,情况越来越糟糕,眼看着大势已去。
自从兴和过去做的那些事情被捅穿以后,兴和跟铭德的矛盾便传开了,即便在座的这些代表都不爱上网,也有各种渠道可以知道,如此一来,他的处境就变得十分尴尬,可能是看在铭德的面子上吧,大多数的同行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兴和的老板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他如今当然也没了帮兴和跟铭德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