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你将刺客私自关押”
林福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刺客既然能私自来杀我,我把他们抓住关起来审问有什么不对,我难道不是扬州长史吗我难道比考课中下的法曹还不行须刺史与其在这里问我要刺客,不如快去追查幕后凶手为好。”
须永寿也不耐烦了“本官这就是在追查幕后真凶,所以才让林长史交出刺客。”
林福凉凉说“死了。”
须永寿一愣。
于文吉惊讶问“什么死了”
“刺客都死了。”林福说“这些刺客口中藏了毒馕,咬破自尽了。”
“真的”须永寿狐疑。
林福就对一旁伺候的朱槿说“让人去把冰窖里的那些尸体搬州府衙门,须刺史可要好好瞧瞧,指不定须刺史乃神捕,一眼就能看出刺客有什么猫腻。”
朱槿从须永寿于文吉进来时就目光不善瞪着他俩,她就认定幕后真凶是须永寿了,只恨自己的目光不能真的化为利剑,否则须永寿已经是蜂窝了。
“含笑,去把尸体给须刺史送去。”朱槿不走,就要在此处看着恶贼须永寿。
含笑睨了朱槿一眼,对于文吉说“于法曹,请跟我来吧。”
于文吉看向须永寿,后者轻轻点了点头,他才起身跟着含笑走了。
须永寿留下,不动声色套林福的话“林长史,刺客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林福恹恹地说“须刺史若不信可以去数尸体,下官也想有活口,顺藤摸瓜查出幕后真凶,总比现在全城搜捕要好吧,全城搜捕与大海捞针有何异。”
“被抓就服毒自尽,听起来像是死士的做法。”须永寿说。
“谁说不是呢。”林福讽笑“下官还以为须刺史会问那些关在本官宅邸的小吏们呢。”
须永寿说“林长史不是遣人来报过本官,是担心同僚们的安全,才请他们暂避侯府别院呢。”
林福说“对呀,本官一片好心,可惜有些人不领情哦,也不知须刺史领情不领情。”
须永寿把话又扔过去,说“一切自当以林长史的安危为首要。”
林福轻轻点头“总算有人说句公道话了。”
一时间正堂里再无人说话,两人相互刺探也没刺探出什么来,林福的脸还看起来更是煞白煞白的,须永寿心中疑惑,不是说林福受的是轻伤,怎么瞧着严重得很。
林福有气无力歪在凭几上,惨白脸,半阖眸子,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朱槿使劲儿瞪须永寿,故意嘟囔得很大声“我家长史受伤这么严重,不去追查凶手,还上门来说东说西,有什么好说的,没看我家长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须永寿黑了脸,看林福脸色实在难看,到底没有多说。
不多时,于文吉回来,对须永寿说“已经让人将尸体送去义庄了。”
须永寿站起来说“那本官就先告辞,林长史好生养伤,本官会尽全力追查幕后真凶。”
“哦。”林福说“慢走,不送。”
她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恶劣了,但须永寿偏偏发作不得,毕竟她才遭逢刺杀,还受了伤,瞧着又不大好,只能忍了。
须永寿和于文吉离开东平侯府别院,在大门前看到两辆刻有白氏家徽的马车,微感诧异,旋即看见车上下来的人,又释然了。
“长平县主安好。”须永寿与于文吉一同与下来之人见礼。
秦韵看向须永寿,说道“我听闻林福身受重伤,须刺史也是来看她的”
“正是。”须永寿扫了一眼别院大门,对长平县主笑说“听闻县主与林长史私交甚笃,能得县主为友,乃林长史的荣幸。”
“本县主也这么觉得。本县主天潢贵胄,任何能与本县主扯上一星半点关系都该感到荣幸之至。”秦韵呵一声笑“须刺史让令郎与外子结为异姓兄弟,不就是为了沾本县主的光。”
须永寿嘴角抽搐了几下,十分无语。
他儿子与白池舟结为异姓兄弟可比长平县主嫁来扬州要早,长平县主也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须刺史要早日查出真凶,否则扬州城里居然有这么一个穷凶极恶之徒,本县主实在难以安生。今日是刺杀的林长史,谁知道改日会不会刺杀须刺史或者本县主呢。”秦韵说。
须永寿拱手“下官定然尽力。”
秦韵倨傲地嗯了一声,让侍女扶着进去别院,门在须永寿眼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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