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位置却不一般。
他出生后不久就住进了这里,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
然五年后再回来,却又觉得陌生许多。
武德殿正殿前,长史曹双与武德殿内侍总管石元明各自带着属官和宫人内侍候着,见到秦崧齐齐行礼,曰“见过大王。”
秦崧微微点头示意免礼。
石元明抢在曹双之前,快速对秦崧说“大王,晚膳、浴汤皆已备好,大王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沐浴。”秦崧示意曹双有话待会儿再说,让副将把蜜瓜给石元明,并吩咐“将瓜切了,本王晚膳要吃。”
石元明虽然纳闷这单单一个蜜瓜的由来,但也不敢问,让宫人从副将手中把瓜接过去切了,自己走在前头引着秦崧去浴清殿。
浴清殿面积不小,最外面是更衣处,进去是一个非常大的浴池,池边一侧有两个龙口,冷、热水由龙口出,池边另一侧站着一排宫人,捧着香炉、手巾、香胰子等物。
秦崧进来,为首的一名宫人就要上前来为他脱去甲胄,被他挡了一下。
“都出去。”秦崧淡淡道。
“大王”宫人柔柔唤了一声。
“出去”
秦崧扫过一眼。
尸山血海砍杀出来的将领,随意的一个眼神都似乎带着杀气,何况还是在不耐烦的情况下。
宫人怕得腿一软,跪倒在地,没再等秦崧说第三次,宫人们放下东西一眨眼跑了个干净。
终于能好好洗个澡,秦崧脱掉甲胄衣物滑进浴池,舒服地喟叹一声。
边塞苦寒,他与边军同吃同住,遇上收成不好的年头连汤饼都不能敞开肚皮吃,沐浴这等奢侈之事就别想了,多数时候就是拿冷水冲冲,冬日就用雪,每次搓了雪澡后反倒浑身火热,都不觉得冷了。
秦崧散开发髻,准备去拿池边的香胰子,忽而耳朵微微一动,拿香胰子的手中途一转,抄起离自己最近的长剑,剑光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啊呀”一声娇呼。
秦崧已经披衣上去,用长剑指着摔倒在地上衣不蔽体的女子。
“刺客”
“大王,奴家是在伺候大王的。”女子听见自己被当成刺客,慌忙解释。
“谁让你来的”秦崧问。
女子没说,只慢慢地跪坐起身,仰头望着魏王,薄如蝉翼的衣裳从肩头滑落,她展示着自己丰满美好的身体。
可惜她这番作态白瞎了。
秦崧敛眉,握剑之手手腕一转。
就听女子“啊”一声惨叫,她一缕青丝被削落,脸颊也多了一道血痕。
秦崧冷声道“再问你一遍,谁让你来的。不说,本王的剑下次划的就是你的脖子。”
“奴、奴奴奴说,”女子抖得如筛糠,涕泗横流也不敢哭出声,颤抖着说“是、是是、是坤德殿的龚、龚女史让奴来伺、伺候大王”
坤德殿
秦崧一掌将女子打晕扔一旁,继续沐浴,并唤曹双来问事。
“大王。”曹双匆匆赶到浴清殿,一进去就看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女子,诧异道“这是”
秦崧嗤地一笑“坤德殿派来的。”
曹双沉默片刻,讽道“皇后用心良苦,就是太过心急了。”
“本王这武德殿如今真是什么狗鼠都想进就能进。”
五年过去,后位上换了一个人,这宫中的风向也跟着换了。
曹双道“石元明”
石元明是武德殿的内侍总管,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悄无声息能进来浴清殿,他定是知情的。
秦崧闭目靠在浴池边,淡淡道“这女子,当刺客论处。”
曹双立刻叫翊卫进来把昏死过去的女子拖走。
“至于石元明,留着他还有用。”秦崧睁开眼,“你跟本王说说这五年京中的情形。”
“是。”曹双得了魏王的示意,坐在池边的胡床上,说起了京中的大事小情,尤其是关于东宫与坤德殿的。
这些事情,秦崧在边塞其实也都知道,只是书信总是没有人口述来的详尽,尤其是他这个长史还很有说书的天分,起承转合,跌宕起伏。
“皇后与荣恩侯一直盯着兵部尚书之位,暗中使了多少力与东宫较劲儿,东宫往兵部安插个人容易么,班庐竟让儿子偷偷把那人打得腿都瘸了,仕途断送,太狠了。”
“他们争得你死我活,可是把兵部上下几乎都招惹了一遍,谁想,最后圣人属意的兵部尚书是东平侯,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说到这东平侯,他府上这年还有一桩轶事呢。就他那嫡女养了十二三年,竟是抱错了一个庄户人家的,几个月前才把亲生女儿接回来,他那亲生女儿”
秦崧举起手打断“无关的人和事就不用说了。”
说书说到兴头上的曹长史硬生生顿住,真是憋得好生难受。
奈何大王不爱听,他只能把话题又转到班庐身上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