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
苏提贞拿开扇子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迫使他靠近自己,她盯着他声音愈加小,“你师父不给自己留后路,你不跟他有样学样是对的,他不长心你得长心,毕竟命是自己的,谁也不能代替谁死不是”
扑面而来的馨香让小德子晃了晃神,“公主所言极是。”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懂事就好,回去吧。”
小德子这才爬起匆匆离去。
自第二天后,慕氏再去万安殿,都只是走过场了。
到了初九上早朝,苏慎司才见着苏清修。
朝会快要结束时,他从队伍中出列,“父皇,母后因言语冲撞被您罚去万安殿每日跪拜两个时辰已经过去好几日了,请父皇念在母后已有六个多月身孕的份上饶恕她一次。”
一席话惊起群臣面面相觑,此事连婉妃都不知道,被苏
清修彻底压了下来,文武百官更是无从知晓。
苏清修面色一变,显然没想到他胆敢把这事在朝堂上说出,坏他的颜面。
他也明白这种事被人知道多不光彩,让怀孕的妻子每日跪两个时辰,一传十,十传百,于他名声有损。
这么多年,北安的子民谁不知道他最是宠爱自己的皇后,一国之君身居高位还能如此深情,好夫君形象深得人心,对他皇帝的名声有益无弊。
他骗了所有他想骗的人。
跟婉妃母子一势的人都默默把这个秘密守的严严实实。
每当有人羡慕帝后之间的爱情,他们都只会心照不宣觉得可笑至极。
跟慕家关系交好的官员在朝堂上根本感受不到苏清修的不喜,因为他从来都不表现出来,只是暗地里授意其他官员做手脚抓把柄,好有正当理由光明正大罢免自己想罢免的官员。
东宫被下青冥草一事出来后,冯焕东等人才知道苏清修是头会隐形吃人的老虎,每个人都深觉后怕。
“太子,朝堂之上说什么内宫事”
苏慎司知道慕氏第一天跪拜后膝盖就淤青了,后面几天虽未再像头日那般跪拜,但还是要诵经不止,焚香浓郁于她身体也不好,且内宫之事还要她处理,这一天下来很是劳累。
他下跪,“儿臣这几日去泰宁殿都未见着父皇的面,实在忧心母后的身体,因此才在这提起,望父皇宽恕。”
冯焕东出来说话,“陛下,天气炎热,人本就容易消耗体力,娘娘有孕在身更是容易无力,这每日再跪两个时辰怎能忍受请陛下免了娘娘的责罚。”
随后几位明面支持太子的官员也出来求了情。
苏清修一直在等慕氏服软,只要她去泰宁殿给他好声好气认个错,他就免了她的责罚。
但是她偏偏就是不去。
这如何让他下得了台
想到她身子本就气血不是很好,这么几天过去了,现在又有人给她求情,面上多少也过的去了。
他沉了沉声道“前几日皇后对朕言语不敬,朕不得不惩罚了她,太子及各位爱卿既为她求情,念及她怀着孕,朕就免除对她的责罚,只是希望她这次谨记教训,不要再犯。”
苏慎司双手掌心朝下,头挨地,“儿臣谢父皇开恩。”
群臣下跪,齐呼“陛下圣明”
散了朝会,裴丞见江鸿皱着眉头面目沉郁,“刚才我就瞧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无事。”
裴丞双手被在身后,前后看了看后道“太子殿下还挺有孝心的,明知说出中宫这事会让陛下不喜。”
“不说出来难道就得陛下喜欢了吗说不说都被不喜,为何不说”
裴丞听他的语气带着不耐的冷意,不禁歪头打量江鸿,“大清早的,你哪来的火气”
江鸿压下心头的不快,声音沉静了一些,“没什么。”
“我知道了。”裴丞会
心一笑,“定是因为那位姜姑娘这两天没露面,你习惯她的存在了,这人一不见你就不舒坦了。”
江鸿“”
见他不言,裴丞更坚信自己的想法了,“易之,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她八百年不出现我面前,我也不后悔。”
“瞧你,说什么气话。”裴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等她对你彻彻底底死了心,你就等着自个儿难受吧。”
“求之不得她死心。”
裴丞晃晃脑袋,“你就是爱口是心非。”
江鸿睨他一眼,“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弄死你。”
裴丞笑了起来,“行行,不说不说了。”
一声清脆的耳光在泰宁殿内响起,苏清修怒气冲冲盯着面前的长子斥道“你竟敢在朝堂上把你母后这事说出口,是想让全天下人都认为朕苛待她”
“父皇不肯召见儿臣,儿臣不去那里说去哪儿说”
苏清修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那你就不会过几天再来”
苏慎司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