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烦躁。
金窈窕见他盯着自己,都懒得理,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走。
宁瞬已经习惯她这样,甚至还觉得她这回被得罪还没当着人面说难听的话挺给自己面子,强行拉着年老师走了。
宁瞬离开摄影棚就一路不说话,年老师没注意到,主要他自己也在懊恼。他以为蕾秋今天约摄影棚最多也就拍个明星模特,自己手上的小声音是重点节目,嘉宾咖位又大,约好的摄影棚出问题,就想着正好借机给对手找点不自在,下下蕾秋的面子也好。
他和蕾秋最近在竞争一个职位,战况已经激烈到白热化了,俩人几乎对面碰见了都不会打招呼。
谁知道来的竟然是个商界人士,那做派,跟以往常见的给他面子的小明星可太不一样了。
不过人家确实也不需要买他的面子。
年老师这会儿唯一庆幸的就是对方的来头并没有多大,被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也不至于有什么大后果,结果正想着,手里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接起来,竟然是台里的大领导,问的话稀里糊涂“小年,青年家杂志那个活儿是谁在干来着,你还是小蕾啊”
年老师愣了愣,觉得这话有内容,因此机灵地没有正面回答“哦,那个活儿啊,您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领导估计以为这事儿在他手里,自然地接话“你回去跟采访组什么的交代交代,采访名单里有个铭德来的嘉宾,姓金,到时候人家来了仔细点照顾。”
年老师脚步当即一顿,脑门的汗立马就下来了“铭、铭这位,这位怎么了”
领导“上头发的话,投资商刚交代的,你照做就是,别怠慢了人家啊。”
岂止怠慢,他已经得罪了啊
年老师汗如雨下,结结巴巴“上头发话”
临江广电里的台不多,投资人自然有限,能强势到直接发话照顾人的就更少了,他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名字,战战兢兢地问“投资商是”
“你今天怎么回事。”领导不耐烦地喝道,“晶茂啊,能跟咱们发话的投资商很多吗”
扑通一声,年老师摔了个大马趴。
正烦躁的宁瞬回头一看,也无语了。
广电的走道地面平整成这样,还能平地摔,这老男人是想抢女主角的戏吗
年老师走后,棚里的记者团队皮子也紧了,再看金窈窕,总有几分忌惮。
一开始铭德的名头不响,他们又见多识广,也只当采访是例行公事,上心不到哪儿去,谁成想金窈窕看着不难伺候,一发威直接连台里的领导和宁瞬都轰。
他们业内人,可不是外头那些不懂事儿的,宁瞬私底下难伺候的传闻多不胜数,可人家人气高,没看年老师都得捧着,谁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刚才金窈窕坐在座位上,不耐烦地摆摆手,宁瞬就连屁都没放,悄没声儿地走了。
主采访这会儿再看金窈窕那张漂亮的脸蛋,不由紧张地打了个嗝,也不敢瞎几把跟化妆师聊天了,小心翼翼地拿着稿子上前跟对方做确认。
人的面子都是自己挣出来的。
连摄影和灯光都闷不吭声地更加仔细了起来,恨不能使出看家功底去伺候。
比较让人纳闷的是年老师,离开没多久,居然又脸色苍白地折了回来,当着老对手蕾秋的面,他也不拿乔,奔前跑后地帮忙,看得在场众人一脸懵。
金窈窕刚拍完照片就被塞进一杯菊花茶,刚落座后腰就多了一块枕头,看着年老师去跟摄影师确认照片,沉默地喝了一口“蕾姐,你们台里同事还挺互帮互助。”
蕾秋“”
你说谁那条姓年的著名疯狗
灭绝师太摸了下眼角的鱼尾纹,难得心软地泛起了忧愁,担心地看着对手。
这条疯狗要是真的疯了。
她说不定会感到寂寞哦。
青年杂志面世的时候,金窈窕已经在隐宴开始了忙碌。
里里外外都是人,忙着将最后的准备做到完整,数不清的材料被搬运进冷库,就连金父也特地来到现场搭手。
试营业的日期已经定好,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东风。
金父伤口养得不错,可以不靠轮椅自己走动了,于是在女儿身边转悠着东摸摸西摸摸。
来帮忙的屠师父脸沉得像一颗蒸过了头的烂红薯“老金,你敢掀开盖子试试”
金父被他喝住动作,不甘不愿地收回手,皱了皱鼻子“腌的什么啊这是。浓浓的酒味,又是火腿么。”
金窈窕知道他的意思,倒没有屠师父那么凶,掀开盖子直接捞出里面的东西放进盘子里给他“行了,看在你伤口养得好的份上,就准吃半个。”
金父端着盘子板着脸,董事长做派很足,脚下却溜得飞快,生怕被屠师父逮住。
盘子里是金窈窕亲手醉的膏蟹。
酒香扑鼻,能嗅得出鲜鲜的甜味,金父端着盘子撞上妻子,赶忙说“你去问问窈窕,有没有粥”
老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