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反盈天。
“阿福。”林昉过来,将一碟重阳糕放林福手上,“你先吃点儿垫垫,这里还要许久,别饿着自己了。”
“谢谢。”林福指指身旁放的小几,上面重阳糕、菊花糕、桂花糕都有,“阿爹让内侍拿给我的。”
林昉点头,看向试场内“阿爹快要上场了吧”
“快了,阿爹已经去准备了。”林福问林昉“你什么时候上场”
林昉道“我还要一会儿,骑射完了,还有一场击鞠比试,我也上场。”
林福“击鞠”
林昉“对。太子和魏王各为阵营,赢了有彩头。”
林福“那你是哪个阵营的”
林昉“太子。”
林福小声说“那不用比了,你彩头没了。”
林昉怒“你个小小女郎看不起谁呢,你阿兄英武着呢。”
“行叭,我昧着良心承认你英武,但你一个人英武有什么用。”林福抱着一盘子重阳糕,小小声说“你自己看看你们双方的主帅,你觉得就武力值而言,太子跟魏王有可比性吗”
林昉“”
林福“你觉得你自己跟魏王有可比性吗”
林昉“”
林福语重心长道“不是我打击你。魏王戍守西北边塞五年,据说是与士兵们同吃同住,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说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都不为过。不说碾压全场,一只手干翻你这样的”
上下打量,然后举起一只手“五个,不嫌多。”
林昉“”
这什么破妹妹,岂能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兄长威风。
“本王多谢林小娘子赞赏。”
说曹操曹操就到,魏王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旁,忽然出声把林家兄妹都惊了。
林家兄妹立刻起身行礼,林福手上的重阳糕匆忙之间都忘了放下。
“不必多礼。”秦崧定定看了林福片刻,才抬步离开。
等魏王走远了,林福才一脸莫名地对林昉说“我怎么觉得魏王看我眼神不对呢”
“哪里不对”林昉问。
“就像”林福想了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我欠了他钱赖着死也不还”
林昉“你上哪儿去欠魏王的钱”
林福“所以才奇怪啊”
“你想太多了。”林昉掸了一下衣袖,说“你在这里,我去准备了。好生看看你兄长的英姿。”
林福点头,看林昉走了,端着重阳糕又坐回席上。
拿起一个重阳糕来没来得及吃,长平县主假装路过,惊喜“你这里有重阳糕呀,正好我有点儿饿了。”
叼着重阳糕的林福“”
演技太浮夸,差评。
长平县主在林福身旁坐下,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重阳糕,说“阿福妹妹,分姐姐几个吧。”
林福把小几上的重阳糕端给长平县主。
“我觉得你手上的看起来更好吃。”
“不都一样,都是光禄寺做的。”
“才不一样。”长平县主瞄着林福手上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福想了想,还是把手上的重阳糕分了几个给长平县主。
她有些话想问,但看长平县主小心翼翼捧着重阳糕的样子,又把话咽了下去。
过了有六刻钟的样子,终于轮到林昉上场。
青年身着绿色窄袖袍、足登黑靴,驱马弯弓引箭,咻一声正中靶心,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快看快看,你阿兄。”长平县主抓着林福胳膊就激动的一阵猛摇。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快松手”林福拯救自己可怜的胳膊。
自己这条胳膊今天真的太难了,又是被抓又是被掐又是被摇。
“你要是再不松手,可别怪我发大招了”
“什么”长平县主完全没有听林福说话,脸颊红红说“你阿兄风姿卓绝,世间少有。”
林福“”
算辽,跟恋爱中的少女讲什么道理。
林福拯救出自己的胳膊,说了声“我去内侍要些茶来。”
她才站起来人还没走,一名内侍端着两盏蜜水过来,行了个礼,道“长平县主,林小娘子,奴给二位送蜜水过来。”
长平县主正痴迷的看着心上人,根本没空搭理内侍。
“多谢内官。”林福回了礼,笑说“正好渴了,内官来得及时。”
内侍道“是魏王吩咐奴送来的,林小娘子若无事,奴便先告退了。”
林福道“内官慢走。”
内侍走后,林福喝了半盏蜜水,张望了一下,在场内找到魏王所在,想了想,放下银盏过去了。
秦崧正观看场内文官们参差不齐的骑射功夫,典军来报,东平侯府的小娘子求见。
他转头,隔着人群看见娉娉婷婷站着的小姑娘,微颔首,走了过去。
“见过王爷。”林福屈膝福身。
“不必多礼。”秦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