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嗯”林福不明所以,下一刻她就炸毛了,“敢问王爷,知道冤字怎么写吗”
秦崧负手,等着她说。
林福让小吏拿纸笔来,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并解说“冤,兔字上头一个冖i,冖乃王爷你的欲加之罪,兔乃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
秦崧觉得好笑,负在身后的手握紧了些,顿了顿才道“咳如此说,是本王冤枉你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林福让小吏把纸笔收走,又探头看了一眼下面被魏王亲事府典军抱着的蜜瓜,好奇问“王爷欲如何处置那只蜜瓜”
秦崧“吃了。”
林福“”
秦崧长眉微挑“你有意见”
林福摇头“不,下官想说,请分下官一半。”
秦崧定定看了林福片刻,颔首“可。”
林福抱拳“多谢王爷。”
林尊跟亲家公李骥说着话,目光总时不时瞅向自家闺女,一眼一眼又一眼。
“林公如何看”李骥忽然说。
“用眼睛看。”林尊下意识答。
然后
他发觉自己周围都没了说话的声音,回神转头一瞧,李骥、鲁印还有今科第二名都看着自己,第二名似乎还隐隐有愤慨之意。
“咳咳”林尊清清嗓子,见李骥手上有一张写了字的纸,扫了两眼,“是要我看这诗是吧”
他伸手正要从李骥手中把诗作拿过来细看,旁边一只手飞快把纸抢走。
应凤岐将纸揉成一团,说“下官拙作,就不污了林尚书的眼了。”
林尊面色沉了些许,李骥亦皱了眉头,胖胖的鲁印倒是笑呵呵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心说还好此人没有入了我工部,不然我这工部怕是要翻天了。
应凤岐拱手说了声告退,找其他人说话去了。
李骥道“此人甚是狂傲。”
鲁印笑呵呵“他出身太原应氏大宗,几百年的望族,本身也是极有才华,自然狂傲。”
李骥摇摇头,不予置评,转而问林尊“你刚才是在发呆想什么呢”
林尊转头看李骥,他怎么好说他刚才看自家闺女跟魏王有说有笑的,觉得不太对劲儿。
他闺女什么时候认识魏王了,还相谈甚欢
没一会儿,刚才气咻咻从他们这里走开的应凤岐走到林福跟前,说了几句什么,林福一脸诧异。
林尊立刻怒了。
怎么着,就是没评价一个他的拙作,不能把老的怎么样,就去找小的麻烦,算什么英雄好汉。
林尚书气呼呼走过去,就听他闺女说“谁告诉你我擅于诗词,那你快去找那人麻烦,他肯定是要坑你。”
应凤岐说“林状元适才题于雁塔上的诗不就是佳作。”
林福说“哦,你说那首诗啊,那是知道今天要作诗,临时跟家兄学的。临阵磨刀,不快也光。”
这么厚脸皮的话,说的人不惭愧,听的人却要气炸。
“真不知你这样的怎么会被点为状元。”应凤岐愤慨道。
一旁秦崧闻言不悦,正要说话,被林福抢了先。
林福轻笑道“应评事怕是忘了,今科是才识兼农桑长才科,取的是农桑长才,我的农策是最好的,自然我是状元。至于你质疑朝廷选才不公”
“我没有质疑朝廷选才不公”应凤岐打断林福的话。
林福笑道“我是说,你若有不服,也只能憋着。”
应凤岐鼻翼翕张,好一会儿才说“林状元口才了得。”
“我也这么觉得。”林福半点儿不谦虚,并诚心诚意建议“其实应评事喜欢比诗赋的话,考明年进士科不是更适合,何必着急忙慌来考今年的才识兼农桑长才科,你不知道我今年会考吗”
应凤岐“”
应凤岐纵横太原府,也是极有才名的少年郎君,加上家世显赫所以为人很高调。
不想从太原到长安,现实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你嚣张,总会有人比你更嚣张。
偏偏这个嚣张的人是压了自己一头的状元,还是个女人。
这就更让才子郁闷了。
秦崧手握拳抵在嘴前低咳一声,偏过头努力忍笑,维持自己威严的王爷形象。
林尊想着还是要给太原应氏面子,于是,扭头边离开边无声大笑不愧是我儿。
应凤岐气呼呼走掉,林福遗憾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秦崧没忍住,笑了两声“恐怕今日之后,许多人都会知道林状元不擅诗词了。”
“我本来就不擅诗词。”林福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她又没有受过系统的声律学习,能写几首打油诗已经很不错了。
“以己之长攻他人之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和我来比微积分啊
秦崧点头“甚是有理。”
林福尾巴翘到天上“那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