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都要顺便看看当时的学生虫们的学习情况,这次会选到顾余温在的这个活动中心并不算是意外,毕竟第一活动中心最大也是机甲系最常用的练习场地。
穆柯是只没上过几天学的雌虫,虫星上的五位军团总指挥里就数他学历最低,不过他战斗力最高就是了。瓦尔则是学院优秀毕业生中的一员,从他入学的那一天起机甲系的所有考核第一名就再也没有别的虫获得过,他本虫也是个学院里的神话。
没有虫和瓦尔说场中有雄虫殿下的事情,瓦尔自己也没有发现,雌虫怀念了一会儿当年在母校的日子,没过多久就离开继续投入工作了。
顾璨虽然背个资料能要了他的命,但在机甲战斗这方面却有着让虫惊惧的与生俱来的本能。
就像顾余温只要看一会儿那些资料就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一样,雌虫只是看了教师虫发来的几张阵型模拟图,就能直接计算出最佳的机甲排列组合方式了。
他指着星图上的明亮一点“雄主您看,如果是我的话想要攻击这个机甲阵列一定会打这一点,这处的防御有些薄弱,对旁边的机甲操作虫的反应能力有很高的要求,一旦对方跟不上我的攻击节奏很容易被打出一个缺口,这时候只要后续配合得当这处阵型不难破开。”
“那你要怎么打开这个点呢”顾余温问。
“最优选择当然是重火力轰开,如果重火力不够的话我会选择”。
雌虫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标准的雌虫式打法,顾余温听着十分耳熟。
雌虫的基因和顾余温的一样,在数据库里没有任何匹配项目,与他相似的基因排列组倒是有很多,但重合的点实在是太常见了,短时间内根本没法对比出来。
基因是一只虫还在孕育时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东西,理论上不存在任何更改的可能性,但在这个有着灵力异能精神力和高等灵植的魔幻科技世界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又都是情有可原。
一只虫的基因或许能够被破坏被变异,容貌声音可以被毁损,行事作风和思维方式可能由于所在的环境发生改变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能改变的。
顾余温看过穆柯留下来的作战录像,他打仗的个虫风格十分明显。绝大多次都是用丰富的战场经验第一时间判断出对方最薄弱的地方、而后简单干脆直接重火力轰炸开缺口,在对方队伍失去控制的一瞬间直接一击必中击中敌方中心造成失控场面,最后他早已蛰伏在附近的手下一股脑地冲上去将对方阵型切割开来分块吞噬干净。
当然,使用这种重火力的轰法必须保证后续军需资源能够充足跟上。
这个过程往往十分迅速,快到顾余温看了都吃惊的程度,甚至很多时候帝国的雄虫殿下们一顿饭还没吃完,穆柯那边的战场都已经打扫清点完毕了。
当然,并不是每时每刻军团都有充足的火力配备的,如果单纯依靠火力轰炸的话那随便一只虫都能做到,但穆柯的长处就在这里。
他能敏锐捕捉到战场上的每一个细微的细节,他在战场上不经意间调整的每一个细微的步骤都会发出巨大的作用。于毫末之间一个不经意的点开始,像是玻璃破碎那样以这个点为中心向外蔓延出裂痕,随着裂痕越来越大,最后致使对方一举全线崩塌。
他甚至能计算控制对方的崩溃时间。
别的军队的尖刀是尖刀,穆柯这把“帝国之刃”是附带麻痹作用的附魔武器,一刀狠狠捅了下去对方在流血的同时直接疼到失去所有的感知能力和思考能力,在这短暂的麻痹时间之内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顾余温突然有些好奇,如果把穆柯这样一往无前的虫丢到荒星上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战斗观念在荒星这种地方完全行不通,这里没有他可以放心寄托后背的同伴,没有后续军备物资的支援,战斗前后要考虑的最重要的问题永远是怎样最大化保存自己的实力怎样尽可能节约自己的能量。
顾璨就是这样过来的,他宁可放弃无数个摆在眼前的可以一举杀死敌方的机会,也要确保成功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才会动手,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罪才扳回来的这种观念。
而现在他拥有了曾经那样的环境,似乎战斗的思维又有些开始像曾经的那样靠拢了。
“雄主雄主您在听吗”他转过头,雌虫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您在想些什么啊,之前和您说话您也没有理我。”大雌虫有些抱怨到。
顾余温突然有些失笑,他感觉他家的这只虫似乎是真的有些恃宠而骄了,别家哪家的雌虫敢这么和自家的雄主说话的啊小语气里似乎都快埋怨上他了。
“突然觉得你和一只虫的行事风格有点像而已。”顾余温笑笑。
岂止是有点像啊,外虫可能看不出来,但顾余温却一直隐隐约约有这样一种直觉。
雄虫的直觉是一种太可怕的存在了,甚至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预知和言灵,精神力这种东西玄之又玄,高达一定程度后对很多事情都有了条件反射一般的反应。
“之前忘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