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
“敢问大哥儿,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大哥儿要这样发落我。”桂姨娘捏着拳,怒声道,“我这些年辛苦操持家事,殷勤服侍老夫人,里里外外无一不尽心,这些人人都看在眼里,今日不过田婶娘血口喷人,半分证据都没有的事,大哥儿就要将我赶出去”
“做错什么,姨娘自己心底没半点数么”
“大哥哥说姨娘半分不好,也要把证据拿出来,以理服人。”
“证据”施少连看着眼前众人,“这个家是我养的,我当家做主,我发落人还要拿证据”
他抱手向桂姨娘笑“姨娘中饱私囊要证据拿着施家的田产养娘家要证据私吞抵卖库房物器也要证据我把这些证据都送到姨娘面前来,姨娘是打算拿去官府告罪,还是要如何”
桂姨娘额头冒出几点虚汗,紧紧抿唇不语,云绮见自己母亲神色,跺脚“姨娘,你说话呀”
满堂人不语,田氏和芳儿面色惨白,桂姨娘扶着椅圈发抖,云绮环视满堂,见甜酿在一旁垂眼不语,伸手一指,咬牙跺脚“大哥哥偏心,大哥哥今日就是替她拿家里人出气。”
“出气,我若想出气,还容你们一直在家里搅浑还有你,云绮。”施少连附在云绮耳边说了两句话,冷声道,“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还要怪别人么”
云绮听他一说,顿时僵住,脸色忽青忽红的古怪,攥着帕子坐在圈椅上,想了又想,忍了又忍,也咬牙低下了头。
施少连淡淡环视众人,抬眼看了甜酿一眼,呷了一口茶“妹妹也有大错,听说二妹妹在家跟姐妹口角,又惹祖母操心,我罚妹妹在榴园禁足,好好反思,二妹妹什么知道错了,在我面前认个错方可出门。”
“知道了。”
施少连见她头也不回就走,垂眼将杯中茶喝尽,将茶盏搁在桌上,看眼前失神落魄的两对母女,冷声道“别指望在我面前求情,不好使。”
孙先生带人去桂姨娘处,把那些账簿钥匙都收缴走,屋里听差的婆子也都遣到前院去听令,桂姨娘气得脸色黑沉,浑身冰冷,一头软倒在地上。
云绮见母亲如此,摇着桂姨娘的肩膀“姨娘,你倒是说句话呀,大哥哥说的那些事是真是假我们不能让人平白诬陷去姨娘”
蓝家那边,去了四五个仆人婆子,不断催促田氏收拾箱笼“大哥儿说了,让婶娘这几日收拾箱笼,我等几个把姨娘和姑娘哥儿们送出门去,若婶娘占着不走,只能轰出去了。”
田氏这一顿磋磨,既丢了颜面,又丢了依傍,见身旁嚎啕哭泣的女儿和懵懂不知的儿子,只觉心如死灰,悔不当初,仆人又催促得紧,只得撑起身子来收拾行囊。
仆婢见田氏偷摸拿出些首饰来,一把抢了过去“大哥儿又吩咐了,只许婶娘携带日常衣物,金银细软都是施家的东西,这些婶娘不可带走。”
田氏又酸又恨,咬牙“这都是我丈夫攒下的家当,如何都成了施家的”
仆人们不管“蓝大官人不在,这话就说不清,奴婢们只听大哥儿的吩咐。”
蓝可俊还有一个月才得归,施少连这般绝情,这是把她们母子几人逼上绝路,田氏一手搂着芳儿,一手搂着小果儿,哀哀痛哭,小果儿年岁小不懂“娘,我们要搬去哪儿住”
“娘,我们去求求老夫人。”芳儿摇着母亲的袖子,泪流满面,“去找大姐姐,我们无处可去,我不想流落街头啊。”
对,还有苗儿,田氏转念一想,哭道“你大姐姐如今有了身子,不能烦恼的时候,我有何颜面到她面前去,这时候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去找大姐姐。”芳儿泪光闪闪,“让大姐姐出面,去求二姐姐,只有二姐姐能救我们。”
施老夫人料着施少连要发落家里人,心里惦记着要问,见下人们支支吾吾,要起身又无力,心头一时刀山一时火海,喝了几碗药,昏昏沉沉睡下。
施少连见祖母已歇,吩咐下人不许在施老夫人面前学舌,只让施老夫人静养。他原打算往前院书房去歇,却半道折去了见曦园,紫苏见他神色略疲惫进来,也是惊诧,见他揉着眉头往内室去“备水。”
紫苏知他处置了桂姨娘和田氏,心中难免忐忑,上前替他宽衣,施少连见她心不在焉,动作紧张,心中一哂,问她“我记得沈妙义以前说过一句夸你的话,紫苏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忠心不二,细心周全,事情交给她办绝不会出错这句话后,出了什么事,还记得么”
“记得”紫苏把头埋低。
“如今你的主子是谁”
“自然是大哥儿。”
施少连瞟她一眼,脸上似有笑意,又极淡看不出来,声音倒是很温柔“你倒是个聪明人。”
又道“这阵子见曦园清净,我听圆荷说你也常往主屋去伺候,倒是很好,家里吵吵闹闹的,祖母身子本不好,倒是需要个细心人陪着多说几句话,她心里也能舒畅些,说来说去,我身边也只有你得心些,比顺儿旺儿不知好了多少。”
“婢子偶尔去寻圆荷说两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