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雌虫怎样开脑洞也无法想象到他不过是去医疗中心住了几天而已,怎么回来后原本装饰的满满当当的房间就被搬成这个样子了
他就像只兢兢业业往自己窝里藏东西的仓鼠,见到什么好的喜欢的都忍不住想搬回家送给他的雄主,这么久下来好不容易攒出了点小小的家当,可等他回家后却悲惨发现崽,你攒的宝贝们都被搬运光啦
雌虫都快哭了。
顾余温是提前和他打过招呼的,不过这段时间他与雄虫聚少离多,这些日子里顾璨和雄虫的交流频率怕是都没有雄虫和维京的十分之一高。
雄虫之前并未说的太详细,顾璨还以为他只是想将一些寝室里的杂物搬到自己家里而已呢
雌虫站在比他们刚搬进来时还要干净上三分的寝室门口欲哭无泪。
连身后尚未被合拢的门后晃晃悠悠走进来只雄虫都没有发现。
并不是他的注意力没有穆柯那样敏锐了,而是在长期服用雄虫血液的影响下,他的能量波动已经开始趋近于雄虫。本身他就对顾余温没有一点戒备心理或许别人碰你下你会激动地弹跳起来,可“自己”碰了自己的肢体一下时反应还会这么大吗
直到小雄虫懒洋洋地从背后将他揽住,两条纤细瘦弱的手臂环过他的腰部将他紧紧锁在怀中时雌虫才反应过来“殿下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雄虫的头颅一点点低下,柔软的脸颊擦过他的耳侧慢慢垂到他的肩膀上,顾璨的耳根瞬间蒸的通红,随即便感觉到肩膀一重雄虫将自己的头搭了上来。
好在寝室的一楼内自带了个巨大的落地镜,也算得上是曾经住在这里的学生虫们一代代“传”下来的寝室备品了,顾余温自然将其留了下来。
只是他们的角度站的有些偏,顾璨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两只虫交叠在一起的身影,雄虫的身子被他挡了个结结实实,只有自己腰上的两只雪白的袖子格外惹眼。
仿佛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可分割的一只虫一样。
雌虫的耳朵顿时变的更红了。
身后的雄虫似乎很疲倦了,整只虫都显得恹恹的,顾璨偷偷侧过头去瞄了他一眼又一眼。顾余温的精神力何等敏锐他甚至连眼皮都不用睁一下就能猜到这只雌虫在想什么。他懒洋洋地靠在雌虫的肩上打了一个呵欠,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感受到了头上一片温热的转瞬即逝的触感。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顾余温迷迷糊糊地想。
他实在是有些困了,那个哈欠打的他甚至眼底都泛起了点水光,顾余温在雌虫的肩膀上拱了几下,借着自家雌虫肩膀上柔软的仿棉制衣服蹭了蹭生理性溢出的水珠,而后慢慢自顾自地陷入了沉睡恢复起了体力。
完全不顾及那只傻在原地的雌虫,心脏跳的仿佛下一个星历秒就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小雄虫的黑发独有的柔软触感。顾璨深吸一口气,偏头看着熟睡的雄虫殿下,终于悄悄鼓起了勇气又偷偷摸摸满是心疼地揉了几下他的头发。
雄虫这一觉直接睡过去了两天一夜。
通宵一时爽补觉火葬场,何况顾余温通的还不是一个宵,雄虫睁开眼睛的时候险些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他脑子宕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让秃头机器人将寝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
卧室里空空荡荡的,连样板房的装饰都要比这间屋子多,顾余温随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中控系统感应到主虫的醒来开始自行调节起屋内的数值参数,为了让雄虫的眼睛能更好适应光线屋中照明设施的亮度也在一点点提高。
雄虫静坐片刻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捡起了自己的光脑。
果然如他所料,上面又积压了不少的消息。
顾余温大致整理了一下。
最上面的几条是维京发来的,雄虫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下载完了维京的资料并选中了后续方案,他补觉的这两天维京几乎动用了自己的全部虫脉加大生产力度,甚至在一天之内构建出了三条专属于顾余温的材料生产流水线。
也就只有维京这只在整个领域说一不二的雌虫教授才有这样的号召力了,全虫族百分之八十从事本行业及相关行业的雌虫都是他的学生甚至徒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又是他们的合作伙伴或者亲虫朋友,他只是随便打了几个通讯,几乎每只接到通讯的虫都当场拍板调整设备更改流水线。
一方面是维京这只虫的信誉,另一方面是原来的材料处理流水线本来就不赚钱甚至常年亏钱,能活到现在的隔绝材料商虫基本都是不差钱的,真指着这行业怕是早就饿的虫核都风化了,既然有生意了干嘛不接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