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并不多。
听班阴叫破这个名号,胡尤启便知道对方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扬州的情形不说查了个底朝天,至少明面上瞒不了的都该知道了。
而他们这边,对林福的了解仅仅浮于表面,去京城调查的人返回回来的多是市井中的离谱传闻,她本人深居简出,不是在种田就是在去种田的路上,无趣得很。
这么一看,冉旭出的这个馊主意简直是奇馊无比,而且还得再派人去查林福,深查。
“那林长史如何处置冉参军呢”须永寿终于说话了。
林福轻飘飘说“须刺史说呢”
须永寿沉默不言。
胡尤启倒是挺赞成惩戒冉旭,无关私怨,只是要冉旭吃点教训,省得冉旭这等小人胆子越来越大,迟早给主家招祸。
他看须永寿满脸不豫,似要反对,轻轻摇了摇头。
此事他们不占理,若是闹大了,传至京城,只会对他们不利。此时京城都盯着他们,为谋大事该隐忍时就得隐忍。
须永寿扫了一眼林福,然后阴沉着脸盯着冉旭,这几年大概太过顺风顺水了,他行事的确不如从前谨慎了。
“既然林长史坚决要办冉参军,”须永寿说“那就去叫于法曹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冉旭使劲儿仰头看须永寿,满脸难以置信,疯狂挣扎,大喊“姐夫救我”,冒充刺史、越级穿紫,这要是按律办,板子打下来他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很快,法曹就被叫来,听了胡尤启的转述,他惊骇地看向须永寿,得了须永寿肯定的眼神,才战战兢兢判了冉旭杖刑一百。
“林长史以为如何”须永寿故意问林福。
林福把球踢回去“此地是扬州,你是扬州刺史,自当是你说了算。”
须永寿呵地一声轻笑,示意于法曹行刑。
于法曹战战兢兢唤来典狱,低声吩咐叫些老手来行刑,典狱环顾一周,立刻就懂了。
打是要真打,但是里头的门门道道多了,如何施力,如何看起来严重但是不会伤筋动骨,老手最是能把握分寸。
否则他们把冉旭打坏了,事后须永寿迁怒他们,他们可就冤死了。
很快,冉旭被扒了那身紫色官服,被架着到正堂外的前庭,眼看板子就要挥下,他怕得很,看林福亦是一身紫色,想她区区五品官竟敢也穿紫,顿时大叫道“那个她也越级穿紫啊也该打她啊”
“你是不是傻子啊,”班阴无比嫌弃,“林长史乃朝廷册封的三品诰命,齐国夫人她穿不得紫,谁能穿紫,你吗看清楚了,这是常服,又不是官服。”
冉旭如遭雷击,他忘了这茬了。
须永寿大概也是被他蠢到,闭了闭眼,让典狱行刑。
嘭
板子打下。
“啊”
冉旭惨叫。
冉旭惨叫着,瞪大眼睛死盯林福,满心怨恨。
林福站在正堂门口,悠悠闲闲看着冉旭被打,并邀请须永寿“须刺史,这还要打许久,不如咱们坐下来看”
须永寿阴恻恻说“林长史倒是胆子大。”
“好说。”林福让护卫搬来三张圈椅,朝须永寿引手“须刺史请。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胆气足。”
须永寿在中间的那张圈椅上坐下,林福与班阴分坐他两旁,就着嘭嘭的打板子声和啊嗷的惨叫声,班阴愉快地跟须永寿聊起天来。
当然了,只有班阴在说,须永寿半点回应都不给。
但无妨,他有很好的伴奏音,完全可以发挥他的特长,自己唱一出大戏。
同时,京城,吴王多次邀请魏王温酒聊人生,终于魏王答应了。
吴王府中,温好的石冻春刚刚倒入酒杯,秦峻还未及说话,秦崧先说话了。
“你这王府冷清得很。”
秦峻很无语,自家王府景致别致,难道会比魏王府那种太过疏朗的更冷清
但他是想要把秦崧彻底拉入自己阵营,不欲在这种小事上与他争辩,遂说道“是有些冷清。”
秦崧“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个正妃开枝散叶,你这王府也会热闹许多。”
“”秦峻超级无语,要论年纪大还不娶妻的,难道他还比得过秦崧
秦崧“难道母后没有为你的婚事操心么你舍得她为你操心”
秦峻无奈了“大兄,要这么说的话,你可是比弟弟要大许多。”
秦崧板着一张脸说“为兄不是断袖么,你难道不知道”
秦崧断袖的传言甚嚣尘上,年长的几个弟弟都是出了力的。
秦峻就很尴尬。
秦崧不欲在旁的事情上多纠缠,又说“你该娶妻了。为兄听闻英国公家有女,贤良淑德,堪为你之良配。”
英国公
秦峻看着秦崧,后者一脸被欠几万贯钱不还的表情。
秦峻脑中浮现起英国公在朝中的各种关系,须臾后,他笑道“大兄说得不错,弟弟也听说过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