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没有话语权,她敢要求侯府所有人都不准穿绿衣服
“姑娘,你要的花,看不好看”朱槿抱着一大捧荷花跑进来,献宝一样给林福看,“刚摘的,新鲜着呢。”
对了,朱槿这小孩儿是她要求放回来的,其余原景明院的人被她踢皮球踢给老太太处置。
她是不懂这东平侯府是怎么处置刁奴的,也不想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让她来处置,反正踢皮球,谁不会啊。
她就只留下了呆兮兮的朱槿,但是现在她后悔了。
看一眼刚刚绽放的荷花,再看一眼辣手摧花的朱槿。
林福“”
这小姑娘是真傻啊
她说要看花,看的是鲜活的花,能含苞、能盛开、能凋谢、能再孕育新生命的花,不是被掐断了茎的可怜娇花
“姑娘,你不喜欢吗”朱槿见林福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就有些怯怯了,抱着荷花不安地小小退了一步。
林福叹了一口气,罢辽,自己选的人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包容她啊
“喜欢。”
朱槿立刻就绽开一个大大的有些傻气的笑容,说要拿个瓶子把荷花插好,放在软榻旁让姑娘时时刻刻都能瞧见。
林福歪过头看窗外,随朱槿便了。
然眼角余光瞧见朱槿插花插得简单粗暴,她又忍不住了,指挥朱槿去厨房拿些盐来,再打一些烫手的热水。
“用剪刀把切口剪大一点儿,斜着剪。再把花茎在热水里泡一下。”
“热水不会把花泡坏吗”
“不会,你泡,我让你拿出来你就拿出来。好,可以拿出来了。在碗里盛满清水,放一点点盐,好了好了好了把水倒进花瓶里,把花插进去。”
“姑娘,怎么插呀”
“爱怎么插怎么插。”
秋夕收拾好药碗和蜜饯,出去时回头看了一眼把朱槿指挥得团团转的五姑娘,淡淡笑了一下。
五姑娘大病一场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通透、安定、淡然了。府里许多人都在讨论五姑娘生场病倒是因祸得福,老夫人和侯爷现在多重视她呀。秋夕听了只摇摇头,敲打说这些话的侍女婆子,不准他们再传。
尚药局的女直长离开时,对侯爷和老夫人道“贵府女郎经此大病,虽见好了,到底伤了底子,需得好生调养,否则恐日后寿数有碍、子嗣艰难。”
以健康换亲人的重视,秋夕不知自己会不会去交换,但她知道五姑娘是不愿意交换的。
五姑娘面无表情躺在榻上看窗外园子花草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林福可不知道秋夕给自己脑补了什么凄惨人设,她瞧着朱槿人虽然呆头呆脑,动手能力还是不错的,干脆叫她去外边儿园子去挖些土出来放太阳底下晾晒。
“姑娘,挖土做什么呀”朱槿不解问。
林福道“种东西。”
朱槿又问“种什么呀”
这小姑娘简直是一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林准博士不擅长也不喜欢哄小孩儿,便发了个大招
“种朱槿。”
“啊”朱槿整个人呆掉,小眼睛里刹那就包了两包泪,嘤嘤嘤哭“姑娘,朱槿做错事,你骂我打我,但是不要把我种在土里好不好”
林福没想到这小孩儿不仅是十万个为什么,还是个嘤嘤怪,就有点方。
自己吓唬的小孩儿自己哄,林福只能再三保证是要种植物的朱槿花而不是人类的朱槿,这才把小孩儿哄好。
看着屁颠屁颠出去挖土的朱槿,林福很不要脸的在心里说小林福才十二岁,那我也是十二岁,十二岁的我为什么要去哄一个十三岁的,我更小,不应该我更熊
林福思考了一会儿这个严肃命题,得出的结论是二十五装十二,我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林准博士指挥朱槿把园子挖得坑坑洼洼、土晒一地。
日头中移,阳光益烈,林福让朱槿回屋来,这时,一个婆子欢快地跑进来,边跑边叫唤“姑娘,姑娘,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大郎君回来了。”
秋夕站在门口拦住想直闯林福闺房的婆子,斥道“钱婆子,还有没有规矩了,姑娘在静养,岂能由得你在此大呼小叫,你若是不知道规矩,就回洗衣房先去学好规矩了。”
钱婆子惊惶,害怕再回去洗衣房,于是哀声求道“秋夕姑娘,老奴知错了,这、这不是看大郎君回府了,替咱们姑娘高兴么。”
“大郎君回府了,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窗边伸出林福的脑袋,面无表情问。
钱婆子嘿嘿笑“姑娘,这你和大郎君是亲兄妹,这亲兄妹感情当然和别人不一样”
“哦。”钱婆子话没说完,林福就不感兴趣的收回脑袋,让朱槿扶着自己躺好。
钱婆子傻眼了,这、这五姑娘的反应是不是不太对
“大郎君就快到了,定然是要先去给老夫人请安的,其他姑娘都去了,咱们姑娘不去吗”钱婆子小声问秋夕。
秋夕淡淡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