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协会,后脚就挖我们尚家的徒弟,这还让我们忍,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传统餐饮界挖徒弟确实是挺不好的一件事,二师父他们都还在尚家好好干着呢。
老会长却听得很不相信“人家铭德好好的,干嘛挖你们的徒弟,你别又是自己多心,乱给人栽罪状,跟上次似的。”
夏老太太指天发誓“我至于拿这个骗您我连他们人在哪儿都知道”
这次她带来了好些协会成员,都口风一致地希望老会长能出面肃清一下风气。
尚家到底家大业大,虽然铭德似乎很受老会长青睐,可夏仁主动出面相求,还是搬动了一些熟识的。
毕竟为这种事情出面,就算老会长不高兴,他们也占大义。
会长无奈,又见夏老太太这样笃定,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难不成是真的
倘若铭德真的做出偷偷挖人弟子的行为,那确实是太不讲究了,手艺界规矩很多,背叛是最严重的一个,犯这种错,是要被业界戳脊梁骨的。
尚家兵荒马乱,金家却一派祥和。
临近年关,深市最近冷得厉害,加上潮湿,让人连门都不想出。
金父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一个小石磨,献宝似的带回家,这玩意儿城市里很少见了,金窈窕其实也没用过,她是效率形人才,更熟悉各种性能的机器。
但磨盘超乎她想象的有趣。
金父手术后虽然调理得好,可到了换季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比健康时免疫力差些,加上冬天湿冷,她索性泡了几种豆子,合着薏米,拿磨盘给父亲磨豆米浆喝。
湿润的豆子和米合着水从小石磨上方的孔眼倒入,一圈一圈,稠厚的汁水就顺着边缘流淌进出口下方的容器里。
母亲在旁边打电话,许晚打来的,去年的金母拉着许晚出门买年货,今年却是许晚主动相邀,还特别认真地跟金母一起提前罗列年货的名单,其中有不少食材,看起来似乎是想在除夕夜露一手。
今年的除夕,她势必是要跟儿子一起过了。
挺好的。
金窈窕能感受到她想要学着做一个好母亲的真诚,那感觉就像在见证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拼补打碎的东西。
让她也跟着感到开心,为许晚也为沈启明。
紧跟着她发现石磨磨出来的东西确实不太一样。
玉米在泡豆子之前磨成浆,被她放进面粉和鸡蛋,调味,煎饼。
玉米有甜糯两种,都是金父最近找到的新品种,甜味的玉米跟市面上卖的水果玉米有些区别,口感格外的细腻,玉米香味也更浓,放进奶粉,一点点花蜜,一块黄油,无需多放砂糖,甜度就可以控制得刚好适宜。
这是小甜品。
另一种糯玉米则拿来做玉米蒸包,也得混些甜玉米浆,揉出来后往里塞上馅料入锅蒸制。
浓浓的玉米味在屋里飘荡,过后才被另一锅煮开的肉香冲散,但依旧怡人得很。
金窈窕一边煎甜饼,一边把煎好的夹出去给爸妈吃,甜玉米饼很小一块,也不厚,却能被她轻易摊成完美无缺,中间厚边缘薄的圆形。
边缘被高温烤得翘起,十分酥脆,带着玉米的香气咔嚓一声,便带动了中间蓬松的部位跟着分离。
淡淡的甜,香气却很重,奶味和花蜜配合玉米天衣无缝,金父两口一个,金母吃得慢些,一边吃一边跟那头的许晚描述女儿做的饼有多美味。
许晚听得又馋又心动,直说自己过几天要来学,学会后年夜饭可以加道菜。
他俩吃得开心,屋子里的一群苦力却觉得自己很凄惨,马勒扎着马步咬牙切齿地转石磨,嗅着香味给自己鸣不平“煎了那么多个也不见给我吃一个我也要吃不然我就不磨了我没力气磨了”
他的师弟们眼泪汪汪地点头,控诉金窈窕的不公平待遇。
金窈窕站在那,无语地看着这群忙着剥豆子磨豆浆掰大蒜的不速之客“求你别磨,赶紧回去吧。在临江也就算了,说自己没钱回不来,现在都到了深市,你们究竟什么时候走”
马勒立刻闭嘴,假装自己没听到。
金窈窕挑眉“问你话呢”
马勒“我不走不走”
金窈窕“我再说一遍,赶紧回去”
马勒扯着脖子,声如雷震“我不走想让我走,除非我死不我死都不会回去的你带着我的尸体回尚家吧”
一招手,师弟们跟着帮腔“对死也不回去带着我们的尸体回尚家吧”
金窈窕“”
好狠。
门口,正在敲门的老会长“”
跟来的一群协会成员“”
老会长默默转头看向身边的夏老太太“你们尚家的徒弟,都这么上赶着的吗好像已经给铭德造成困扰了。”
夏老太太“”
你这个眼神和你这个话的意思是我又丢人了吗
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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