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回京第二日便给皇帝陛下递了请安的章奏, 其意思就是正式告诉皇帝陛下“臣回来了,请问陛下什么时候可以见臣”,能有这待遇的, 还得是皇帝陛下的肱骨重臣或者心腹, 普通朝臣回京请自己去吏部报道。通常情况下,皇帝不会立刻就召见回京的大臣,会给他们留出几日学习蹈舞礼。没错, 就是那个一套动作超级复杂的林福练了三四年依旧毫无美感的大礼舞蹈。现在她在外头逍遥了近三年,动作基本都忘光了,为了不成为才立功晋升就因为蹈舞礼出错而被贬的笑话,她只能进行魔鬼训练。景明院里, 在家中待着很不舒坦的秦韵和多年不见急急过来连拜帖都忘了递的谢凌雪, 此时正边吃樱桃酥酪边看林福联系蹈舞礼哈哈大笑。“原来阿福也有不擅长的。”秦韵笑嘻嘻。已经被蹈舞礼折磨两日的林福一个转身走步,又变成同手同脚,简直要崩溃, 想大喊一声跳舞也太难了秦韵和谢凌雪忍了又忍, 终于是没有忍住“哈哈哈哈哈”林福心好累, 干脆自暴自弃往地上盘腿一坐,说“中场休息。”一脸生无可恋。秦韵和谢凌雪跑到她身旁, 一左一右盘腿坐下, 哈哈哈“瞧着模样标标志志,身量也修长,怎么跳舞这么难看。”林福撩起眼皮一左一右瞅了下,不想说话。秦韵和谢凌雪顿了一下, 继续“哈哈哈哈哈”“”林福更郁闷了。秦韵侧身撞了撞林福,嘿嘿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代贤臣林小福居然会被难在蹈舞礼上。”林福反杀“公主, 你难道是为了躲避被人说亲才到我家来了”秦韵“才、才不是”林福“哦。”谢凌雪“信国公府的徐表哥已丧妻两年有余,膝下无子,听说他们有意让他尚公主。”秦韵瞬间眼睛瞪成了铜铃,林福也好生惊讶。“你说的徐表哥难道是徐劭”谢凌雪点点头。“所以,他们想尚的公主难道是”林福看向秦韵。谢凌雪也看向秦韵,然后点点头。秦韵“”秦韵暴怒“哪里来的狗鼠辈竟敢觊觎本公主,上一个敢对本公主不敬的白池周已经在乱葬岗里变成一堆白骨了,徐家要不要也来试试”“好了好了,不气不气。”林福把秦韵拉回来同款盘腿坐,轻拍她后背给她顺气,“一家好女百家求嘛,你看你,有颜有钱有身份,我要是男人我也想嫁给你,也无怪会有人打你主意。”秦韵被林福一顿哄,总算是没有那么气了,但还是不爽,“一个鳏夫也敢打本公主的主意,恶心谁呢”林福一拍大腿“就是恶心谁呢”谢凌雪说“你们这几年不在京城是不知道,信国公夫人同娘家的人在外头放利钱,却是遇上了一伙骗子,不仅被骗了钱,连田庄铺子都被骗了不老少。那伙骗子也是厉害,骗来的田庄铺子全都低价卖给了京中权贵,然后逃之夭夭了。”哇哦秦韵林福摆出同款吃瓜姿势。“你们想啊,那些买了田庄铺子的可都是真金白银给出去的,又有官府订的契,怎么可能还回去。那些地契可都是信国公夫人亲自转手给那些骗子的,就算闹到京兆府,府尹也不会支持信国公府的。更何况还不是一家两家,十好几家呢,要是不怕把人都得罪完了大可尽管闹,然而信国公还要在朝中行走怎么能完全撕破脸,只能咽下这个苦果。”最后谢凌雪总结“少了那么多产业,信国公府一大家子人日子顿时不好过了,我估计啊,他们把主意打到清河公主身上,大概率是看中公主的钱财。”清河公主本人沉默了一会儿,又暴怒“无耻老贼太无耻了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林福点头表示赞同。“还有。”谢凌雪继续说。秦韵瞬间收敛了怒气继续和林福一起吃瓜。“我偷听到我父亲和大兄说话”“等一下。”林福打断谢凌雪的话,在后者询问的目光中说道“你都是明经科状元了,你怎么还偷听令尊和令兄说话”谢凌雪“”秦韵好奇“你还有这等爱好”“根本就不是我想偷听,谁叫他们一定要在小花园里说话,我正好路过”谢凌雪悲愤呐喊“而且这不是重点,我要说的是,信国公似乎投向了楚王”林福、秦韵“哦。”谢凌雪挨个儿瞪了两人。好吧,说正经的。林福叫仆役又送来些蜜茶和水果点心,十足的八卦吃瓜茶话会。秦崧被东平侯府的仆役引路到景明院外,远远看见的就是院子里吃茶聊天的三人,想象中林福苦恼学舞的画面并没有。仆役让景明院的侍女进去通传,林福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院子。“我想着你那蹈舞礼定然学得慢,我来教你一些记动作的技巧。”秦崧说。林福立刻就抓住他的手,感动得泪眼汪汪“不愧是人美心善秦小崧,济困扶危,雪中送炭。”秦韵和谢凌雪也从院子里出来,朝秦崧行礼。瞧见秦崧和林福交握的双手,后者惊讶不已并脸红了,前者却已经是见怪不怪。“这算什么,阿福在扬州更过分,常对魏王兄动手动脚。”秦韵跟谢凌雪说悄悄话。谢凌雪更惊讶了,脸也更红了。“这位公主,麻烦你说悄悄话小声一点儿,我都听到了。”林福面无表情。“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秦韵理直气壮。林福想了想,点头“你说得没错。”秦韵得意洋洋。林福又说“这位公主,你的心上人是绝世美人,你能忍住不动手动脚”顿了一下,补刀“我忘了,你是一个单身妇女,你没有心上人。”秦韵怒目而视要不是看魏王兄在这里,你铁定会被我打秦崧好笑,捏了捏林福的手。有美在侧,林福自然是重色轻友的,转去了前边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