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围桌吃饭,而郦氏却没有资格上桌吃饭,而是站在侯爷身后,接手侍女的工作,帮侯爷布菜。
值得一提的是,聂氏没来。
她推说身子不适,没来期远堂用晚饭。
她要是来了,郦氏还得伺候她。
不过林嘉蕙没有说身子不适不来,她来了,老老实实的,该请安请安,也不随意搭话,微微垂首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有些可怜。
大约是听说了老夫人白日里说的话,害怕自己被送走罢。
一家人用过饭,在花厅里吃茶,老夫人就说起了林昕要去应制之事,并嘱咐林尊早日去信国公府请信国公为林昕作保。
林尊听了,诧异地看着林昕,片刻后,满意点头道“你有此志,为父甚是欣慰,待我邀约了信国公,你同为父一道去让他见见。”
他虽然尽量对三个儿子做到一视同仁,但到底林昉是嫡子是侯府的继承人,他对林昉更寄予厚望,资源肯定也更多的倾斜在林昉身上。
但庶子自己有想法有出息,他作为父亲,也会助一臂之力。
家族要兴旺,不能只靠一人,兄弟之间更该互帮互助。
郦氏听到这事,眼眶都湿了。
四郎有出息,她就放心了。
坐在林昕身旁的林昫偷偷瞄他,眼中尽是羡慕之情。
“制科”林福突然说“你们刚刚是在说,圣人开制科,取农桑工巧之长才”
她眼睛亮晶晶,得了林昉肯定的回答后,目光欻地更亮。
林昉稀奇问“圣人开制科,你那么兴奋做什么”
林福呆了一呆,然后,如遭雷击
她又忘了,她这是在周朝。
皇帝开制科取士跟她半文钱关系都没有,哪怕她觉得自己若是更应制,铁定是状元之才,可不行,她是个女人。
在这里,女人要当官,除了内宫六尚,没其他选择了。
可她怎么可能会进宫当女官。
林福顿时蔫了。
“怎么了这是”林尊问。
“没事儿。”林福有气无力摇摇头。
林昉看妹妹这副被打击到的模样,忽然想起曾听过她说的一句话,试探问道“你不会是也想去应制吧”
林福蔫了吧唧说“我能去吗”
林昉摇头“你不能去。”
林福更蔫了,喃喃“我觉得我去了,肯定考个状元回来。”
林昉弹了一下林福的额头,笑说“可从没有女子去应制的先例。”
老太太和林尊只当她说胡话,并不当真。
这历朝历代,哪有女子应制为官的。
林嘉蕙没说话,但看林福的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嘲讽,似乎是在笑她异想天开。
正巧林昉要跟林福说话,一眼就扫到了林嘉蕙的这个眼神,不悦地皱起了眉。
“好了,别郁闷了,过的几日,我带你出去耍。”林昉又弹了林福的脑门一下。
听到出去玩,蔫了一半的林福这下全蔫了。
“我才不出去,出去一趟就损失了我几颗猪头金。”她还在为打赏了甘幼子的那几颗金裸子耿耿于怀呢。
虽然知道书中的情节全是恶毒女配所为,同为工具人,甘幼子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理智是这样想,感情上,林福真的很不想跟甘幼子扯上一文钱关系,总觉得两个人八字相克,肯定倒大霉。
可她现在扯上了不止一文的关系,而是好几个猪头金。
亏大了。
所以还是宅在家里安全,至少不会有金钱的损失。
“什么猪头金”老太太好奇问。
“就是唔”
林福被林昉一把捂住口鼻,不让说话。
老太太瞪长孙“你好好的,捂阿福的脸做什么”
林尊也急眼了,对儿子女儿挤眉弄眼,让他们小心点说话。
“哈哈,就比划看看,阿福脸好小,我一个手掌就盖住了。”林昉尬笑,并为了论证自己所言,手掌一竖,把林福的眼睛也给遮住了。
林福“”
老太太看着看着,没忍住笑出来“行了,别遮着阿福的脸,有你这样做兄长的”
林昉讪讪放下手。
林尊帮儿子努力转移话题,说道“下月朔日,行军大将军李骥班师回朝,圣人御驾亲至郊迎,准长安百姓在朱雀大街两旁迎王师入城,当日定然热闹非凡。”
林昉赶忙对林福说“那日,阿兄带你出去瞧热闹去。大皇子也会一同回京,还有三个姜国的来使,听说他们都送了公主来朝贡圣人。”
林福略吃惊“三个姜国都送来了公主前高姜国分裂成三个国家,连公主都分这是分苹果吗他们这么丧心病狂”
林昉“”
我妹妹关注的地方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小娘子听到可以出去耍,难道不应该欢欢喜喜说“好啊好啊出去耍啊”
“嘿,你别管三个姜国是不是丧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