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聂氏的脑回路。
可了解一些后,林福就觉得聂氏的脑回路更不可理喻了。
她出身不高,父兄也不算上进,好不容易嫁入高门,却并不是幸福生活的开始,而是一切苦难的。
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要跨阶层生活并不容易,严苛的规矩、不好相处的婆母是其一,对聂氏来说,更重要的是别的贵妇对她的态度。
高门贵族的主母从小要学习的东西不是小户之女能了解的,与这些通家之好的贵妇们来往时,聂氏常常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有时说起一件事或一个人,几人交换一个眼神就都懂了,意味深长的笑,聂氏却坐在那里一脸茫然。
长此以往,心态自然失衡。
聂氏的天赋大概都点在了恋爱上,与高门主母们交往她很吃力,情商又低,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还不自知,久而久之她也不爱出门交际,却因此得了个清高之名。
她介意自己的出身,不愿提起娘家,总觉得别人都在笑话她。
她自尊心极高,正是如此,她就更不会喜欢在乡野长大的亲生女儿,将她视之为污点,为疥癣。
还是那句话,然而小林福又有什么错,无论是在书中还是在这深宅大院里,她都是最无辜又最倒霉的人。
好在,林福机智,刷了侯府最高领导的好感度,聂氏一作妖,她就去找老太太告状,否则她自己对上聂氏,在以孝治国的周朝,她战斗力就算有十也要打了五折再送礼,吃亏的总归是她。
就算是现在这样,聂氏还找着机会就搞小动作恶心她,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恶心她。
神烦
“姑娘,请帖已经送到陈国公府了,前头仆役来回话,说陈国公府言谢小娘子明日一定到,信国公府的徐小娘子也会一块儿来呢。”朱槿蹦跳着进来跟自家姑娘回话。
“甚好。”林福搁了笔,让朱槿把自己练的厚厚一沓字收好。
林嘉芩最近几乎天天出门相亲,她少了一个劳动力,现在来一送一,甚好,甚好。
信国公府,正在挑选明日上门做客要穿的衣裳的徐彦环忽然打了个寒噤,摸摸胳膊,疑惑“我怎么忽然觉得冷呢”
翌日,秋分,天阴微雨。
“春祭日,秋祭月”的说法古已有之,到秋分这日,人们都要求神问卜,预测一下当年的收成,这便是“秋分占候”。
古人“秋分占候”主要是看天气晴雨。
若秋分这日如今天这般天气,预示着今年有个好收成。但如果是连日天阴,还夜雨不停,那就麻烦了。
林福暂时没有收成可以占卜,这日就摆了香案拜神农,祈祷神农护佑,来年她的小麦不仅丰收,还供给她足够的数据为她的计划做支撑。
拜托拜托,保佑保佑。
一群小娘子跟着林福拜神农,谢凌雪和徐彦环也在其中,就连老夫人的娘家人,跟着祖母母亲来拜访姑外祖的王绿蓉也被抓了来拜神农。
王绿蓉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拜神农。
拜完神农后,她被发了一套粗布短打与蓑衣斗笠的标准干农活装备。
“这是干嘛”王绿蓉心中有猜测,却又不想相信。
“播种啊。”谢凌雪拿到农活套装,就兴致勃勃地拉着徐彦环一起去换。
“播种”王绿蓉指着自己,“我吗”
林福点头“当然是你。”
王绿蓉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微笑“福表妹,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来做客的客人。”
林福再点头,指着结伴去换衣裳的谢凌雪与徐彦环,说“难道她们就不是客人”
王绿蓉“”
你要客人来给你种田你还好意思说你简直疯了丧心病狂
王绿蓉在心里咆哮,面上依旧是优雅得体的笑容,找借口拒了林福“我许久没见姑祖母了,我去陪她说会儿子话,表姐就不陪你瞎胡闹了。”
林福很好说话地点头“嗯,了解,去吧。”
王绿蓉放下农活套装转身就要走。
这时换好农活套装的谢凌雪徐彦环回来,一脸新奇地拉拉蓑衣扯扯斗笠,看王绿蓉转身走,好奇问林福“她怎么走了”
林福道“人各有志,并不是每一个小娘子都跟你们一样,勤劳、善良、可爱。”
谢凌雪和徐彦环顿时喜笑颜开,嘻嘻哈哈与林福闹。
还没走远的王绿蓉脚步顿了一下,握紧双拳,加快了步伐离开,禁步却叮当作响,让她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林嘉蕙看着王绿蓉的背影,好生羡慕。
她也想一走了之,也不想种田,可她不敢言,不敢对林福表现出半点不满,就怕老夫人会真的把她送走。
看林福就知道了,庄户人家的日子是个什么样子,她是不愿意去过那样的日子的,更不愿意以后就只能嫁个田舍汉。
她不想再过看人脸色的日子。
林嘉蕙紧紧握拳我一定要高嫁,让现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