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往,且来往十分密切。
在海上航行了七八天,这日,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段府老宅原本就在京城,这些年,京城老宅一直由段府的忠仆守着,听说老爷夫人欲携带小姐和小少爷回京,老宅的留守忠仆立即欢喜地像过年,将老宅里里外外打扫一番,又将一些常年无人住而破旧倒塌的小院修葺下,这几日终于顺利完工,只等主子们过来入住。
这不,这几日,他们一直守在港口,天天望眼欲穿,就盼着下一刻就能看见刻有段府标志的大船。
与段府下人一同来接应的还有诚懿侯府的章三爷。
段修瀚走在最前面,见到接应的人中立在最前面的那人,他神情激动,不觉上前几步,“孟怀。”
被称为“孟怀”的男子年过三旬,修三髻美髻,长眉秀目,高约八尺,看见段修瀚,亦激动异常,快步迎上来,高呼一声“宜修。”
宜修是段修瀚的字。
“哈哈。”两人抱住,不住拍打对方的背,颇有常年未见,一朝欣喜。
段夫人领着段新钰走过去,隔了半丈远,遥遥行了个礼,那边,章孟怀亦是拱手回礼。
段夫人对身边段新钰说“钰儿,还不快见过你三叔。”
段新钰戴着帷帽,朝他行了个礼,“见过三叔。”
章孟怀望见段新钰,眼里浮起好奇之色,当初她认祖归宗之时章府同样收到了消息,那时候府里还议论过一段时日,但两家离得远,他们也就不曾见过她的样子,如今,终于见到了本人。
“表侄女好。”他笑笑。
“走,咱们回府。”段修瀚揽住章孟怀的胳膊,章孟怀收回好奇,两人说说笑笑朝马车走去。
段新钰跟着段夫人上到另一辆马车,段夫人给她介绍说“那是诚懿侯府章家三老爷,亦是你姨姥姥的嫡次子,因与你父亲年龄相差无几,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
段新钰点点头,表示知晓。
京城段府大门早已大开,只为等他们归来。
段叔与沛叔已经先行过来,此时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段夫人与段新钰先回到各自院子梳洗,稍后还要去前厅见见那位章三叔。
京城段府给段新钰准备的院子亦叫芷涵院,大概也是特意为她准备出来的,她回到院子后,先去看望瑞哥儿,瑞哥儿听说今天早上就能到京城,昨晚一直兴奋地睡不着,直到凌晨才睡过去,现下还睡着,刚刚先由翡翠和珍珠抱了回来。
翡翠与珍珠是照顾瑞哥儿的大丫鬟。
看见段新钰过来,她们给她行了个礼,“小娘子。”
段新钰走上前,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儿子,轻声问她们“没醒来过”
“回小娘子,没有。”
原本还想将他带过去给章三叔行个礼,罢了,反正改天还要去诚懿侯府一趟,届时再补上吧。
她吩咐她们,“好生照看小少爷。”
“是,小娘子。”翡翠与珍珠弯腰应是。
她自个由碧血和丹心伺候着换了衣服,又重新梳了下头发,这才前往正院。
正院里段夫人已经收拾好,就等她过来。
两人前去正厅路上,段夫人问她,“圆圆还在睡”
“嗯。”
“也罢,改日再拜见一样的。”
段新钰笑笑,“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段夫人跟着笑了笑,随后,她交代道“过会,若你章三叔给你见面礼,你只管收下,若他还给圆圆备了一份,你也照旧收下。”
段新钰乖巧应是,“母亲,我记下了。”
段夫人颔首,拉着她来到正厅。
段修瀚正在同章孟怀高谈阔论,畅笑声阵阵传到厅外。
段夫人面带微笑,携着段新钰走进去,章孟怀忙起身,唤了声“嫂子。”
虽然他只比段修瀚小个半年,但该叫嫂子还是得叫。
段夫人微笑探手让他起身,段新钰上前,拜见,“钰儿见过三叔。”
如此,章孟怀才瞧见她的真容,望见她与宜修五六成相像的面容,他心里再无疑虑,当下畅笑几声,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盒子,交于她,“这是三叔给你和瑞哥儿准备的见面礼。”
话至此,他才发现瑞哥儿不在,脸上不由浮起疑惑。
段夫人适时解释道“瑞哥儿还在睡,改天再带他去侯府拜见。”
“哈哈,如此也好。”他面上不显,将两件东西都交给了段新钰,心里却不由琢磨,看来夫妇二人甚是疼爱那个遗腹子,如此,他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侄女和表侄孙了。
段新钰又谢过,坐到了下首,段夫人却上前,加入了两人的聊天。
坐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段夫人方起身准备回后院给他们准备饭食,段新钰跟着一块起身,两人慢慢离开正厅。
随着慢慢走离正厅,那边谈笑声也越来越低,就在段新钰一转弯,恰时听到那边谈起了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