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们渴望地看着萱萱,望她主持公道。
他们奈何不了混小子,她应该有办法的吧。顾教练时常把她当做救苦救难的天降神兵,这一次该轮到轮到他们了吧。
羊扬端着饭盆地挡住他们的视线,“萱萱,在没有完成两百四十盆欠债前,你都是我的,你的手也是我的,不能给其他人做饭。”
羊扬吃着饭,盯着萱萱的脸,等她点头了,他才乖乖地坐下来吃饭。
教练们听见羊扬的话,咬牙切齿。
萱萱对着他们耸耸肩,爱莫能助。
教练们猜拳,谁输谁去做饭。输的那一个做不出来红烧排骨这类大菜,煮过大锅菜还是能行的。
“我年轻的时候当过两年厂长,喂过上百头猪。把他们当成猪来喂就行了。”
其他教练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顾教练来的晚,羊扬已经吃完了饭,不然他还能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抢走半碗。他吃不下这一锅看不出都是啥菜的乱炖,自己起火煮了泡面,加上了鸡蛋火腿和白菜叶,看起来也很丰富。
“咱们学校最能按时放假的就是食堂,其他学校里学生和教职工都走了,食堂才关窗口。”
羊教练说句公道话,“他们学校的学生没咱们学校的运动员这么难伺候。”
“最难伺候的就是你儿子。”
“我儿子有了萱萱,难伺候指数从五星降成了一星。”
“这到是真的,烦人指数也降低了。衷心地建议你想想办法留住萱萱。”
“靠我们留不住,还得看儿子。”
羊教练对儿子充满了信任,他身体力行地从小教儿子怎么当好一个丈夫怎么哄媳妇开心,儿子有他三分精髓就没问题。从现在看,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羊扬吃完饭,洗碗擦灶台扫地,麻溜地干完,再洗手抹上香膏,牵住萱萱的手向外走。
“萱萱,做人要心狠手辣,你就是有点心软不懂拒绝人,以后你不想做又不好意思拒绝的时候让我来,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被拒绝时的表情。”
萱萱踮起脚尖敲敲他的头,“没有不想做。”
“刚才是我不想让你做。他们又不是我,凭啥白吃白喝。我说的是其他情况,比如我黏了你几天,你就答应我的无理要求了。我吧,通情达理,能帮忙,能陪着你。其他人没我这么高的素质,他们求你几天,你是不是也会答应,到时候不就吃大亏了。”
“别人不会这么做。”
“别被其他人的外表糊弄了,他们不像我内外如一玲珑剔透,他们的脑子脏着呢。”
萱萱停下脚步,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羊扬眨眨眼,一脸单纯的疑惑。
“羊扬,你不知道其他运动员承受了多少来自于你的苦难吗”
“我知道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巴拉巴拉。我是能者多劳,无偿磨砺他们。”
萱萱撸一把他的头,“过分自信。”
训练还在进行,萱萱也把更多的时间用去训练,身体素质受限,达到一定水平,她就无法再突破了。
后期,羊扬的训练力度越来越大,身体机能保持在最高值,反应速度一再提高,他现在的状态是他接触网球以后的巅峰状态,锋芒毕露。
后期的萱萱没有这么大的热情,网球和写歌一样,都是她的兴趣爱好。她的兴趣爱好很广泛,每一样都爱一点点,不像羊扬那般只对网球痴狂。
羊扬在网球场上打比赛,顾教练和萱萱一个比一个松散,顾教练两眼发直地跑神,萱萱拿着笔和纸低头写写画画,看见的人都以为萱萱在观察记录比赛过程,只有顾教练和羊扬知道她在干着和网球完全没关系的事情。
羊扬看一眼萱萱,更没劲了,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不想再讲礼节了,对面的外国选手本来就墨迹,也不知道对面的外国教练又跟选手说了什么说,休息回来后,更墨迹了。
顾教练不敢像羊扬那样光明正大地打哈欠,背过身捂着脸打了个哈欠,“萱萱,对方不会看到羊扬懒洋洋的样子以为他体力不行打算打耐力消耗战吧。”
萱萱看一眼对面的姿势,外国选手为了节省力气,大开大合的姿势都变成了最节省力气的姿势,随之而来的是接球准度更低了。
顾教练看一看羊扬的脸色,“混下子要忍不住了。他还说这是他走出国门和外国人打比赛的第一场,要打下他是优雅艺术大师的夯实基础。屁”
顾教练的话刚落,羊扬果然忍不住。
萱萱收回视线,对面选手惊惧的眼神太可怜了。据了解,对面选手只比羊扬大一岁,也是职业生涯的第一场大比赛。希望不会给他留下太大的阴影。
比赛迅速结束,羊扬听见对面的选手对着媒体说他是大魔鬼,他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萱萱,我完了。”
萱萱忍着笑揉揉他的头,“从一开始,艺术大师这个称呼就不适合你。”
“他们对外媒说我是